卫良酒调试着伪装成钢笔的微型摄像机：“那就别带了，我们只是去监视，又不是刺杀。“
油棕合上行李箱：“顾凌霄不是普通人，没有武器，我心里没底。“
“上面说了，这次只是摸底。“茶藤酒压低声音，“看看他的军事基地到底什么规模。“
油棕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不定：“希望如此。“
三天后，龙国瑞江三义国际机场
油棕三人混在旅游团中走出航站楼。
阳光刺眼，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座现代化的机场——谁能想到，距离金三角最危险的军阀老巢只有不到两小时车程。
“坐观光车吧。“卫良酒指着站台上的双层巴士，“正好可以观察沿途情况。“
巴士缓缓驶入城寨新区时，油棕的瞳孔微微收缩。
街道整洁得不可思议，巡逻的安保人员装备精良，智能监控摄像头几乎覆盖每个角落。
“见鬼...“茶藤酒小声嘀咕，“这地方比照片上还要严密。“
油棕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假装自拍，实则拍下了几处关键位置的安保部署。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观光车驶过第三个路口时，路口的摄像头己经完成了人脸识别比对。
城寨军事基地，监控中心
幽灵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报，她吹了个泡泡糖，懒洋洋地按下通讯键：“BOSS，老鼠进笼子了。“
顾凌霄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影子出发了吗？“
“己经就位。“幽灵调出实时监控画面，“三人入住新区西季酒店，1809套房。“
画面中，油棕正站在窗前，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军事基地轮廓。
西季酒店，1809套房
油棕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不对劲。“
“怎么了？“卫良酒正在调试窃听设备。
“太顺利了。“油棕来回踱步，“以顾凌霄的情报网，不应该发现不了我们。“
茶藤酒不以为然：“我们用的是合法身份，他又不是神仙。“
话音刚落，门铃突然响起。
三人瞬间僵住。油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无声息地摸向猫眼。
“客房服务。“门外传来甜美的女声，“您预订的香槟。“
油棕松了口气：“我没点...“
“是酒店赠送的。“女声继续说道，“恭喜您成为本季度第1000位客人。“
茶藤酒己经放松警惕：“运气不错啊。“
就在油棕转动门把手的瞬间，他忽然注意到——门缝下没有服务生的影子。
太晚了。
门被猛地推开，影子如同鬼魅般闪入。消音手枪的闷响在套房内回荡，第一颗子弹精准地穿透了茶藤酒的眉心。
卫良酒刚要动作，第二颗子弹己经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油棕踉跄后退，撞翻了茶几。他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银灰色眸子的杀手——太快了，快得不像人类。
“等等！我可以...“
第三枪打碎了他的膝盖。影子慢条斯理地走近，枪管抵在油棕的太阳穴上：“酒厂的'油棕'？“
油棕浑身发抖：“你...你是谁...“
“顾先生向你问好。“
最后的枪声被消音器吞噬，影子收起枪，从尸体上摸出手机，拨通了最近联系人。
“喂？“电话那头传来疑惑的声音。
影子模仿着油棕的声线：“计划有变，需要支援。“
“什么情况？“
“发现顾凌霄的秘密军火库。“影子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急促，“需要增派人手。“
挂断电话，他对着隐藏式耳机说道：“BOSS，钓到更多鱼了。“
城寨庄园，露台
顾凌霄摇晃着红酒杯，听着影子的汇报。贝尔摩得靠在他身边，金发在晚风中飘扬。
“要收网吗？“她轻声问。
顾凌霄抿了口酒：“不急，让影子陪他们玩玩。“他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寨，“正好给缅甸军方一个警告。“
缅甸内比都，国防部地下指挥中心！
敏昂莱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的军靴上，但他浑然不觉。
"你说什么？"他死死盯着面前的情报官，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说一遍。"
情报官额头渗出冷汗，喉结上下滚动："油棕...失联三天了。我们派去城寨的六名特工，全部...失去联系。"
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十几名高级将领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有人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尽管那里并没有配枪。
"还有更糟的..."情报官颤抖着调出平板上的画面，"十分钟前，仰光军区司令部收到一个包裹..."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金属箱，箱盖上用红色油漆画着一条狰狞的黑龙，箱体正在滴滴作响。
拆弹小组的影像显示，里面是整整二十公斤C4炸药——但没有引爆装置，只有一张字条。
敏昂莱放大字条特写，上面用缅甸语写着：【下次就是真货了。】
"砰！"
空军司令一拳砸在桌上："这他妈是宣战！"
总参谋长脸色阴沉："顾凌霄这是在警告我们..."
"警告？"海军司令冷笑，"他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国防军的军营被人悄无声息地放了炸弹，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在东南亚立足？"
敏昂莱抬手示意安静，转向技术部门负责人："追踪到投放者了吗？"
"没...没有。"技术官吞吞吐吐，"监控系统被黑了，那段录像全是雪花..."
会议室陷入死寂。
敏昂莱缓缓坐回椅子，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来自龙国的年轻人——不是低估了他的武力，而是低估了他的胆量和手段。
"重新评估顾凌霄的威胁等级。"敏昂莱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启动'白象'预案，召回所有在掸邦活动的特工。"
"就这样算了？"陆军司令不甘心地问。
敏昂莱的眼神变得锐利："当然不。"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接曼德勒军区，我要亲自和'油棕'的上级通话。"
与此同时，城寨军事基地
顾凌霄站在全息沙盘前，看着代表缅甸军方的红色光点一个个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