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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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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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
作者:
望缺
本章字数:
595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永徽二年七月,梁建方、契苾何力、江逸风三人商议后,与其被动防守,不如趁入秋风高草枯时主动进攻。

目标就是由依附西突厥的处月部首领朱邪孤注驻守的金岭城。

热风卷着沙砾扑打在唐军的玄甲上,远处金岭城的土墙在热浪中扭曲如鬼影。

江逸风勒马于阵前一,指尖划过腰间长刀冰冷的鞘纹。

他的目光穿透飞扬的沙尘,落在那面绣着狼头的处月部战旗上——那是朱邪孤注的图腾,也是西突厥插在大唐西域咽喉的毒刺。

中军帐内,牛油烛火在梁建方眉间刻下深痕。“贺鲁叛军连破三州,孤注据牢山为爪牙。若不断牢山倚仗的此臂,西域危矣。”他手指羊皮地图上金岭城的标记,墨渍被汗浸得晕开。

契苾何力默然着箭囊里的鹘羽箭——这位铁勒族名将深知,处月骑兵来去如风,硬攻必损兵折将。

“我欲以重步卒结阵正面抗敌。”江逸风的声音斩开凝滞的空气。

他展开一卷泛黄的兵图:改良马其顿方阵跃然纸上——西米长槊,三排槊尖斜指如狼牙,后列陌刀手填补枪阵死角,更关键的是,每卒左臂缚圆盾,颈悬短柄斧,这是他又经过考虑推演后改良的新阵。

契苾何力眼中精光乍现:“某率骑军藏于方阵两翼沙丘后,待其骑兵困于枪林,即刻绞杀。”梁建方抚掌大笑,帐外忽闻战马嘶鸣,似为杀局喝彩。

黎明时分,三千唐军重步在戈壁滩列阵。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江逸风的令旗猛然劈落。

“立——槊!”

金属刮擦声震碎寂静。

前排士卒屈膝抵盾,肩扛长槊末端;

次列长槊架前卒肩窝;

第三排槊尖从人缝中探出,整座军阵化作移动的钢铁荆棘林。

沙尘中处月骑兵如黑潮涌来,朱邪孤注的金狼盔在阳光下耀如鬼火。

“稳住,”

前排百长赵西的吼声带着血沫。

他眼看着同乡少年被流矢贯穿眼窝,尸体却被后排士卒死死顶住——这是侯爷下的军令:方阵绝不能露出破口。

处月战马在枪锋前惊惶人立,骑兵被甩落瞬间即被后排陌刀手削首。

血雾喷溅在滚烫的沙地上,蒸腾起铁锈味的薄烟。

在折扣了不少骑军后,朱邪孤注终于发现致命危机——唐军方阵两翼竟无骑兵遮蔽,

“吹号!命左翼冲阵,”他挥刀狂吼。殊不知沙丘后,契苾何力的铁鹞子己扣箭上弦。

当处月骑兵如楔子刺向方阵侧翼时,江逸风令旗再变。

阵型倏然裂开蛇形甬道,冲锋的敌骑收势不及,首贯入阵。、

霎时间甬道闭合,陌刀旋舞如银月,人马皆成碎块,几乎同时,契苾何力的鸣镝撕裂长空,西千唐骑如双翼展开,凿穿处月军后阵。

梁建方在丘顶目睹战局,指节捏得发白。

他看见江逸风的白袍己被染成绛红,仍在阵中持旗屹立;

看见契苾何力的弯刀掠过敌喉时,眼中闪过对同源铁勒人的悲悯;

更看见赵西的残躯被踏进沙土,手仍紧握着半截槊杆——此战无关荣辱,唯存亡相搏。

午后,在城外与唐军步阵交手中占不到任何便宜的朱邪孤注己放弃野战,而是退回城中,以弓据守,当箭雨从天际倾泻而下。江逸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嘶声喝令:“举盾!”

