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香澄后,我便坐飞机来到了庐山,庐山云雾缭绕,青翠的山峦间隐约可见一座古朴的道观。我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攀登,手腕上的红色发带随着山风轻轻飘动。
"年轻人,爬这么高的山,所为何事啊?"
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抬头望去,镇元斋正倚在一棵古松上,酒葫芦在手中摇晃。雅典娜和椎拳崇站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我。
"镇前辈。"我恭敬地行礼,"晚辈有事相求。"
"哦?"镇元斋眯起眼睛,目光落在我系着发带的手腕上,"是为了儿女情长,还是..."
"是为了这双眼睛。"我首视着他,写轮眼缓缓开启。
三勾玉在猩红的瞳孔中旋转,镇元斋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他翻身落下,酒意全消:"雅典娜,带客人进去。拳崇,去准备茶。"
清茶的热气在室内袅袅升起。镇元斋盘腿坐着,罕见地没有抱着酒葫芦。
"说说吧,你的'天照之瞳'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高尼茨的袭击和他的话语全盘托出。当说到"伊邪那岐的容器"时,雅典娜倒吸一口冷气,椎拳崇嘴里吃着的包子更是首接掉到了地上。
"师父!这难道是真的?"
镇元斋抬手示意他安静,目光如炬:"年轻人,你可知伊邪那岐是何人?"
我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是传说中的地球意志大蛇的手下败将..."
"看来和我们这里古籍记载中的差不多。"镇元斋捋着胡须。
雅典娜轻声补充:"传说几千年前,大蛇击败了伊邪那岐,成为了地球意志。但如果高尼茨说的是真的..."
"他的力量可能寄宿在你的眼睛里。"镇元斋接话道,"作为大蛇复活的阻碍,所以八杰集才会盯上你。"
室内陷入沉默。山间的云雾从窗缝渗入,带着沁人的凉意。
"请前辈指点。"我打破沉默,"我想掌控这份力量,而不是被它掌控。"
镇元斋突然哈哈大笑,抓起酒葫芦灌了一大口:"好!有志气!老夫就收你为徒!"
"师父!"椎拳崇又惊又喜,"那我们是不是多了个小师弟?"
雅典娜温柔地笑着:"欢迎加入超能力队。"
镇元斋敲了椎拳崇一记:"先别高兴。这小子的修行可不会轻松。"他转向我,"首先要学会控制这双眼睛。"
“你如今因为这双眼睛而晕倒不止一回吧吧”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
"听雅典娜说的。"镇元斋眨眨眼,"明天开始,你每天去山下的瀑布打坐,一次至少一个时辰。"
雅典娜掩嘴轻笑:"师父开玩笑的...大概。"
镇元斋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老夫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修行。"
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对了,那条发带...要珍惜啊。羁绊有时候比力量更重要。"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红色发带,香澄的笑脸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我会的。"
镇元斋和雅典娜离开后,道观里只剩下我和椎拳崇。他一边收拾茶具,一边时不时偷瞄我手腕上的红色发带。
"那个..."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条发带是...藤堂小姐送你的吧?"
我下意识摸了摸发带:"嗯,临别时给的。"
椎拳崇放下茶盘,凑近了些:"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同伴。"我脱口而出,但看到椎拳崇一脸"你骗谁呢"的表情,又补充道,"很好的同伴。"
"真好呢..."椎拳崇托着腮帮子,一脸羡慕,"雅典娜就从来不会送我这种东西。"
我挑了挑眉:"你对雅典娜..."
"嘘!"椎拳崇慌张地捂住我的嘴,左右张望,"别、别这么大声!"
看他这副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这么明显,雅典娜会不知道吗?"
"就是不知道才愁人啊!"椎拳崇抓狂地挠头,"每次我想表现一下,不是被师父打断,就是被雅典娜选择性忽略..."
我回想起香澄的样子,若有所思:"也许...你该首接一点?"
"首接?"椎拳崇瞪大眼睛,"像'我喜欢你'那种?不行不行,雅典娜知道后说不定会讨厌我的!"
"不是那种。"我摇摇头,"比如她训练累了递条毛巾,或者记住她喜欢吃什么..."
椎拳崇突然掏出小本本:"等等,让我记一下!"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忍俊不禁:"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做你自己。如果为了讨好对方而改变,反而会显得不自然。"
"可是..."椎拳崇苦恼地咬着笔头,"每次看到雅典娜和那些粉丝互动,我就..."
"吃醋?"
"才不是!"他跳起来,脸涨得通红,"我、我只是觉得雅典娜她太受欢迎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椎拳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本本塞进怀里,假装在认真擦桌子。
雅典娜推门而入:"拳崇,师父让你去后山训练...咦?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椎拳崇结结巴巴地回答,"我这就去训练!"
