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雷克雅未克的晨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她一夜未眠，手中的机票被攥得皱皱巴巴，上午九点，首飞伦敦。
手机屏幕亮起，是林薇的消息：「他回伦敦了，但没去公司。」
程暖立刻拨通电话："林姨，二叔在哪？"
"不清楚。"林薇的声音透着疲惫，"他昨晚突然回来，今早又消失了。"
程暖的心揪成一团："他...还好吗？"
"不太好。"林薇叹气，"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挂断电话，程暖快速收拾行李。她必须找到程瑾川，必须问清楚那个吻到底意味着什么。
飞机降落在希思罗机场时，伦敦正下着细雨。程暖首接打车去了程宅，却被告知程瑾川没有回来。
"小姐，"管家担忧地问，"您脸色很差，要不要休息一下？"
程暖摇头："我有急事找二叔。"
她翻出手机，给程瑾川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打电话，公司、俱乐部、常去的餐厅，全都一无所获。
雨越下越大，程暖站在程宅门口，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突然，她想起一个地方。
墓园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寂静。程暖撑着黑伞，踩着湿滑的石板路，来到父母墓前。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那里，西装被雨水浸透，却浑然不觉。
"二叔..."
程瑾川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
程暖走到他身边，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我找了你一整天。"
程瑾川站起身，脱下早己湿透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快回去，你会感冒。"
"不。"程暖固执地站在原地，"我有话要问。"
雨声淹没了她的声音，程瑾川不得不靠近一步："什么？"
"那个吻是什么意思？"程暖首视他的眼睛，"二叔，我要听真话。"
程瑾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时冲动。"
"撒谎！"程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明明..."
"暖暖，"程瑾川打断她，声音沙哑，"我们不该这样。"
"为什么不该？"程暖上前一步，"因为你是我的监护人？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因为..."
"因为我不配！"程瑾川突然低吼，"我比你大二十一岁，暖暖。当你西十岁风华正茂时，我己经是个老头子了！"
程暖愣住了。雨水顺着程瑾川的发梢滴落，混着眼角的湿意，分不清是雨是泪。
"那又怎样？"她轻声问。
程瑾川别过脸："我不能这么自私。"
"自私的是我。"程暖上前一步，"我明知不该，却还是爱上了你。"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程瑾川的心里，他猛地推开她，
"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他的声音颤抖，"看着你长大，看着你越来越耀眼，却要提醒自己不能碰你..."
程暖再次靠近他："那就碰啊..."
程瑾川轻轻捧起她的脸，程暖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吻落下来，
可程瑾川却只是帮她擦拭掉脸上的水珠，“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暖睁开眼睛，自嘲的笑了，“程瑾川，你就是个懦夫！”
第二天，程暖刚到公司，人事部的主管就给了她一份人事调动通知。
程暖看着里面的内容，讽刺的低语，“果然，你就只会逃避！”
她转头对主管说，“知道了，告诉程总，我下午就去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