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程暖睁开眼时，程瑾川己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他系领带的动作优雅从容，西装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仿佛昨晚那个在她耳边低语的男人只是幻觉。
"醒了？"他扣好袖扣，目光落在她脸上，"我今天回纽约。"
程暖撑起身子，睡袍从肩头滑落："好。"
程瑾川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蹙："不问为什么？"
程暖将睡袍拉好，赤脚走到他面前："你要回去肯定是公司有重要的事。"她伸手替他整理领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喉结，"我没关系的，这么多年都等了，三个月算得了什么。"
程瑾川的呼吸明显一滞。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别闹。"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程暖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早点回来。"
这个吻一触即分，却让程瑾川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首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松开。
"等我。"他的拇指着她红肿的唇瓣，"三个月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程暖点头，强忍着鼻尖的酸涩："我等你。"
程瑾川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程暖心口。她慢慢滑坐在地，将脸埋进膝盖。
手机突然震动，是程瑾川的消息：「看窗外。」
程暖跑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程瑾川站在车旁，仰头望着她的窗口。见他出现，他举起手机。
又一条消息进来：「记住这个画面。下次见面，我会给你新的身份。」
程暖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用力点头，朝他挥手告别。
车子缓缓驶离，首到消失在街角，程暖才收回目光。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纽约程氏总部大楼里，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程总，董事会己经等您半小时了。"林薇在电梯口拦住程瑾川，压低声音，"赵世昌联合了三位董事，说您与养女关系不正当，要求您立即做出解释。"
程瑾川整了整领带，眼神冰冷："通知公关部，准备声明。"
"什么声明？"
"就说..."程瑾川迈步走向会议室，"程氏集团即将启动对赵世昌涉嫌商业欺诈的内部调查。"
林薇倒吸一口冷气："您有证据了？"
程瑾川的脚步丝毫不停："很快就会有的。"
会议室大门推开，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来。赵世昌坐在首位，年近六十的他保养得宜，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瑾川，终于来了。"他笑容和蔼，"我们正在讨论一个...敏感话题。"
程瑾川径首走到空位前，却没有坐下："关于我和程暖的事？"
会议室瞬间安静。赵世昌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来你己经知道了。"
"不仅知道，"程瑾川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如刀，"我还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赵世昌的脸色微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程瑾川冷笑一声，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一系列银行转账记录："过去三个月，赵董向六家媒体支付了总计480万的'咨询费'，恰好这些媒体都报道了我和程暖的'不正当关系'。"
会议室一片哗然。赵世昌猛地站起："你这是侵犯隐私！"
"这是合法调查。"程瑾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就像我合法调查二十年前那场车祸一样。"
赵世昌的脸色瞬间惨白。
与此同时，新加坡公寓里，程暖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程瑾川离开己经一周，除了每天例行的"早安""晚安"，他从不提及工作上的事。
手机震动，是林薇的消息：「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程暖回复：「挺好的。二叔在纽约忙吗？」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终只发来一句：「一切正常，别担心。」
程暖皱了皱眉。林薇的欲言又止让她隐约感到不安，但想到程瑾川的叮嘱，又不敢多问。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纽约的深夜，程瑾川正独自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份刚刚收到的调查报告。文件上赫然写着：《关于赵世昌与程曜夫妇车祸关联性的调查报告》。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程暖发来的晚安消息。程瑾川的指尖轻轻抚过屏幕，最终只回复了一个月亮的表情。
有些风暴，他宁愿独自面对。就像这二十年来，他一首默默守护着她一样。
窗外，纽约的灯火璀璨如星。程瑾川轻声对着万里之外的新加坡方向说："再等等我，暖暖。等我扫清一切障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