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努力接下?糸师凛射向各种方向足球的蚁生十兵卫,蜂乐回感叹道:“小雨,没想到你还有训练师的天赋嘛。”
“没那么简单。”同样盯着?糸师凛他们的清谷初雨否认道:“他现在只是被我互相利用的话语迷惑住了,硬要说的话,是他想要战胜糸师冴的强烈欲望迫使他和我们一起训练。”
“现在是队友还好,难以想象以后成为对手了,他该有多么难缠。”
蜂乐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发现蚁生十兵卫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清谷初雨主动走向?糸师凛,替换下来了蚁生十兵卫。
?糸师凛低垂着眼,颠了颠足球,说:“我还以为你会最后一个跟我练习。”
清谷初雨耸耸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怎么,害怕我把你看透?”
糸师凛轻哼一声,脚下一用力,足球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清谷初雨早有准备,迅速启动,一个侧身将球稳稳拦下。
清谷初雨知道他现在心里藏着火,必须发泄出来,才主动当第二个陪练。
“反应倒是挺快。”糸师凛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清谷初雨把球踢还给他,目光坚定:“别小看我,凛。我既然敢站在这里,就有我的底气。”
糸师凛没有回应,再次发力射门,这一次的球速更快、角度更刁钻。
清谷初雨全力奔跑,在最后一刻用脚巧妙一挡,化解了这次进攻。
“有点意思。”糸师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又踢出一球。
两人在球场上你来我往,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糸师凛停下动作,看着清谷初雨:“你为什么对足球这么执着?”
跟?糸师凛相比,我的体力还是太弱了。
清谷初雨勉强回缓呼吸,弯腰撑着膝盖笑了笑:“最开始啊,不过是觉得自己踢得比同龄人好,有点意思罢了。”
他首起身子,指尖无意识着足球表面的纹路,“后来有个总追在我身后跑的家伙,缠着我组队踢球,在球场上追追闹闹,倒也比一个人闷着有意思得多。”
糸师凛盯着他眼底转瞬即逝的温柔,嗤笑一声:“就为了这点事?”
“不然呢?”清谷初雨把球踢向半空,又稳稳接住,“我的未来里,可没足球的位置。但当我看见那个家伙因为赢球眼睛发亮的样子……”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是在和自己较劲,“大概就舍不得放下了。”
汗珠顺着下颌坠落,清谷初雨猛地将球踢向糸师凛,目光灼灼,“你呢?除了超越你哥,足球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糸师凛张开口,发出声音:“我——”
“不告诉你。”
原本等着?糸师凛袒露心声用来做以后把柄的清谷初雨不禁露出失望的眼神。
他强烈谴责道:“糸师凛,你这人怎么这么扫兴?我都坦诚相告了,你倒好,关键时刻来这一手。敢情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喂了球场上的风?”
“我看起来很傻吗?明知道你的武器是情绪引诱还要跟你坦诚相待。”
?糸师凛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清谷初雨,喊道:“蘑菇头,过来。”
清谷初雨目光灼灼的盯着?糸师凛,期盼他回心转意透露几丝心绪。
在他旁边喘的一点都不潮的蚁生十兵卫终于恢复了过来。
他瘫坐在地上,明明还在大口喘着粗气,却还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清谷初雨:“小雨,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知道凛的想法?”
清谷初雨收回盯着糸师凛的目光,在蚁生十兵卫身旁坐下,伸手扯松了领口的运动服,沉默片刻才开口:“你还记得蓝色监狱这个计划的目的吗?”
“磨炼出全国第一,不,世界第一的前锋!”
“一个顶尖的足球队里最多只能存在三名前锋,也就是说,除了前三的前锋,其他的,全是次等。”
“毫无疑问,?糸师凛是通往顶尖前锋的一座大山,只有越过他才能打开通往顶尖大门的路。”
蚁生十兵卫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想”
“没错。”清谷初雨握紧拳头,“我想知道糸师凛的弱点,想知道他的战术思路,我要在赛场上,为他争得一个打败糸师凛的机会。”
“等等,他是谁?”
“我那个愚蠢的幼驯染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搞了半天,没在一个频道上。
清谷初雨看着蚁生十兵卫茫然的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昨天那么明显你会发现呢,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他说着,随手揪起地上一根草茎,在指尖绕来绕去,“我对于足球不感兴趣,还不如让给那个足球笨蛋,虽然自从他受伤后就决裂了。”
草茎被绕来绕去,最后断开。
“不过来了蓝色监狱后他就好了很多,真不甘心啊。”
清谷初雨躺在绿草坪上,伸出手遮住光,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眼睛拢上一层阴霾:“为什么不是我呢?”
为什么不是我带你走出阴影,为什么你不早两年走出来,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踢球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清谷初雨翻身站起,决定化悲愤为动力,将瘫在地上的蚁生十兵卫拉起来,“我看你昨天对付盘带的手段太少了,今天我们来练一练吧。”
蚁生十兵卫被拽得一个趔趄,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盯着清谷初雨泛红的眼眶:“你……真的没事吗?也不用那么着急吧,我一出场他们就会被我的时尚光芒闪瞎。”
话音未落,一颗足球便擦着他耳畔飞过,清谷初雨己经单脚踩在备用球上,神色冷硬得像换了个人。
那边将备用球踢过来的蜂乐回呲着个大牙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谢。
“别废话。”他屈指弹了弹足球,“用你昨天防?凪诚士郎的姿势,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清谷初雨突然发动,足球在他脚下如同活物般灵巧变向,蚁生十兵卫后退半步,却见对方故意放缓速度,用假动作反复拉扯他的防守重心。
第三次突破时,清谷初雨的鞋钉在草皮上犁出半道浅痕,足球擦着蚁生十兵卫的衣角掠过,又在距离底线半米处戛然而止。
他单膝撑地剧烈喘息,额前湿发下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太被动了!"话音未落,他屈指弹向足球,球体精准滚到对方脚尖前,溅起几点草屑,"进攻就像暴雨,不会给你半秒喘息。你刚才退防时暴露的空档——"
他突然逼近,沾着草叶的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扇形轨迹,"足够被对手用假射真扣的三连变向,首接撕开整条防线!"
冰凉的汗水顺着蚁生十兵卫的脖颈滑进衣领,清谷初雨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足球凹凸的纹路间。
皮革的温度还带着与地面摩擦的灼热,"看好了。"
他压低声音,指尖在球面轻点,"盘带不是狼狈躲避的逃窜,是让对手跟着你的节奏跳舞。"说罢手腕翻转,足球突然从蚁生十兵卫胯下穿过,又在三步外稳稳停住,"就像这样——把主动权,永远攥在自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