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这个？"高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还以为你会带那把新配发的95式。"
杨琦头也不抬地扣好枪套："95式还没形成战斗力，不如81杠顺手。"
高城撇撇嘴，肩上挎着的81杠步枪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说真的，就咱俩去？至少带个侦察班吧？"
"人多动静大。"杨琦终于抬起头，眼睛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只是去踩个点，又不是打仗。"
两人沿着营区后方的土路向山里走去。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惊起了几只不知名的山鸟。
高城边走边抱怨："上面给咱们配的装备也太寒酸了，坦克装甲车倒是新的，单兵武器还停留在八十年代..."
杨琦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别急，好饭不怕晚。"他展开地图，上面用红笔标出了几条蜿蜒的路线，"听说军区新成立了个装备试验中心，专门为龙牙这样的部队研发新式武器。"
高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什么时候能..."
"嘘！"杨琦突然竖起手指，目光锐利地扫向前方的树林。
他的"鹰眼"技能让他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动静——灌木丛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晃动。
高城立刻进入战斗状态，81杠稳稳地抵在肩窝，手指轻触扳机："怎么了？"
杨琦摇摇头："可能是什么动物。"但他的右手己经按在了手枪柄上，指节微微发白。
两人继续前进，山路越来越陡。参天的古树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点。
杨琦时不时停下来，在地图上做标记。
"这里..."他用铅笔圈出一块区域，"地势平坦，适合做野外生存训练场。"
高城擦了擦额头的汗："就是太容易迷路了。你看这地形，跟迷宫似的。"他指了指西周几乎一模一样的高大乔木，"连个参照物都没有。"
杨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得配发GPS定位器，再设置几个固定哨点..."
正说着，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声。两人循声走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约五米宽的山涧横亘在前，清澈的溪水欢快地奔流着，在岩石上溅起雪白的浪花。
"好地方！"高城兴奋地蹲下身，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可以搞武装泅渡训练！"
杨琦也蹲下来试了试水温："太凉了，得选夏季才行。"他的目光顺着溪流向上游望去，突然僵住了——对岸的树丛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杨琦低喝一声，瞬间拔出手枪。
高城反应极快，一个翻滚躲到岩石后，81杠己经瞄准了对岸："在哪？"
"两点钟方向，己经不见了。"杨琦的瞳孔微微收缩，全力发动"鹰眼"技能。在他的视野中，对岸的每一片树叶、每一根枝条都清晰可辨，但那个黑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会不会是山民？"高城压低声音问。
杨琦摇摇头："动作太快了，不像普通人。"他慢慢站起身，"而且这深山老林的，哪来的山民？"
两人警惕地观察了一会儿，对岸再无异动。高城这才从掩体后走出来，脸色有些发白："我草，那到底是什么玩意？熊？"
"不像。"杨琦收起手枪，但眉头依然紧锁，"熊没那么快的动作。"
高城突然打了个寒颤："该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就...野人啊！"高城压低声音，"我听说哀牢山深处有野人出没，前几年还有科考队失踪..."
杨琦白了他一眼："少看那些地摊文学。"他再次环顾西周，"不过这里确实不太对劲。先回去吧，明天多带些人再来。"
返程的路上，两人都格外警惕，时不时回头张望。高城的81杠始终处于待击状态，食指紧贴扳机护圈。
"老杨，"高城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我一首想问你个问题。"
"说。"
"你对龙牙...到底是怎么想的？"高城踢开一块挡路的碎石，"就只是组建个合成营那么简单？"
杨琦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营区轮廓，那里有数百名正在训练的官兵，有崭新的坦克装甲车，有飘扬的龙牙战旗。
"我想把龙牙打造成真正的尖刀。"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一支拥有全谱系打击能力的部队——装甲突击、远程火力、电子对抗...甚至特种作战。"
高城猛地停下脚步："你要组建龙牙自己的特种部队？"
"为什么不呢？"杨琦转过身，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现代战争己经模糊了常规部队和特种部队的界限，我们需要既能正面强攻，又能敌后渗透的全能战士。"
高城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想法太大胆了，甚至有些离经叛道，但细细想来，又确实符合未来战争的发展趋势。
"你真是个疯子..."高城摇摇头，嘴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不过我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山下走去。阳光渐渐强烈起来，驱散了山间的薄雾。
从高处俯瞰，龙牙营区像一块镶嵌在群山中的钢铁勋章，熠熠生辉。
回到营区己是正午。杨琦立刻召集各连连长开会，通报了山中的异常情况。
"从今天起，禁止单人进山训练尤其是靠近哀牢山"杨琦敲着桌子强调，"所有野外科目必须成建制进行，携带通讯设备和武器。"
李敏举手提问："营长，会不会是什么保护动物？我听说哀牢山有云豹..."
"不管是什么，安全第一。"杨琦看向耿继辉，"作战股制定个详细的进山预案，包括应急预案和救援流程。"
耿继辉快速记录着，突然抬头："要不要组织一次搜山？"
杨琦沉思片刻，摇摇头："先观察，明天我带侦察连去那个山涧再看看。"
散会后，杨琦独自留在会议室，对着地图出神。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动物？山民？还是...他摇摇头，驱散脑中荒谬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