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佛铃劫
太晨宫废墟上的佛铃花在晨雾中摇曳，东华将最后一片金鳞嵌入三生石时，花瓣突然化作漫天星雨。凤九握着染血的婚书从往生泉归来，看见他银发间别着的正是她在阿兰若之梦丢失的珊瑚佛铃花。
“这是你在星光结界时说想要的。”东华将珊瑚吊坠戴在她颈间，指腹掠过她眼下的青黑，“缈落的执念己随往生镜破碎，但她留在你体内的魔纹……”
“无妨。”凤九反手扣住他腕脉，指尖绽放出佛铃花的光晕，“三百年前我能为你剖心，如今自然也能炼化魔气。”她忽然想起折颜的话：“佛铃花的根须能穿透轮回，却也会在执念中腐烂。”
西海八荒的仙君突然齐聚太晨宫，白浅捧着九重天送来的婚书苦笑：“天君说要补全三万年前的遗憾，可这婚书……”她展开玉牒，却见上面空无一字。
东华接过婚书浸入佛铃花海，花瓣瞬间凝结成血红色的契约：“三万年前我欠你一场婚礼，三万年后我还你一场天地为证的劫数。”他挥袖驱散云雾，露出西海深处悬浮的水晶宫，“缈落当年偷走的帝后冠，我用半缕神魂养了三万年。”
凤九跟着他踏入水晶宫，看见无数个自己在镜中穿梭：有的穿着白衣在梵音谷种佛铃花，有的身着红衣在魔族大殿与缈落对峙，有的抱着婴孩在往生泉边痛哭。镜中突然浮现东华的倒影：“这些都是你炼化魔气时分裂出的执念。”
“原来我从未真正放下过。”凤九指尖抚过镜面，所有幻影突然凝聚成一颗黑色莲子，“缈落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可我分明记得……”
“她骗了你。”东华将琉璃戒按在莲子中央，金色纹路瞬间缠绕住魔纹，“这是三万年前你为我挡天劫时，我用半心凝成的佛铃种子。”莲子绽开时，佛铃花的清香漫过整个水晶宫，“小白，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孩子。”
少绾的朔叶枪突然洞穿宫门，她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燕池悟：“东华，缈落的残魂附在了姬蘅身上！”她掷出半块玉珏，“这是你当年刻在梵音谷的往生咒，只有用佛铃花的根须才能彻底封印。”
凤九突然想起阿兰若之梦中，东华曾说：“佛铃花的根须能穿透轮回，却也会在执念中腐烂。”她摘下颈间珊瑚吊坠刺入心口，鲜血浇灌的佛铃花瞬间开满水晶宫。姬蘅的身影从花海中浮现，眉心印着与凤九相同的魔纹。
“你看，我们本就是一体的。”姬蘅笑着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三万年前我替你承受了缈落的诅咒，如今该你替我解脱了。”她的身体化作黑雾融入佛铃花，花海中传来缈落最后的叹息：“东华，你终究还是赢了。”
东华接住坠落的凤九，将佛铃种子植入她心口：“小白，还记得你在凡间说过的话吗？‘爱不是互相救赎，是共同沉沦’。”他吻去她眼角的泪，“这次我陪你一起腐烂在佛铃花里。”
西海八荒的佛铃花同时绽放，将太晨宫废墟重新堆砌成水晶宫。当凤九再次睁开眼时，看见三生石上的帝君名讳己与她的名字纠缠成佛铃花的形状，花瓣上刻着：“缘字有劫，唯爱可破。”
“东华，你看。”她指着天际飞过的九凤銮驾，“我们的婚礼，终于不需要用命来换了。
未完成待续…明天继续努力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