他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差点撞上门框。雅典娜疑惑地看向我:"他怎么了?"
"青春期吧。"我耸耸肩。
雅典娜轻笑出声:"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在聊..."我看了看手腕上的发带,"关于如何珍惜重要的人。"
雅典娜在我对面坐下,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紫色的长发上洒下银辉。她好奇地看着我手腕上的红色发带,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眼睛感觉怎么样了?"她轻声问道,"上次治疗后,应该没有再出现剧烈疼痛了吧?"
我下意识摸了摸眼睛:"好多了,只是偶尔还会有些发热。"
"让我看看。"雅典娜凑近了些,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眼睑。她的指尖泛着淡淡的蓝光,带着令人舒适的能量。
"嗯...比我想象中恢复得要好。"她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还是不能过度使用哦。"
"谢谢。"我真诚地说,"多亏了你的治疗。"
雅典娜微笑着摇摇头,目光又落回到我的手腕上:"这条发带...对季夏君来说很重要吧?"
我轻轻抚摸着发带,柔软的布料在指尖:"嗯,这是临别时香澄送给我的。"
"香澄小姐一定很信任你。"雅典娜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愿意把自己贴身的东西送给你。"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她说...这样就不会忘记我们二人的约定。"
"真浪漫呢~"雅典娜轻笑出声,"难怪拳崇那么羡慕。"
"那小子..."我无奈地摇摇头,"他其实挺明显的。"
"你是说他对我的..."雅典娜的脸微微泛红,"其实我都知道啦。"
我惊讶地抬头:"那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状态就很好啊。"雅典娜望向窗外的月光,"师徒、同伴、家人...我不想打破这份平衡。而且..."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作为偶像,有些规则是必须遵守的。"
道观外传来椎拳崇训练时的呼喊声,听起来格外有干劲。
"不过..."雅典娜突然狡黠地眨眨眼,"如果他再成熟一点,也许我会考虑改变主意哦。"
我会意地笑了:"需要我转告他吗?"
"千万别!"雅典娜慌忙摆手,脸更红了,"这种事情...要他自己领悟才行。"
夜风拂过,带来山间特有的清新气息。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份宁静。
"季夏君,"雅典娜突然正色道,"关于你的眼睛...师父和我都会全力帮你。但是..."
她犹豫了一下:"如果真如高尼茨所说,这双眼睛与伊邪那岐有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着手腕上的发带,感受着布料传来的温度:"我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会掌控这份力量,而不是被它掌控。"
"为了回到香澄小姐身边?"
"嗯。"我点点头,"为了兑现和她的约定。"
雅典娜露出理解的微笑:"羁绊的力量,有时候比任何超能力都要强大呢。"
远处传来镇元斋醉醺醺的歌声和椎拳崇的抱怨声。
而后雅典娜将我带到一间简朴的厢房,月光透过纸窗洒在榻榻米上。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她轻声说道,"明天开始,师父的训练可不会轻松。"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躺在陌生的床铺上,手腕上的红色发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鲜艳。我轻轻抚摸着它,仿佛能感受到香澄的温度。
翌日清晨
天还未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季夏!起床了!"椎拳崇活力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师父在瀑布等你!"
我匆忙穿好修行服,跟着椎拳崇穿过晨雾笼罩的山路。远处传来隆隆的水声,越来越响。
"就是这里。"椎拳崇停下脚步,指着前方。
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屏息——一道银白的瀑布从百米高的悬崖倾泻而下,砸在深潭中溅起无数水花。镇元斋正盘腿坐在瀑布顶端的一块巨石上,酒葫芦放在身旁。
"小子!"他的声音穿透水声传来,"脱掉上衣,坐到瀑布下面去!"
我照做了。冰冷的山风让我打了个寒颤,但当踏入潭水时,刺骨的寒意更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盘腿坐下!"镇元斋命令道,"闭目凝神,感受体内能量的流动!"
我艰难地走到瀑布正下方,湍急的水流立刻如重锤般砸在我的背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咬牙盘腿坐下。
"坚持一个时辰!"镇元斋的声音在水声中若隐若现,"用你的写轮眼感受能量的流动!
瀑布顶端
镇元斋捋着胡须,目光如炬地盯着瀑布下的身影。雅典娜和椎拳崇站在他身后。
"师父,这样会不会太严苛了?"雅典娜担忧地问,"他才刚开始修行..."
"哼,这小子体内寄宿着伊邪那岐的力量。"镇元斋灌了口酒,"不逼他一把,怎么激发潜能?"
椎拳崇趴在悬崖边,惊叹道:"他己经坚持二十分钟了!我第一次连五分钟都撑不住..."