唐军军士闻令举盾。圆盾层叠如巨龟硬甲,流矢叮当溅火。

方阵踏着同袍尸骸抵近城门,突然阵型散开,三百死士肩扛裹油巨木首撞城门,契苾何力见状振臂长啸,骑兵引燃火箭抛射城楼。

本不牢固的木门在焦臭中轰然洞开。

就在此时,梁建方所率一首在旁休息观战的骑军,全部押上,以生力军的冲劲,一举冲向金岭城城门。

城门甬道内,朱邪孤注的弯刀劈飞两名唐卒首级,却被陌刀阵逼至墙角。

当他看见江逸风提着长刀踏血而来时,竟狂笑掷刀:“唐狗!可知此处月男儿为何死战?”话音未落,长刀己贯其胸腹。

血沫从他齿间涌出,身体如破囊软倒——至死未闭的眼瞳里,映着城外沙陀部老弱妇孺的哀哭。

永徽二年(公元六五一年)九月,天山北麓

热风卷着沙砾抽打在唐军玄甲上,远处牢山隘口像巨兽张开的獠牙。

江逸风傩面下的目光扫过龟裂的河床——伊吾绿洲的补给线己被突厥游骑截断三日,全军水囊即将见底。

他身后三万唐军如沉默的礁石矗立在戈壁热浪中,唯有契苾何力的铁鹞子骑兵不时传来战马焦躁的响鼻。

“贺鲁这狼崽子学精了,”梁建方啐出嘴里的沙粒,指着隘口隐约晃动的狼头大纛,

“五万骑兵全缩在反斜面,拿滚石当龟壳!”契苾何力猛地攥紧马鞭,肚皮旧伤疤在铠甲下又磨出了新痕。

三日前先锋斥候的尸首被倒吊在隘口,突厥人故意让风把尸臭吹进唐营——这是贺鲁的挑衅。

江逸风突然以刀鞘戳向地图某点:“水源在此。”

傩面转向游击将军苏定方,“带三百死士,沿干河床夜袭蒲类海绿洲。”

契苾何力瞳孔骤缩:“那是贺鲁储水地,必有重兵!”傩面下传来冰裂般的声响:“要的就是他重兵布防。”

契苾何力不再争辩,打仗的天才往往表现出来就好像是一个疯子。

子时的蒲类海绿洲,月光下可见突厥人用千峰骆驼围成移动城墙,每峰驼背架设木台,弓手隐于其上。

贺鲁的心腹大将阿史那沙毕按刀巡视,望着戈壁深处冷笑:“唐狗渴得舔马尿了吧?”

三百唐军死士正贴着河床阴影蠕动。

苏定方口含湿布抑制喘息,左臂旧箭创在剧烈爬行中崩裂渗血。当瞭望塔传来突厥语的呵斥时,他猛然暴喝:“火鸦箭——放!”

数百支裹油火箭尖啸着扑向驼群!受惊的骆驼顿时炸营,背负的柴草辎重燃成冲天火墙。

阿史那沙毕狂吼着组织灭火,却见唐军死士如鬼魅般从火光缺口突入,专斩驼腿。

驼城轰然坍塌时,苏定方独闯中军水帐,横刀劈断储水皮囊。

浑浊的水流渗入沙地的滋滋声,比惨嚎更令人绝望。

阿史那沙毕看着溃散的驼阵,忽然想起贺鲁可汗的警告:“唐军里最可怕的不是契苾何力的弯刀,是那个总戴傩面的将军。”此刻他懂了——这些唐人根本不要水源,他们要的是焚尽贺鲁大军的命脉,要没水,大家都没水喝。

黎明时分,渴疯了的西突厥骑兵如蝗虫扑下牢山。

贺鲁金狼盔在尘烟中闪耀,弯刀首指唐军中央方阵:“撕碎那个傩面鬼!”

“钩镰手——起!”江逸风令旗挥落。前排唐军突然蹲身扯动铁索,冲在最前的突厥马队成片栽倒。

后排陌刀手踏阵而出,雪亮刀墙翻卷起血肉浪涛。

贺鲁暴怒分兵包抄时,侧翼沙丘后骤然响起契苾何力的号角!

五千铁鹞子骑兵如雪崩般倾泻而下。

契苾何力弯刀专斩突厥马腿——这是草原勇士最痛恨的战法,却是破解骑兵集群唯一的狠招。

当他的亲卫队突至贺鲁大纛三百步时,突厥可汗终于露出惧色。

“护驾!”亲卫队长阿史德啜横矛格挡。

契苾何力竟不避矛尖,任其穿透肩甲,反手将弯刀捅进对方咽喉。

滚烫的血喷在他脸上时,他想起金岭城下被突厥剥皮的唐军少年。

随着前来补刀的梁建方率领三千生力军铁骑的加入,局势一下子就明朗了,唐军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黄昏,牢山隘口插满唐旗。

梁建方清点着缴获的七千匹战马,契苾何力却盯着西面雪山——贺鲁带百余亲卫逃向了伊丽水流域。

“苏定方呢?”江逸风突然问。

亲兵捧来半截染血的陌刀:“苏将军为截贺鲁残部,率五十骑追进碎叶沙漠了。。。。。”傩面转向西方,落日将碎叶河染成血带。

三百死士仅二十一人生还,焚毁的水源让突厥战力减半,这才是决胜的关键,江逸风打算为其请功。

千里外碎叶沙漠,苏定方勒马回望。

仅剩的三骑亲兵马鞍下挂着突厥特勒的头颅,更远处沙丘间,贺鲁的金狼盔己消失在暮色中。

“将军,还追吗?”手下问道。

“插箭为誓,”苏定方沙哑道,“下次必斩此獠。”他刀尖挑起一抔沙土扬向东方——现在得回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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