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阿尔卑斯山的寒风拍打着别墅的窗棂。程暖在陌生的床上辗转难眠,手指无意识地着空荡荡的无名指。窗外月光惨白,将房间照得半明半暗。
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紧绷。她猛地坐起身,看到凯文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西装外套早己不知所踪,白衬衫的领口大敞着,露出泛红的锁骨。他手里拎着半瓶威士忌,金丝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你...喝酒了?"程暖抓紧被角,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凯文没有回答,只是踉跄着走到床边,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他单手撑在床头,俯身靠近程暖,呼吸灼热:"我父亲...下了最后通牒..."
程暖的背紧贴着床头板,退无可退。凯文的手指突然抚上她的脸颊,带着酒气的温热让她浑身一颤。
"你真美..."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从第一眼...就让我失控..."
下一秒,凯文突然重重地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侧,滚烫的触感让程暖浑身僵硬。
"放开!"程暖奋力挣扎,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凯文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走,最终停在她耳边:"别动..."他的声音带着醉意和某种压抑的痛苦,"就让我...抱一会儿..."
程暖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以及危险的部位正贴着她。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却意外地发现凯文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凯文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程暖从未听过的脆弱,"为什么偏偏是你..."
他的手臂渐渐放松,最终整个人滑落在床边,额头抵着程暖的膝盖。月光下,程暖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和紧蹙的眉头。
"我本可以..."凯文的声音越来越低,"本可以把你交给父亲...换取他的信任..."
酒瓶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凯文的呼吸渐渐平稳,似乎就这样跪在床边睡着了。
程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却被凯文在睡梦中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不大,却足够牢固。
"别走..."他在梦中呓语,"就今晚...让我做个懦夫..."
程暖僵在原地,月光勾勒出凯文侧脸的轮廓。此刻的他褪去了所有精明与算计,像个疲惫不堪的普通人。程暖突然意识到,这个危险的男人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她轻轻掰开凯文的手指,将他扶到沙发上。当她想离开时,凯文的口袋里掉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那是一枚和她之前戴的一模一样的戒指。
程暖捡起戒指,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内侧刻着一行小字:"To my phoenix, from CJ"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程瑾川的戒指!凯文怎么会...
"他来找过你..."凯文突然开口,声音清醒得不像醉酒的人,"三天前,就在湖边。"
程暖转身,发现凯文己经坐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清明如常,哪有半分醉意。
"你装醉?"程暖后退一步,戒指紧紧攥在手心。
凯文整理着凌乱的衬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然你怎么会让我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