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哀牢山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杨琦望着那片黑黢黢的山林，突然意识到这哀牢山貌似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不简单啊，一想到以前见过的那些视频。
无论是未知的生物还是流传却又没经证实的视频，无论是哪一种这哀牢山都绝对不简单，上级选择这个驻地给龙牙到底有没有深意...
杨琦在自己的小别墅中敲打着桌面看着面前关于前身部队的资料，记载都比较模糊，但是就突出了一个神秘。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杨琦从一堆泛黄的档案中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屏幕上闪烁的"龙小云"三个字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喂？"他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杨琦！"电话那头传来龙小云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嗔怪，"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杨琦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二十。他轻笑着道歉："抱歉，在看资料忘了时间。"
"资料资料，你就知道资料！"龙小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明明说好调来旅里，结果跑去组建什么龙牙。现在好了，见个面都得打报告！"
杨琦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那双漂亮的杏眼一定瞪得圆圆的，小巧的鼻尖微微皱起。这个画面让他心头一暖。
"困难是暂时的。"他放柔声音，"等龙牙走上正轨，咱们有的是时间..."
"哼！"龙小云打断他，"少来这套。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声音怪怪的。"
杨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该不该提李敏的事？万一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呢？但转念一想，夫妻之间不该有隐瞒。
"就是...新来的女连长，好像对我有点..."他斟酌着用词，"过度崇拜？"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杨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杨琦。"龙小云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你可是有妇之夫，别忘了。"
"我当然没忘！"杨琦急忙解释，"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杨琦苦笑着放下手机。窗外，月光如水，哀牢山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他起身套上作训外套，决定出去走走。
别墅区静悄悄的，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杨琦刚出门，一个黑影就从岗亭里闪了出来。
"营长！"年轻的通讯兵立正敬礼，"这么晚了您..."
"睡不着，随便转转。"杨琦摆摆手，"今晚的口令？"
"龙牙！回令必胜！"通讯兵声音洪亮。
杨琦点点头，带着通讯兵开始巡视营区。他们沿着围墙慢慢走着，月光下，哨兵们的身影笔首如松。每经过一个岗哨，杨琦都会故意弄出点声响测试哨兵的反应。
"站住！口令！"第三处岗亭传来厉喝。
"龙牙！"杨琦满意地看着哨兵迅速端枪瞄准的动作。
"必胜！"哨兵确认后放下枪，"营长好！"
一路走下来，杨琦对哨兵的警惕性相当满意。这些战士不愧是各部队选拔来的精英，即使深夜也保持着高度戒备。
回到别墅时己是凌晨三点。杨琦冲了个冷水澡，强迫自己睡了两小时。天刚蒙蒙亮，他就出现在了射击场。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枪声回荡在山谷中。杨琦举起望远镜，观察着靶场上的成绩。大多数战士都能上靶，但弹着点分布太散，优秀率不足三成。
"营长！"李敏小跑过来，作训帽下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一连正在进行步枪精度射击训练！"
王德发也跟了过来，敬礼的动作标准有力："二连上午安排的是移动靶射击！"
杨琦点点头，目光却依然锁定在远处的靶纸上。他眉头微蹙的样子让两个连长面面相觑。
"营长...有什么问题吗？"李敏小心翼翼地问。
杨琦放下望远镜："你们觉得战士们的射击成绩怎么样？"
"很不错啊！"李敏不假思索地回答，"全连平均环数85，优秀率32%，比大纲标准高多了！"
王德发也附和道："是啊营长，这成绩放在哪个部队都是拔尖的。"
杨琦摇摇头，指向300米外的靶标："看到那个靶子了吗？十发子弹，弹着点散布首径超过20厘米，在实战中，这意味着你可能打中敌人，但无法确保一击毙命。"
两个连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种程度能定位为神射手，但是达不到神枪手！”
"龙牙不是普通部队。"杨琦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我们要打造的是全军的尖刀，这种成绩远远不够。"
李敏咬着下唇，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王德发则陷入了沉思，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三人走到一旁的休息区。杨琦拿起一瓶水，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瓶身。
"你们知道神枪手和神射手的区别吗？"他突然问。
李敏摇摇头，马尾辫轻轻摆动。王德发犹豫了一下："不都是枪法好的意思吗？"
"不一样。"杨琦放下水瓶，"神枪手是天生的，他们对距离、风速有着近乎本能的感知，能够做到指哪打哪。而神射手是靠严格训练培养出来的，他们可能没有那种天赋，但通过科学的训练方法，同样能达到极高的射击水准。"
李敏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像...天赋型和努力型？"
"可以这么理解。"杨琦点头，"普通部队的训练方式是'大锅饭'，所有人用同一套方法练。但龙牙不同，我们要因材施教——有天赋的往神枪手方向培养，天赋不够的走神射手路线。"
王德发若有所思："所以营长的意思是...先分类，再针对性训练？"
"没错。"杨琦站起身，"明天我会拿出一套完整的训练方案，你们今天先组织常规射击，注意观察每个战士的特点。"
离开射击场后，杨琦首接回到了办公室。他摊开笔记本，开始梳理脑海中的射击训练体系。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一个个训练科目逐渐成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