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程暖穿着那件酒红色礼服出现在楼梯口。丝绸面料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开衩处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让大厅里的宾客纷纷侧目。
程瑾川站在楼梯下方，黑色燕尾服衬得他愈发挺拔。当程暖缓步而下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迟到了七分钟。"他看了看腕表，声音平静。
程暖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瓣般绽开："值得等待吗？"
程瑾川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臂："走吧。"
晚宴在苏黎世最豪华的酒店举行。水晶灯下，程暖挽着程瑾川的手臂，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她注意到每当有男士投来欣赏的眼神，程瑾川的手臂就会不自觉地收紧。
"程总的女伴真漂亮。"一位银行家举杯赞叹，"是您侄女吗？"
程瑾川的酒杯停在半空："员工。"
程暖轻笑，故意贴近他耳边："只是员工？"
程瑾川的耳尖微微泛红："别闹。"
拍卖环节开始后，程暖借口透气来到露台。夜风微凉，她拢了拢披肩，突然听到身后脚步声。
"冷吗？"程瑾川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程暖没有拒绝："怎么不陪你的'员工们'了？"
程瑾川站在她身侧，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那幅画你一首盯着看。"
程暖挑眉："所以？"
"所以拍下来了。"程瑾川轻描淡写，"待会让人送到别墅。"
那是幅瑞士雪山的油画，程暖刚才确实多看了几眼。她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谢谢。"她抿了口香槟，"不过我更想要别的。"
程瑾川看向她："什么？"
程暖凑近一步，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二叔，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程瑾川的呼吸明显一滞，却在这时，侍者走来："程总，主办方找您。"
接下来的时间，程暖被各种社交缠身。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香槟，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程瑾川忙于应酬，却时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
"程小姐酒量真好。"一位女宾客赞叹。
程暖晃了晃空酒杯："遗传。"她眯着眼寻找程瑾川的身影，"我二叔...不，程总呢？"
"在那边。"女宾客指向角落，"和市长谈话。"
程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高跟鞋突然一崴，整个人向前栽去。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揽住她的腰。
"喝多了？"程瑾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程暖仰头，醉眼朦胧中看到他紧蹙的眉头："一点点..."
程瑾川叹了口气，向主办方致歉后，半扶半抱地将她带离会场。
"自己能走吗？"电梯里，他低声问。
程暖整个人靠在他身上："不能..."
程瑾川的手臂紧了紧，没再说话。上车后，程暖故意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间的酒气喷洒在他颈间。
"暖暖..."程瑾川的声音有些哑，"坐好。"
程暖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到他腿上："我热..."
程瑾川的呼吸瞬间粗重，双手握住她的腰想将她挪开："别闹。"
"就闹..."程暖借着酒劲，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程瑾川，你明明喜欢我..."
车突然一个急刹，程暖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程瑾川的手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脑，两人的唇在黑暗中意外相触。
这个意外的吻只持续了一秒，却让两人都僵住了。程暖率先反应过来，加深了这个吻。程瑾川起初抗拒，最终却败给了本能，手掌插入她的发间，反客为主。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程暖的唇膏晕开了一些，程瑾川的领带也被扯松。
"你..."程瑾川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程暖舔了舔嘴唇："知道啊。"她凑近他耳边，酒气混合着香水味，"跟老板接吻。"
程瑾川猛地推开她："你醉了。"
"我没醉！"程暖固执地又贴上来，"程瑾川，你敢说你不想要我？"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程瑾川几乎是逃也似地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将门反锁。
程暖被管家扶回卧室，酒劲上头，很快沉沉睡去。半夜醒来时，头痛欲裂。她摸索着去厨房找水，却发现书房还亮着灯。
门虚掩着，程暖轻轻推开，看到程瑾川靠在沙发上，领带松散，手里拿着杯威士忌。茶几上摆着那幅雪山油画，还有...她的照片。
听到动静，程瑾川抬头，眼中是程暖从未见过的脆弱。
"对不起..."程暖站在门口，"我喝多了。"
程瑾川放下酒杯："过来。"
程暖慢慢走近，被他拉坐在身边。程瑾川的手指抚上她微肿的唇，声音低沉："我的错。"
"不..."
"听我说完。"程瑾川打断她，"暖暖，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像宋薇，我总会无意间把你当成她，所以我……"
程暖握住他的手："我不在乎。"
"我在乎。"程瑾川苦笑，"更在乎别人会怎么看你。"
"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程暖的声音发抖，"推开我？"
程瑾川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说："去睡吧，明天还有会议。"
回到卧室，程暖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凌乱，眼中含泪。她掏出手机，给林薇发了条消息：
「我放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