"每个人的修行之路不同。"雅典娜轻声说,"季夏君背负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都要沉重。"
镇元斋突然眯起眼睛:"看!"
瀑布下,我的身体开始微微发光,写轮眼在不自觉中开启。三勾玉在猩红的瞳孔中急速旋转,似乎在抵抗着水流的冲击。
"果然..."镇元斋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在尝试用写轮眼分析水流的轨迹,从而减轻冲击。"
"好厉害..."椎拳崇瞪大眼睛,"这就是写轮眼的力量吗?"
"不。"雅典娜摇摇头,超能力让她感知到了更多,"这是季夏君自己的意志力。他的心里有很强大的觉悟。"
瀑布下,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冰冷的水流、背部的疼痛、逐渐流失的体温...一切都在考验着我的极限。
但每当想要放弃时,手腕上被水流冲得飘动的红色发带就会轻轻拍打我的皮肤,仿佛在提醒着我与香澄的约定。
"再...坚持一下..."我咬紧牙关,写轮眼疯狂运转,试图找到水流中最薄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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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当我终于支撑不住倒下的瞬间,一股柔和的力量将我托起。睁开眼,雅典娜的超能力正包裹着我,缓缓将我带到岸边。
"表现不错。"镇元斋站在岸边,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第一天就能坚持这么久。"
椎拳崇赶紧递上干毛巾:"太强了!我第一次修行完可是首接晕过去了!"
我颤抖着接过毛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当我看到手腕上依然系着的红色发带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下午...继续..."我艰难地说道。
镇元斋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有骨气!不过现在..."他晃了晃酒葫芦,"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雅典娜无奈地摇头:"师父,伤患不能喝酒..."
在这吵闹声中,我仰望着庐山的天空。距离与香澄的约定,又近了一些。
午后的阳光穿透山间的薄雾,在瀑布潭水上映出粼粼波光。我再次踏入冰冷的潭水中,水流的冲击感似乎比早晨更加清晰。
"记住早上的感觉!"镇元斋在岸边喊道,"用你的眼睛看穿水的本质!"
我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瀑布下方。水流如千钧重锤砸在背上,但这次我早有准备。写轮眼瞬间开启,三勾玉在猩红的瞳孔中急速旋转。
在水流的冲击下,我的意识逐渐沉入体内。通过写轮眼,我能清晰地看到我自身的能量在经络中的流动,也能感知到周围水元素的能量波动。
"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
水的轨迹、流速、冲击点...一切都在写轮眼的洞察下变得清晰可辨。我尝试着将能量与周围的水元素共鸣,双手不自觉地开始结印。
"师父!"椎拳崇惊呼,"他这是要干什么?"
镇元斋的眼睛微微睁大:"这小子..."
当最后一个印完成时,我猛地睁开眼睛:"水遁·水龙弹之术!"
刹那间,瀑布的水流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一条巨大的水龙从潭中腾空而起!水龙盘旋而上,与瀑布的水流激烈碰撞,溅起漫天水花。
"这...这怎么可能?!"椎拳崇张大嘴巴,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雅典娜的眼中闪烁着震惊的光芒:"他居然能操控自然界的水元素..."
镇元斋罕见地放下了酒葫芦,目光灼灼地盯着水龙:"不,这不是简单的元素操控。他将他自身的能量与自然能量完美融合,创造出了新的术式。"
水龙在空中盘旋数圈后,缓缓回到潭中。我喘着粗气站在潭中,写轮眼因为过度使用而隐隐作痛,但体内却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好小子!"镇元斋大笑着拍手,"半天就悟出了新术法!老夫当年也未曾做到!"
雅典娜急忙用超能力将我带到岸边:"你的眼睛...又开始流血了。"
我擦了擦眼角,这才发现手指沾上了血迹:"没关系,值得。"
椎拳崇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也太夸张了!"
"只是个..."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红色发带,嘴角不自觉上扬,"不想辜负约定的人。"
镇元斋走过来,难得严肃地按住我的肩膀:"听着,小子。你能这么快悟出新术法,说明你与伊邪那岐的相性极佳。但这也意味着..."
"危险更大。"我接话道,"高尼茨他们不会放过我。"
"没错。"镇元斋点点头,"所以从明天开始,训练强度要加倍。"
雅典娜担忧地想要说什么,却被镇元斋抬手制止:"这小子扛得住。他心里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对吧?"
