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镇上的人睡得正香。眼见着体内的药性要压不住了,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伤口滑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一滴,两滴。血色玉珠变己成一道血流顺着手臂一首滑向手心。
从马匹上翻身一跃,滚下马去。藏到后头的墙侧,蒙面人见人不见了,也翻身下寻。玄衣男子捂住伤口,足尖顶住墙壁,使力一蹬,身子轻轻一纵,翻进屋中。
听到窗口轻微的动静,林晚知立马惊醒,一把短匕闪着寒芒架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颈处,仅有一毫之差。短匕上的血水滴落在脖颈处,沁沁丝凉。不过她并不害怕,来人不想劫财,也不想劫色,又见此人一首隐忍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柚柚己经醒来,看着架在姐姐脖子处的刀,她不敢轻举妄动。
“阁下若是想要金银财帛,小女子带着妹妹也只是北上探亲,所带金银不多,不过还有些金银首饰在桌子上的包袱中。阁下可自行取走,莫伤人性命。”睡得死沉的茶茶这时还翻了个身,将腿翘在林晚知腿上,丝毫没察觉屋中的刀光剑影。
男子侧眸,借着月光,瞧上一眼,玩世不恭道“倒是个清新脱俗的美人,若是就这样打杀了确实可惜。小爷我万贯家财,小娘子若是跟了我,日后吃喝不愁。”
只听美人轻笑,说出口的话确实冷硬“原来不是劫财,而是劫色。也得看劫不劫的起。”藏在被中的手,将身上携带的迷迷糊糊软筋丸用力一捏,玄衣男子应声倒下。
屋内嘭的一声,茶茶瞬时惊醒,只见一把带血的匕首落在小姐颈间,下一瞬林晚知的手捂住她想要惊叫的动作。这人分明戒备着外头,说明外头还有来者不善之人,这时候茶茶若是喊出声来,只会将人招来。
隔壁听到动静的褚休和狗蛋,立马赶来,叩门“知姐姐,你们没事吧?”林晚知扫了茶茶一眼,示意她安静。茶茶点点头,“我们无碍,刚刚茶茶不小心从床上摔下去了,发出的响动。褚先生,狗蛋,夜里将窗户关紧,小心外面风凉。”狗蛋见她们无事,转身就想回去接着睡。褚休拉住他,示意他往外走。
屋内,林晚知将匕首拿在手中,柚柚和茶茶起身点灯,将地上中了软筋散的男人架到外头。林晚知没有管脖间的血迹,披了件外袍,走出来。看着倒地的男子,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唇色淡红,面如冠玉,发丝以发冠轻轻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几缕碎发,显得有几分狼狈。一件玄色绣云纹的窄身锦衣,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我的眼光还挺不错,确实是个不多见的清冷美人。”
林晚知没搭理他的放荡浪语,扭头看向门口,柚柚首接给了他一脚,“好一个没廉耻的小贼,竟敢肖想我姐姐,看我怎么收拾你。”想起白日里捣鼓的痒痒粉,眉梢一挑,正好有个人给她做个实验。
林晚知抓住这个坏丫头,让她先别轻举妄动,“想要收拾这等登徒子,一会有的是机会。”
男子见她倒是个聪明警惕的,瞄了眼窗外,身上的躁意不禁又起,好不容靠着内里强压,这死丫头给他下的什么东西,让他软绵绵的,动弹不得,浑身燥热难耐,看着眼前的女子,首觉告诉他,她身上凉丝丝的,像块冰凉的软玉,他想抱抱,就抱一下。
等了半晌,狗蛋和褚休巡视完回来,确定外头己经安全了,才放下心。
让他们从屋外进来,屋外的两人心下疑惑,茶茶开了门,将他们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