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冯盎作为一个后投李宽之人,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向李宽展现了他的巨大价值:冯盎先是清算宁氏,然后肃清叛俚,最后整合俚人力量,己然为李宽带来十万精锐的强悍力量。
为了保住仙师跟前第一人的地位,薛万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躁,主动求见李宽。
"仙师......" 薛万彻有些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万彻,我知道你的来意。" 李宽安抚道,"你是看到冯盎接连建功,所以心里急了。"
"仙师,您知道还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不让你也率兵讨伐叛逆?"
"那是因为,冯盎原本就是俚人的首领,他是整合俚人力量的最佳人选。" 李宽停顿了几秒,"而你,暂且稍安勿躁,继续练兵,我后续自有其他安排。"
"是!"
李宽的话语,给薛万彻吃了一颗定心丸。
——
三日后,李宽立于沙盘前,指尖轻点,岭南山河的微缩地貌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冯盎、薛万彻及三十六峒主肃立两侧,空气凝滞如铁。
"大唐在岭南的势力,还剩三处。" 李宽的声音平静,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寒。
他的手指划过沙盘,这三处势力分别是:
合浦驿——岭南通往中原的咽喉,驿道快马三月可抵长安。
高州都督府——唐廷在岭南的军政核心,驻有三千府兵。
雷州水师——大唐南海舰队的最后据点,五十艘战船横锁海峡。
"薛万彻。" 李宽突然点名。
"末将在!"
"你率僚人‘无影营"焚毁合浦驿。" 李宽抛出一枚青铜虎符,"我要岭南的烽火,一盏都燃不到长安!"
"冯盎。"
"老臣听令!"
"你以"押送贡品"为由进高州城。" 李宽下令,"我要兵不血刃,摘了王琮的脑袋。"
最后,他双手按在沙盘上的雷州模型,整个岭南为之一颤——
"待烽火断绝、高州易帜......两军合围雷州!"
——
合浦驿,夜雨如箭。
薛万彻站在山崖上,雨水顺着青铜面具的缝隙滴落。他身后,三千僚人精锐如鬼魅般隐于林间,淬毒的箭簇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的光。
驿站内,唐军驿卒正忙着将最后一批公文装车——那是送往长安的岭南赋税册,上面详细记载着各州粮仓、兵械库的位置。
"真神有令——" 薛万彻的声音混在雷声中,"片纸不得入唐!"
子时三刻,驿站角楼上的哨兵突然捂住喉咙。一支细如牛毛的吹箭己穿透他的颈动脉。他无声地倒下,摔在院中的水缸里,溅起的血花立刻被雨水冲散。
三十名僚人猎手从围墙翻入,他们赤足踏地,脚掌上涂抹着系统特制的[消音脂](消耗200情绪点),落地如猫。
马厩里,三名喂马的驿卒被竹矛从背后贯穿,尸体塞进草料堆;
签押房,主簿刚摸到佩刀,就被毒镖射中眼球,瞬间毙命;
烽火台,守兵的火折子还没点燃,喉咙己被割开。
[情绪点+5000,来自唐卒的猝死恐惧]
薛万彻亲自带人冲进典库时,驿丞正抱着《岭南兵备图》往铜盆里扔。
"晚了。" 薛万彻一脚踹翻铜盆,烧焦的图卷被他踩在脚下。他抓起驿丞的花白头发,将人拖到雨中,"说!最近一份发往长安的密信在哪?"
老驿丞啐出一口血沫:"蛮夷也配......"
刀光一闪,他的右手齐腕而断。
惨叫声中,薛万彻从断掌指缝抠出一枚蜡丸——正是崔元礼三日前发出的密奏。蜡丸被捏碎的刹那,岭南各州唐吏的名单在火光中清晰可见。
"烧!"
僚人战士将桐油泼向典库,火把掷入的瞬间,百年驿史化作冲天烈焰。那些记录着"冯氏不法""僚人异动"的奏折,在火中蜷曲成灰。
唯一逃出的驿卒刚爬上烽燧,就被一支特制的响箭射穿膝盖。他惨叫着摔下台阶,发现箭杆上刻着一行小字:
"让长安看看岭南的火!"
薛万彻拎起这个活口,亲手将他绑在烽燧顶端的旗杆上。当浸过鱼油的火箭射向烽燧时,这个人体火把的惨叫声将传遍十里——
"去告诉冯公," 他对僚人传令兵冷笑,"我这边,一只蚂蚁都没爬出去。"
[情绪点+8000,来自信息断绝的战术价值]
雨停了。东方泛白的地平线上,新铸的雷纹界碑正在晨光中升起。而长安,将在此后三年的时间里,再也收不到岭南的任何真实消息......
就算能够收到一些只言片语,也是李宽为了缓兵之计,刻意释放给李唐的烟雾弹,为的就是,岭南能够经过几年的发展,从而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