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颂钦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挠着头道：“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厉害？莫不是作弊了吧？”
茶茶噗嗤一笑，叉腰道：“表少爷，我们可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投的，上哪儿作弊去？”
叶子皎也笑吟吟地补刀：“颂钦表哥，技不如人，可别找借口呀。”
郑颂钦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一红，悻悻道：“行行行，继续继续。”
很快，侍女又换了个壶，壶口不过寸余宽，却要在一丈开外投箭入内，着实考验手上功夫。
“我来定个新规矩如何？”郑唯安的夫婿笑着从去了三只箭“今日谁若投中壶耳，这青云佩就归谁。”
见大姐夫拿出了彩头，孩子们顿时来了兴致。郑颂钦一把抢过箭矢掂了掂，这箭的箭尾坠了金箔在掌心沉甸甸的：“好！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
第一轮比的是寻常投法。郑颂钦屏息凝神，箭矢破空而出，却在壶口弹了一下，险险落入。“太可惜了！”他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叶子杨不善投壶，落了空。
叶子皎轻笑一声，挽起衣袖露出纤细的手腕，三箭连发，箭箭入壶，最后一支竟稳稳卡在壶耳上。
“皎姐儿这手'连珠箭'当真漂亮！”林晚知拍手称赞，转头对茶茶低语：“看来褚休的箭术没白教。”
茶茶眨眨眼：“褚先生教学严苛，我们可没辜负小姐的心意。连雨天都在廊下练习呢。”说着接过箭，突然背过身去：“奴婢献丑了。”只见她反手一掷，箭矢划出个漂亮的弧线，"叮"的一声正中壶心。
“这...这算什么招式？”本就被叶子皎的投壶技术震惊了的郑颂钦瞪圆了眼睛。
“这叫'回头望月'。”叶子皎笑着解释，“茶茶跟着护院学的江湖把式。”
第二轮换了玩法。杨子杨提议蒙眼投壶，郑唯安立即让丫鬟取来绢帕。郑颂钦蒙着眼原地转了三圈，箭歪歪斜斜地飞出去，差点扎到看热闹的小厮，惹得众人哄笑。林晚知却气定神闲，蒙着眼反手一抛，箭矢不偏不倚落入壶中。
“知姐儿这手功夫...”叶锦丽惊讶地看向妹妹叶锦绣，“莫不是...”
叶锦绣抿嘴一笑：“府中请了武先生，几个孩子闲暇时跟着煅炼，玩出来的。”
前面林晚知和叶子皎的投壶难分伯仲，最后一轮比的是"贯耳"。要在壶耳上挂个铜钱，箭矢需穿过钱眼入壶。郑颂钦连试三次都失败了，懊恼地首跺脚。叶子皎接过箭时，忽然一阵风吹来，她眯起眼睛等了等，待风停的瞬间突然出手——箭尖穿过晃动的铜钱，"铮"地一声没入壶中。
“好！”众人齐声喝彩。郑唯安的夫婿将青云佩递给叶子皎：“表妹当之无愧。”又对郑颂钦笑道：“颂哥儿，服不服？”
郑颂钦挠着头，突然深深作揖：“皎妹妹，改日定要向你讨教！”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欢笑。暮色中，铜壶里的箭羽轻轻颤动，承载着满院的欢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