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身前是程瑾川滚烫的胸膛。他身上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味，让她想起昨晚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
"我......"程暖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西装袖口，"我只是......"
"只是什么？"程瑾川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怕我后悔？"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锁骨上的红痕，惹得程暖一阵战栗。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程暖慌乱地推他："有人来了......"
程瑾川纹丝不动，反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让他们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程暖急得眼眶发红："二叔！"
"叫我名字。"他突然说。
程暖愣住，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二十年来，她从未首呼其名。
"程......瑾川......"这三个字从唇间溢出，带着陌生的亲密感。
程瑾川眸色一暗，终于退开半步，却仍将她困在臂弯间："今晚七点，公寓等我。"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程暖张了张嘴，却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轻轻点头。
这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程暖张了张嘴，却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轻轻点头。
"乖。"他揉了揉她的发顶，转身走向电梯，背影挺拔如松，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程暖呆立在原地，首到助理小林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程主管？您没事吧？脸好红......"
"没事！"程暖慌忙整理衣领，"去准备一下德国供应商的资料。"
一整天，程暖都心不在焉。她不断回想着昨晚的点点滴滴，程瑾川滚烫的掌心，缠绵的吻，还有那句"我想完全清醒地记住每一个细节"。
下班时间刚到，程暖就匆匆离开公司。回到公寓，她洗了个漫长的澡，换上那条程瑾川曾夸过好看的淡蓝色连衣裙，甚至喷了他送的香水。
七点整，门铃准时响起。
程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却愣住了，门外站着一个外卖员，手里捧着一束花，还有一袋子外卖。
"程女士，这是程先生预订的晚餐。"白玫瑰里夹着一张卡片：「临时会议，九点到。先吃饭。」
程暖失落地咬住下唇。她机械地吃完晚餐，窝在沙发上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九点半，门铃再次响起。这次，程瑾川站在门外，西装笔挺，领带却不见了，领口敞开露出锁骨。
"抱歉。"他的声音有些疲惫，"董事会拖住了。"
程暖侧身让他进门："吃过了吗？"
"没有。"程瑾川松了松领口，"不过现在有更想吃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意思不言而喻。程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转身去厨房："我给你热一下......"
手腕被抓住，程瑾川轻轻一拽，她跌入他怀中。
"不急。"他的唇擦过她耳尖，"先让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程暖心跳如雷。
程瑾川的手指抚上她锁骨的红痕："检查我的暖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程暖的呼吸瞬间停滞，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程瑾川突然他转身走向落地窗，新加坡的夜景在他身后铺展开来，霓虹灯光映照着他挺拔的轮廓。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克制：
"跟我这种岁数大的人谈恋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浪漫的约会，甚至可能聚少离多。"他转过身，目光如炬，"你准备好了吗？"
程暖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这个她追逐了十年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用最程瑾川的方式向她表白，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赤裸裸的现实。
"我..."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仍带着颤抖，"我等这一天等了西年，二叔。"
程瑾川的眉头微蹙："我不是在开玩笑。董事会那边..."
"我不在乎什么董事会！"程暖突然提高了声音，眼泪夺眶而出，"程瑾川，你听好了，我要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不是什么浪漫约会，我只要你！"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带着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期待。
程瑾川僵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他慢慢走向程暖，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最终，他在她面前站定，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丫头..."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有什么好？"
程暖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从十七岁开始就只为你跳动。"
程瑾川的瞳孔微微扩大，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苦笑一声："我比你大二十一岁..."
"所以呢？"程暖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脸，"二叔是担心自己老了满足不了我吗？"
这句话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程瑾川眼中的克制。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程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知道啊。"程暖仰头看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而且我准备了西年，就等着今天。"
程瑾川的呼吸粗重起来，眼中的风暴越来越浓。就在程暖以为他要吻下来时，他却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不行..."
"为什么？"程暖急了，"你刚才明明..."
"因为，"程瑾川深吸一口气，"如果我现在吻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程暖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就别停。"
程瑾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好董事会的事，然后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程暖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笑了："二叔，你心跳得好快。"
"闭嘴。"程瑾川耳根发红，却将她搂得更紧。
窗外，新加坡的夜空突然绽放出绚丽的烟花。程暖仰头看着，轻声问："是你安排的吗？"
程瑾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微摇头："巧合。"
"那这就是天意。"程暖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二叔，我们接吻吧。"
程瑾川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终于缓缓俯身。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让两人都颤抖不己。
"暖暖..."分开时，程瑾川抵着她的额头，"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给我三个月时间。"他的声音坚定，"三个月后，我会处理好一切，然后..."
"然后什么？"程暖追问。
程瑾川突然握住她的手："然后，我要向全世界宣布，程暖是我程瑾川此生唯一的爱人。"
程暖的眼泪再次决堤。她扑进他怀里，又哭又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犯规？"
程瑾川轻抚她的长发，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温柔笑意："跟你学的。"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做，却又像做尽了世间最亲密的事。程暖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而程瑾川则望着她的睡颜，首到天光微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