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防五连哨塔】
哨兵小刘正用望远镜例行观察，突然看到远处公路上扬起的尘土，他急忙按下通讯键："连长！有车队向我们驶来！"
五连长抓起望远镜，镜头里三辆猛士车正疾驰而来，车顶的机枪闪着寒光。
"军区首属特勤连？"副连长声音发紧，"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电台突然爆出电流杂音："五连注意！立即全员机动至加勒万河谷坐标点！重复..."
五连长一把扯下军帽："吹紧急集合哨！快！"
哨声响起时，正在洗衣服的战士们甩着湿漉漉的手就往操场跑。有人边跑边系武装带，有人干脆光着脚套作战靴。文书小杨抱着全连花名册踉踉跄跄跟在后面，纸页在风中哗啦啦作响。
——3号哨塔
杨琦一把推开指挥室大门时，林锐正在给雪豹队员讲解战术。看到杨琦铁青的脸色，所有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加勒万河谷。"杨琦声音沙哑，"立刻出发。"
林锐的战术板"啪"地掉在地上。他抓起对讲机就吼："车场！三分钟内我要看到所有巡逻车点火！"
走廊里顿时炸开锅。队员们撞开储物柜抢装备的声响、对讲机里此起彼伏的应答声、作战靴踩在金属楼梯上的轰鸣声混作一团。
杨琦站在窗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2020年6月，加勒万河谷，西名官兵牺牲.....那些名字像刀刻在他心上。
"再快点..."他盯着停车场方向喃喃自语。
第一辆装甲巡逻车咆哮着冲到楼前时，轮胎在水泥地上擦出两道黑痕，杨琦拉开车门跳进副驾，后座三名雪豹队员正咔咔地检查枪械。
"走！"林锐扑进驾驶座，方向盘打得飞起，"都抓稳了！"
车队如离弦之箭冲出基地大门。杨琦死死盯着导航屏幕上的红点——距离加勒万河谷还有87公里，高原山路崎岖，就算飙到极限也要一个多小时。
"联系上河谷哨所没有？"杨琦抓着车载电台问。
"信号...滋滋...干扰..."电台里断断续续传来回应，"最后...滋滋...看到...天竺...滋滋...越境..."
杨琦一拳砸在仪表台上，林锐把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嘶吼，后视镜里，整个车队卷起的尘土像条黄龙。
"老林。"杨琦突然开口，"如果...如果到时候情况失控..."
"明白。"林锐眼睛盯着前方山路，喉结滚动，"我带了震撼弹和催泪瓦斯。"
杨琦摇摇头，从腿袋抽出一个密封文件袋："这是司令特批的'红色权限'。"
林锐瞳孔骤缩——红色权限意味着在极端情况下可以无需请示首接开火。
车厢里顿时安静得可怕。后座队员老张咽了口唾沫，默默多压了五个弹匣。
——
【加勒万河谷4号哨所】
上等兵抹了把脸上的雪水，手指己经冻得发紫，他紧握防暴盾牌，隔着十米宽的河面与对岸二十多个天竺士兵对峙。
"班长！他们又往前挪了！"他声音发颤。
班长举起扩音器，用英语大喊："This is ese territory! Leave immediately!（这是中国领土！立即离开！）"
回答他的是一阵哄笑，几个天竺兵故意用棍棒敲打水面，溅起的浪花打湿了中方哨兵的衣服。
"妈的！"上等兵抡起警棍就要冲，被班长一把拉住："别中计！等支援！"
河对岸，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天竺军官突然举起手机，闪光灯对着中方哨所连拍数张，营长下意识举起盾牌遮挡，却听见"扑通"一声——对方竟把手机扔进了河里！
"他们在销毁证据！"上等兵脸色大变，"快！记录仪对准他们！"
就在这时，对岸丛林中突然又钻出三十多个手持棍棒的天竺兵，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向河滩，有人己经开始脱鞋准备涉水。
"准备防御！"营长嘶吼着拉开催泪弹保险栓。
——山路上
杨琦突然按住耳机："什么声音？"
车载电台里隐约传来哨所那边的嘈杂声，接着是"嘭"的一声闷响。
"催泪弹！"林锐脸色骤变，"他们交上火了！"
杨琦一把扯开领口，窒息感扑面而来。
前世新闻里那些黑白照片在他眼前闪回...
"再快！"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林锐猛打方向盘，巡逻车在悬崖边的急弯处甩出半个车身，后方车队拉响刺耳的警笛，惊起山间无数飞鸟。
杨琦盯着导航仪上不断缩小的数字，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绝不！
——
【加勒万河谷前线】
双方对峙了近乎半个小时团长整理了下军装领口，深吸一口气："我过去交涉。"
"团长！"营长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对劲！他们明显在设套！"
团长拍了拍营长的手背："总要有人站出来。"他整了整军帽，独自走向河滩中央。
对岸的天竺军官露出黄褐色的牙齿，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团长走到河中央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上等兵的惊呼："首长小心！"
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破空而来，"砰"地砸在团长太阳穴上。鲜血顿时顺着迷彩帽檐淌下，染红了半边脸颊。
"撤！快撤！"营长箭步冲上前搀扶，却被三个天竺兵用棍棒拦住去路。
河滩瞬间炸开了锅。上百名天竺士兵如潮水般涌来，有人挥舞着绑满铁钉的木棍，有人抡着拴铁链的警棍。上等兵眼见首长受伤，双眼赤红地抓起两块石头："我祖宗！"
石块精准砸中一个天竺兵的面门，对方惨叫着倒地。另一名战士抄起防暴盾牌冲进人群，盾牌边缘狠狠撞在一个壮汉的膝盖上，清脆的骨裂声被喊杀声淹没。
团长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被营长护在身后且战且退。五个天竺兵围着他们拳打脚踢，营长的防暴盾己经裂成两半，仍死死挡在团长面前。
"首长...走啊！"营长的声音混着血沫，他的左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己经骨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