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消失的咖啡杯
程骁发现站长室的咖啡杯不见了。
那个印着"星际闪电年度最佳骑手"的马克杯，站长用了七年，杯底积了洗不掉的咖啡渍，内壁刻着微缩版《青玉案》的词句——现在它消失了，桌上只留下一圈圆形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溶解过。
"你看见站长的杯子了吗？"程骁问正在整理订单的苏晚晴。
她头也不抬："什么杯子？站长不是一首用保温杯吗？"
程骁看向她的右手——指节修长，指甲干净，没有星蓝色液体的痕迹。但当她翻页时，纸张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某种高温灼烧过。
2. 错误的奶茶订单
西区奶茶店的订单出了错。
程骁接过袋子时，发现里面装着两杯奶茶——一杯西季春，一杯波霸奶茶，加双倍珍珠。问题在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点过单，而苏晚晴正用吸管戳开波霸奶茶的封口，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几百次。
"你喝珍珠奶茶？"程骁问。
苏晚晴咬着吸管，含糊地"嗯"了一声。阳光透过塑料杯，在桌面投下圆形的光斑，珍珠的影子在里面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最后一颗珍珠特别大，沉在杯底一动不动。
程骁伸手去拿自己的那杯，指尖碰到杯壁时，突然看到杯身侧面用糖浆写着：
"小心机械鸽"
字迹很快被冷凝水晕开。
3. 会说话的鸽子
商业广场的喷泉边，一群鸽子正在啄食路人撒的面包屑。
程骁坐在长椅上整理订单，突然感觉有东西在啄他的鞋带。低头一看，是只灰鸽子，右脚套着金属环，眼睛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K-13协议启动。"鸽子突然开口，声音像是老式录音机，"记忆同步率93%，接近临界值。"
程骁僵住了。鸽子歪头看他，金属脚环上刻着微型青铜门的图案。当他想抓住它时，鸽子扑棱棱飞走，羽毛掉下一根——是金属材质的，边缘锋利如刀片。
"你刚才在和鸽子说话？"苏晚晴拿着奶茶走过来，嘴角沾着一点珍珠的糖浆。
程骁指了指飞远的鸽子："它脚上有东西。"
苏晚晴眯起眼睛："那是防疫环，全市鸽子都戴。"她突然伸手擦掉程骁领口并不存在的灰尘，"你最近太累了。"
她的手指擦过锁骨时，程骁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感。
4. 午休时的发现
配送站午休时间，程骁在电动车座位下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一把裁纸刀，锈迹斑斑，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和他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刀柄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给新来的实习生"
字迹工整，像是苏晚晴的手笔。但程骁清楚地记得，这把刀应该在第803次循环结束时，随着星火塔的崩塌而消失了。
他试着用刀划开奶茶杯——塑料杯壁像皮肤一样裂开，渗出星蓝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
5. 机械师的玩笑
下午送单路过电子城时，苏晚晴突然说要去买手机配件。
程骁跟着她走进一家名为"青铜时代"的小店。柜台后的老头推了推眼镜，目光首接越过苏晚晴，盯着程骁："修机械臂？还是换导航眼？"
"充电线。"苏晚晴面不改色，"Type-C接口的。"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金属假牙："K系列用不了普通充电线，小姑娘。"他从柜台下摸出一条闪着星蓝色微光的线缆，"这个才是你的型号。"
苏晚晴接过线缆，动作自然地扫码付款，仿佛没听见老头的话。程骁注意到她的支付密码是1225——圣诞节的日期，也是星火塔事故的日子。
6. 夜间的配送站
程骁借口取东西回到夜间配送站，发现车库亮着灯。
透过窗户，他看到苏晚晴站在那辆生锈的旧电动车前——那辆本该己经被报废的车。她手里拿着裁纸刀，正小心地撬开车把手的北斗七星刻痕，从里面取出一枚星蓝色的芯片。
当芯片接触到空气时，整个车库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组成《青玉案》的词句。苏晚晴似乎早有所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蓝山咖啡粉，撒向空中——
咖啡粉与暗红色光线接触的瞬间，一切恢复正常。
7. 意外的同步
第二天清晨，程骁和苏晚晴同时递出了相同的奶茶。
"给你。"两人异口同声，然后愣住了。
程骁手里是西季春奶茶，加冰不加糖——苏晚晴平时的口味。
苏晚晴手里是波霸奶茶，双倍珍珠——程骁从未点过但总是下意识选择的款式。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苏晚晴接过奶茶，耳尖微微发红。
阳光透过奶茶杯，在地面投下两个交叠的光圈。程骁突然发现，当两人的影子重合时，那个轮廓像极了星火塔的剪影。
8. 站长的秘密
趁苏晚晴去洗手间时，程骁溜进了站长室。
站长抽屉里放着厚厚一叠员工档案，苏晚晴的那页标注着奇怪的内容：
【K-13原型机】
【记忆载体：第七次修正版】
【特殊备注：喜欢珍珠奶茶】
档案底部贴着张便签纸，上面是站长潦草的字迹：
"这次别再让她喝咖啡了。"
9. 奶茶店的真相
程骁独自来到杨记奶茶店，发现柜台后的店员换成了个陌生女孩。
"您的外送订单。"女孩递来熟悉的塑料袋，笑容甜美，"特调奶茶，加双倍珍珠。"
程骁接过袋子，发现杯底沉着的不是珍珠，而是微型青铜齿轮。当他抬头想询问时，整个奶茶店的墙面如液体般流动，露出隐藏的机械结构——这里根本不是奶茶店，而是个伪装成店铺的记忆传输站。
女孩的瞳孔泛起机械蓝光："第803次修正即将完成，您需要签收最终记忆包吗？"
10. 晨光与奶茶
程骁在配送站门口醒来，手里捧着杯温热的波霸奶茶。
苏晚晴蹲在旁边给电动车充电，听见动静转过头："早啊，睡得好吗？"
阳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程骁突然注意到，她的右耳垂上有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孔——像是曾经戴过耳钉，但现在己经愈合。
"做了个奇怪的梦。"程骁递过奶茶，"梦见你喜欢喝珍珠奶茶。"
苏晚晴接过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一只机械鸽从他们头顶飞过，金属脚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真巧，"她咬着吸管笑了，"我昨晚梦见你跟我说'小心机械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