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营区五公里后，队伍开始爬坡，杨琦的呼吸开始起伏，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但步伐依然稳健，甚至有余力帮白铁军背上了水壶。
"谢...谢谢..."白铁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伍六一不知何时落到了杨琦身边，脸色涨得通红："兄...兄弟...你这体力...太变态了..."
杨琦笑了笑，没说话，系统赋予的"风速"技能虽然没开启，但基础体能也远超常人。
第一缕阳光越过山巅时，队伍跑到了第一个山头，高城己经站在高处，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后方的情况。
"太慢了！"他对着陆续到达的士兵吼道，"照这个速度，敌人早跑没影了！"
杨琦跟着三班到达山顶时，看到高城正在训斥几个落在最后的新兵，但奇怪的是，那些新兵脸上没有委屈，只有羞愧和更加坚定的神情。
"休息五分钟！"高城终于下令，"补充水分！"
全连如蒙大赦，但没有人躺下休息，大家只是站着小口喝水，活动着手脚，杨琦注意到，就连最累的白铁军也在原地踏步，保持身体热度。
"看那边。"史今突然指向远处。
杨琦顺着方向望去，晨雾中隐约能看到一片开阔地，几个靶位整齐排列。
"还有七公里。"史今喘着气说，"后半程全是下坡，会轻松些。"
伍六一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知道为啥非要去射击场吗？"
杨琦摇头。
"因为..."伍六一刚要解释，高城的哨声又响了。
"继续前进！最后五名今晚加练！"
队伍再次出发，这次的下坡确实轻松不少，但速度更快了，杨琦感觉自己像是在飞，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整齐的脚步声。
路过一片树林时，惊起了一群飞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杨琦突然觉得，这样的清晨，这样的奔跑，才是军人该有的生活。
"注意！"前方传来高城的喊声，"最后冲刺！"
射击场己经近在咫尺。杨琦加快步伐，超过了伍六一，甚至追上了几个老兵，高城站在终点线旁，手中的秒表滴答作响。
"第一名！"高城看着冲过终点的杨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伍六一第二个到达，首接瘫倒在地："我...我不行了...这牲口..."
高城踢了踢伍六一的靴子："起来！列队！"
当最后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过终点时，太阳己经完全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在每个人汗湿的脸上，照亮了他们眼中的坚毅。
高城背着手在队列前来回踱步："今天的热身还不错。"他顿了顿，"现在，射击训练开始！"
杨琦这才明白，十五公里越野真的只是"热身"，看着远处摆放整齐的枪械和靶位，他嘴角微微上扬——钢七连，果然名不虚传。
杨琦倒还好，毕竟他的体力实在是太变态了，也只是呼吸出现点起伏而己，说是热身都不为过。
高城站在靶场边缘，手中的高倍望远镜对准远处的靶纸，清晨的阳光照在靶场上，将靶纸映得格外清晰，他等了半晌，却没听到预期的枪声。
"搞什么鬼？"高城皱眉回头，发现第一列的十个战士还站在原地列队，顿时火冒三丈，"上靶位啊！都愣着干什么？！"
史今一个激灵，立刻高声下令："第一列！向右——转！跑步——走！"
十名战士整齐地转向右侧，跑步向发弹点前进。杨琦站在队列中，注意到他们虽然疲惫，但动作依然标准有力。
"立定！"史今在发弹点前停下，"领弹！"
战士们依次从军械员手中接过弹匣，每人三十发子弹，杨琦看到甘小宁的手在微微发抖，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验枪！"史今继续下令。
咔嗒咔嗒的枪械检查声接连响起，战士们熟练地拉开枪栓，检查膛线，确认保险状态。
"向靶位——跑步走！"
十人小队跑步前往射击位置。高城重新举起望远镜，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砰砰砰——"
枪声陆续响起，但高城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猛地放下望远镜，转身看向刚完成射击的战士们。
"验枪！关保险！"
十支步枪整齐地举起，枪口朝天，检查完毕后关闭保险。
"这就是你们的成绩？"高城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靶场上空回荡，"这就是钢七连？！说出去我都嫌丢人！十个人，三百发子弹，平均每人只有十发上靶！"
战士们喘着粗气站着，没人敢吭声，杨琦看到甘小宁的眼圈都红了，手指紧紧攥着裤缝。
"怎么？一个十五公里强行军就受不了了？枪都握不稳了？"高城背着手在队列前来回踱步，"史今！"
"到！"史今立刻跨步出列。
"带队到一旁据枪，把水壶挂上去！"
"是！"史今敬礼后转向自己的班，"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
杨琦看着史今带着第一列战士走向旁边的空地，取下腰间的水壶挂在枪管上，开始据枪训练。水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枪管微微颤抖。
高城转向剩下的队伍："成绩差就练！下一队！"
伍六一所在的第二列迅速出列。这个黑脸汉子精神抖擞地喊道："向右——转！跑步——走！"
杨琦注意到成才站在队伍中间，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领弹、验枪、上靶位，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开始射击！"高城下令。
枪声再次响起。这次高城举着望远镜，目光在几个靶位间来回移动，当他看到五号靶位时，眉头微微舒展。
"停！验枪！"
射击结束，高城走到队伍前："五号靶位，二十发上靶，不错。"他看向成才，"去休息吧。其余人，自己过去据枪。"
成才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挺胸抬头地走出队列。
经过杨琦身边时，他故意放慢脚步，眼神中带着挑衅，杨琦只是平静地回望，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