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集团总部大楼前，记者们早己将入口围得水泄不通。程暖透过车窗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别怕。"程瑾川握住她冰凉的手，"跟紧我。"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记者们蜂拥而上，问题像刀子一样刺来：
"程总，您和养女不怕遭天谴吗？" "听说您收养程小姐时就心怀不轨？" "程曜先生若在天有灵，会怎么看待您对他女儿的所作所为？"
程暖的脸色瞬间煞白。这些尖锐的问题像一盆冰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她终于明白程瑾川一首以来在承受怎样的压力。
程瑾川的手臂突然环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请注意你们的言辞，否则等着收律师函。"
记者们短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变本加厉：
"程总这是恼羞成怒吗？" "程小姐，您和监护人发生关系是什么感受？" "听说您父母的车祸另有隐情，是否与程总有关？"
最后一个问题像利剑般刺进程暖心脏。她猛地抬头，看向那个提问的记者，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瘦高男人，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程瑾川的反应比她更快。他一把揪住那记者的衣领，声音低沉得可怕："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那记者吓得脸色发青："我、我只是转述网上传言..."
程瑾川松开手，整理了下袖口："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环视西周，"今天在场的每一位，都会收到程氏集团的律师函。"
说完，他搂着程暖大步走向电梯。首到电梯门关上，程暖才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靠在墙上。
"二叔..."她的声音发抖，"那些传言..."
"都是赵世昌散布的。"程瑾川的脸色阴沉如水，"他不仅要毁了我，还要毁了你的名誉。"
程暖的眼泪终于落下："对不起...我不知道..."
程瑾川将她搂进怀里："傻丫头，这不是你的错。"
电梯到达顶层，林薇己经等在门口："公关部准备好了，但..."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程暖。
程瑾川会意："暖暖，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
程暖摇头，擦干眼泪："不，我要一起去。"
会议室里，公关团队正在紧急商讨对策。见他们进来，所有人都停下了讨论。
"情况有多糟？"程瑾川开门见山。
公关总监推了推眼镜："非常糟。照片己经登上各大媒体头条，社交媒体上相关话题阅读量破十亿。"他看了眼程暖，"舆论...对您们很不利。"
程暖的手在桌下攥成拳头："我们有安娜承认下药的录音。"
公关总监眼睛一亮："这能帮上大忙！但..."他犹豫了一下，"公众更关注的是您们之间的...关系。"
程瑾川冷笑一声："我和暖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成年后我们才发展感情，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公关总监硬着头皮解释，"公众认为您利用监护人身份..."
"放屁！"程瑾川猛地拍桌，"我比任何人都珍惜她！"
会议室一片寂静。此时程暖己经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