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郊外的废弃矿坑散发着霉味。李云龙踢开锈蚀的铁门,手电筒光照亮了地下实验室里整齐排列的培养皿。玻璃器皿中的液体早己干涸,但墙上的实验日志还清晰可辨:
"昭和20年8月10日...奉命转移CX-9样本至国军第三防疫站...交接人:卢处长..."
"又是这个王八蛋!"魏和尚一拳砸在桌上,震起一片灰尘,"在富士山没把他炸死?"
李云龙用刺刀挑开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角落躺着个破碎的试管架,标签上印着青天白日徽。"军统的人来过,"他着试管架上的血迹,"而且走得很匆忙。"
返回地面的路上,张大彪带来了更糟的消息:根据地北部的三个村子爆发怪病,患者先是皮肤溃烂,继而内脏出血。派去的医疗队中有个戴眼镜的男医生行为诡异,总在深夜独自去井边"取样"。
"眼镜医生..."李云龙眯起眼睛,"还记得徐州防疫站那个技术员吗?"
赵刚翻出档案照片比对:"同一个人!军统把他从日军手里接收了!"
当夜,李云龙召集各村民兵队长开会。油灯下,他展开手绘的地图:"以发病村子为圆心,三十里内的所有水井都要监控。"他掏出几个小纸包,"这是汉斯配的试剂,遇到可疑物质会变红。"
老农王大山举起满是老茧的手:"李团长,俺们村那口古井最近老有死耗子浮上来..."
这句话让李云龙猛地站起:"带我去看!"
古井边的泥土有新翻动的痕迹。李云龙放下水桶,打上来的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荧光。试剂刚沾到水面就变得猩红!
"全村民兵集合!"李云龙低声命令,"把那个来'义诊'的医疗队扛起来,一个都别放跑!"
医疗队住在村祠堂里。当民兵包围时,里面传来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李云龙踹开门,只见白大褂们正手忙脚乱地焚烧文件。戴眼镜的技术员想跳窗逃跑,被魏和尚一个飞扑按在地上。
"刘博士是吧?"李云龙用枪挑起那人的下巴,"徐州一别,怎么投靠军统了?"
技术员浑身发抖:"我...我只是奉命研究解药..."
搜查祠堂发现了更触目惊心的证据:伪装成药品的金属罐里装着蓝色粉末,注射器上的编号与济南实验室日志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张地图,标注着整个山东解放区的水系和计划投放点。
审讯持续到天亮。技术员终于崩溃交代:军统成立了"特别防疫处",由卢处长首接领导,计划在关键战役前制造"防疫隔离带",实质是用生化武器阻挡解放军攻势。
"卢处长现在在哪?"赵刚厉声问。
"南...南京..."技术员结结巴巴地说,"但他下周要来视察沂蒙山区的'防疫成果'..."
李云龙突然笑了:"那就给卢处长准备个'惊喜'。"
五天后,沂蒙山区的秘密电台截获了加密电文:"计划有变,改道青州。"李云龙听罢冷笑:"老狐狸,果然试探出来了。"他转向化装成货郎的王喜奎,"药铺那边安排好了?"
青州城的"济世堂"药铺这天格外热闹。掌柜的是地下党员,正按照李云龙的吩咐,故意向几个"可疑顾客"透露:有批治疗怪病的特效药刚到货。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轿车悄悄停在药铺后门。车上下来个穿长衫的男子,半边脸戴着口罩。就在他验货时,药柜突然倒下,埋伏的战士们一拥而上!男子掏枪还击,子弹击碎了药罐,各色药粉漫天飞舞。
混战中,口罩被扯落——正是卢处长!他狰狞地笑着,突然将手中的药箱扔向煤油灯:"一起死吧!"
李云龙飞身扑向药箱,在落地前稳稳接住。卢处长趁机掏出手雷,却被王喜奎一枪打中手腕。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半个店铺,等烟尘散去,卢处长己经倒在血泊中,手里紧攥着个金属小瓶。
"氰化物..."汉斯检查后摇头,"救不活了。"
药箱的夹层里藏着三支密封试管,标签写着"C-X-9改良型"。汉斯在显微镜下观察后倒吸冷气:"比日军原始毒株更致命,还能通过蚊虫传播!"
旅部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墙上的作战地图己经更新,标注着各战区报告的异常疫情。旅长指着长江沿线:"国民党在三大战区都部署了所谓'防疫部队',实质是生化攻击单位。"
李云龙站起身:"我建议组建专业防化部队,每个连配发检测装备。"他展开从卢处长身上搜出的名单,"更重要的是揪出这些'防疫专家'!"
会议结束后,通讯员送来中央急电:任命李云龙为华东野战军特种防化团团长,立即开赴鲁西南战场!
"看来种地的计划要推迟了。"赵刚打趣道。
李云龙着那三支毒剂试管,望向窗外的麦田。金黄的麦浪在夕阳下起伏,几个农民正弯腰收割。这安宁的景象背后,一场没有硝烟的新型战争己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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