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斯内克先生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在当时看来是这样的。
帮我应付父亲的责难,教我如何护养穆穆(就是那只青蛇的名字),偶尔瞒着父亲去他新开的酒馆过一把酒瘾,调制一瓶属于自己的鸡尾酒,这在平时父亲是绝对不允许的……
一年后,父亲去世,人们都说他是半夜在河边喝酒,一个不留神掉进河里淹死的。
可我却知道,我的父亲虽然喝酒,可他却并没有多大酒瘾,平日遇到酒局能推脱都是尽量推脱的,更别谈半夜喝酒了。
父亲在我的母亲难产后便没有再娶,所有并没有其他子嗣,于是,刚满十二岁的我就稀里糊涂的成为了鲁德家族最后的血脉,接过父亲的担子,继续将产业延续下去。
葬礼的那天来了很多人,斯内克先生也来了,他穿着一件白色晚礼服,手上把玩着一枚破旧的金币。
“对于你父亲的死,我深表同情”
他拍了拍我的肩头,浓重的香水味掩盖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双墨镜挂在鼻梁以至于完全看不清他的眼神是怎样的。
但这些年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下,我也学会了些看人的功夫。
我可以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是嘲讽,是讥笑,但绝对不是同情。
他……绝对有问题……
“感谢你能在百忙之余过来看望我的父亲,斯内克先生”
穆穆盘在我的手腕处,见到我将手与斯内克握在一起,亲昵地用脑袋碰了碰斯内克的手指。
“看的出来,你把穆穆养的很好呢,无论是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作为它的前任主人,我都很高兴见到这样的场景。”
斯内克摸了摸穆穆的头,笑着说。
“还是斯内克先生教得好”
我客套的说道。
“诶,你怎么变得和你父……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
斯内克挠了挠头,摘下墨镜,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没事没事斯内克先生,快入座吧,葬礼马上开始了”
我眼眸低垂,在将斯内克带到座位上后,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斯内克先生……你真的相信我父亲的死是意外吗”
斯内克先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
“爱德森,意外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也许你父亲就是一时疏忽,命运弄人罢了。”
他的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
在葬礼结束后,我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便投入了父亲曾经从事的工作当中。
“老板——忘崽牛奶卖不卖——”
酒馆的栅栏门被打开,一个小混混被西五个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我这边是酒馆,你问我卖不卖忘崽牛奶?不卖,没事赶紧滚。”
“嗯?竟然不卖,是不是故意找茬?兄弟们,抄家伙。”
自从父亲走后,类似的麻烦在酒馆时有发生。
“想闹事?信不信我把启明社的人叫过来”
“呵,启明社是个什么鸟歪意,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启明社的大高管,他跺一下脚,整个佩德斯都得抖三抖”
爱德森边与混混周旋,边慢慢靠近柜台。
“嘟——”
为了防止意外火灾或有人砸场子,伯顿在柜台的下方特意设置了一个报警装置,或许他也没想到,这个东西在他活着的时候没什么用,死了以后却派上了大用处。
“艹,有诈,那小子骗我们,兄弟们撤”
“你觉得你还撤得了吗?保安,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