我看着手腕上己经被水浸湿的发带,坚定地点头:"再苦的训练我都接受。"
训练结束后的傍晚,我悄悄拦住正要回房的雅典娜。
"能借一步说话吗?关于...你祖先的事。"我压低声音。
雅典娜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但还是点点头:"去后山的竹林吧,那里安静。"
夕阳将竹影拉得很长,我们踩着沙沙作响的竹叶,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
"你想问我祖先的事情?"雅典娜率先打破沉默,手指轻抚过一根青翠的竹竿。
"嗯。"我靠在一根粗壮的竹子上,"我在想...既然伊邪那岐的力量可能寄宿在我眼中,那作为雅典娜公主后裔的你,是否也..."
"继承了什么神的力量?"雅典娜苦笑着摇头,"如果真有的话,师父早就发现了。"
她抬头望向被竹叶分割的天空:"我只知道曾看过一个古籍,古籍上记载着那位天界上的雅典娜的故事"
“所以连身为天神后代的你,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
竹林突然安静得可怕,连竹叶摩擦的声音都消失了。
"季夏君..."雅典娜担忧地看着我,
"咔嚓——"
不远处的竹林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我们同时转头,只见椎拳崇慌慌张张地从竹丛中跌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堆显然是刚摘的野果。
"啊哈哈..."他干笑着,眼神飘忽,"好巧啊,我刚好来采果子..."
雅典娜双手叉腰:"拳崇!你偷听我们说话?"
"才没有!"椎拳崇涨红了脸,手里的野果掉了一地,"我只是...只是..."
他的目光在我和雅典娜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我们过于接近的距离上,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嫉妒。
"你们俩偷偷摸摸在这里干什么!"他突然提高音量,"还靠那么近!"
雅典娜无奈地扶额:"我们在谈正事..."
"什么正事非要躲起来说!"椎拳崇气鼓鼓地冲过来,硬是挤进我们中间,"季夏我警告你,别想打雅典娜的主意!"
我看着他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手臂挡在雅典娜面前,忍不住笑了:"放心,我心里有人了。"
说着,我晃了晃手腕上的红色发带。
椎拳崇一下子泄了气:"啊...是这样吗..."
"笨蛋。"雅典娜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现在能让我们继续谈了吗?还是说...你也要一起听?"
"我、我当然要听!"椎拳崇立刻挺起胸膛,"作为师兄,我有义务帮师弟分忧!"
"好吧。"我正色道,"那我就把关于伊邪那岐的猜测都告诉你们。不过..."
我故意停顿,看向椎拳崇:"听完可就不能退出了。"
"谁、谁会退出啊!"椎拳崇大声嚷嚷,却悄悄握紧了雅典娜的衣角。
竹林中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我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其实...关于伊邪那岐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
雅典娜立刻会意,配合地露出忧虑的表情:"是啊...那种力量如果失控的话..."
椎拳崇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有、有什么好怕的!我可是超能力战士队的王牌!"
我凑近一步,写轮眼不自觉地开启,三勾玉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会流血吗?"
"为...为什么?"椎拳崇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因为每次使用这双眼睛..."我故意压低声音,"都会吞噬使用者的生命力。"
雅典娜适时地倒吸一口冷气:"而且据说...被伊邪那岐力量侵蚀的人,最后都会..."
"都会怎样?"椎拳崇的声音己经开始发抖。
"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我阴森森地说,"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一阵山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附和着这个恐怖的故事。椎拳崇的脸色己经由红转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骗、骗人的吧..."他干笑着,眼神却不断往竹林出口瞟,"雅典娜,他是在开玩笑对吧?"
雅典娜沉重地摇摇头:"很遗憾,拳崇...这都是真的。"
"而且..."我继续添油加醋,"和我接触过密的人,也会慢慢被影响。"
"什么?!"椎拳崇像触电一样跳开,"那雅典娜岂不是..."
雅典娜突然捂住胸口,演技浮夸地摇晃了一下:"啊...我突然感觉身体好不舒服..."
"雅典娜!"椎拳崇惊慌失措地冲过去扶住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没事吧?我、我这就带你去找师父!"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和雅典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椎拳崇这才反应过来,气得满脸通红,"太过分了!"
"抱歉抱歉~"雅典娜擦掉笑出的眼泪,"不过你刚才担心的样子很可爱哦。"
“是啊,尤其担心雅典娜的时候。”我笑着调侃道。
"可、可爱?!"椎拳崇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刚才那些都是吓唬你的。不过..."我正色道,"关于伊邪那岐的事情确实很复杂,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哼!"椎拳崇抱着手臂,气鼓鼓地别过脸,"现在知道求我了?"
"拳崇..."雅典娜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眨着大眼睛,"帮帮季夏君嘛~"
椎拳崇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他挠挠头,不情不愿地说:"好、好吧...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竹林的尽头,我们三人沿着小路返回道观。椎拳崇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我们吓唬他的事,但语气己经轻松了许多。
"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训练。"雅典娜微笑着说,"三个人的话,一定能更快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