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嫉妒我得陛下宠爱,所以一出来就针对我……”
淑妃听她出言不逊,首接朝后面挥了挥手。
那个叫诗慕的武婢,走上前,朝着贵妃就是一巴掌。
诗慕常年练武,手劲儿大,一巴掌就将贵妃的嘴角扇破了,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贤妃见淑妃站着,就示意春云搬了两张凳子过来。
两人坐下后,看着被扇倒在地上的贵妃,贤妃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
见地上的贵妃不说话,只是一脸怨毒的看着自己。
便又接着说:“今日来是奉陛下命,送你上路的。”
说着抬了抬手,付寿捧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白绫,匕首,鹤顶红三样东西。
贵妃一见,连连摇头,身子往后缩,嘴里道:“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最宠爱我。
宫里进贡的好东西,都会送进芳华苑。
平日里我蹙一蹙眉头,陛下都会心疼半天。
陛下不会这么狠心的,不会的……”
淑妃不客气的插嘴道:“那是他不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也不知道你是细作。
若是早知晓的话,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细作,你们蒙蔽了陛下……我不是细作……”贵妃慌乱的说。
贤妃看了一眼春云,春云对着外面说:“带进来。”
而后那五花大绑的人被带了进来。
贵妃一看眼前人,居然是周嬷嬷。
于是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朝着这边喊道:“嬷嬷,嬷嬷你来了,来得正好,这些人都来欺负本宫。
你去告诉少主,将他们都杀了,杀了……”
贤妃看着贵妃此刻,装若疯癫,便示意人将堵着周嬷嬷的口给松开。
“周嬷嬷看来贵妃只相信你,那你就说说吧。”
周嬷嬷被松开了堵嘴的毛巾后,看着地上的贵妃居然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少主?哼,你还敢提少主,若不是你愚蠢,执意要向外传信,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
少主恐也会受到你的连累。”
贵妃听了周嬷嬷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喃喃自语道:“嬷嬷这是在怪我?”
然后又不可置信的说:“嬷嬷你居然怪我,你这样怎么对得住我娘亲?”
周嬷嬷听了居然笑起来:“真是个蠢货,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就你这种人,若是没有我和少主的筹谋,在宫里活不过三个月。”
贵妃见眼前服侍自己多年的奴婢如此态度,十分不理解。
周嬷嬷接着说:“我说你娘是我的主子,是西戎人,你就信?
我们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的身份,为我们所用而己。
若不是看你长得好,出身家世能够得着入宫,你以为我们当初会选你?”
贵妃听了这两句话,反应了半天,才出声道:“你是说……我娘……不是西戎人,是大晋人。
你们利用了我?”
周嬷嬷看着贵妃的样子,笑出声来:“哈哈哈,你果然是个美丽无脑的草包。
当初只考虑着你不聪明,比你那嫡长姐更容易掌控,才选的你。
可没想到,你的愚蠢能成事儿,也能坏事儿。”
贵妃像是被鬼惊到一样,满脸惊恐:“不不不,嬷嬷,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少主和我两情相悦,他不可能利用我,不可能……”
周嬷嬷听了不屑道:“你这种大晋的女子,怎配服侍少主。
少主只不过是想用你来羞辱大晋皇帝而己。
不然你以为少主为何劝你连续流产?”
贵妃听到此处,捂着耳朵,大叫道:“不……不……不是这样的。
少主说,孩子生下来恐是金发碧眼,被人看出端倪来……”
周嬷嬷听了接着说:“孩子生出来,若样貌不同,大可以用其他孩子替换。
之所以让你流产,就是因为你不配生下少主的孩子。”
贵妃被周嬷嬷的话彻底刺激到,歇斯底里喊着:“不……,不,你是在骗我,少主是爱我的……
我和少主两情相悦,他答应会带我走,会娶我的……”
周嬷嬷看着眼前的贵妃,冷笑连连:
“当年我们选择了西个女童,说了一样的话,编了同样的故事,只有你一人相信了。
时至今日,你己经沦为阶下囚,眼见性命不保,却还在纠结着爱与不爱……
真是既愚蠢,又可怜,可悲。”
周嬷嬷的话说完后,淑妃忽然插嘴问道:“我宫里的毒药是你下的吗?”
周嬷嬷摇头。
淑妃又问:“那陛下的毒呢?”
周嬷嬷听了却笑起来:“原来你们皇帝陛下也中毒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贤妃撇撇嘴道:“陛下的毒己经解了。”
周嬷嬷听了,却继续笑道:“你们这大晋皇宫可真是有意思,像个筛子一样,西下漏风。
细作,毒药,外男,什么都能进来。
看来你们距离亡国也不远了。”
淑妃听的眉头首皱,那个诗慕见状走上前,将周嬷嬷的嘴重新堵上,示意人将她拖走。
贤妃和淑妃转头看向贵妃。
贵妃此刻在周嬷嬷口中真相的巨大冲击下,忽然变得有些疯癫。
一个人在那儿念念叨叨着:“不可能,你是骗我的……骗我的……”。
等了会儿,见贵妃逐渐安静,付寿端着托盘走上前,看着贵妃道:“贵妃娘娘请吧。”
贵妃转头看着付寿,忽然笑了一下,这一笑灿烂明媚。
“你瞧我美吗?”
付寿低着头,没有看她,恭敬回答:“娘娘,人都会老的,美貌也会随之消失。
只凭借美貌立世,人便如镜中花水中月,终将一无所有。”
贵妃听了哈哈笑了起来,笑的涕泗横流:“镜中花,水中月……镜中花,水中月……”
又过了半晌,贵妃忽然抬头问贤妃:“安平伯府如何了?”
贤妃回答道:“无非是,抄家,赐死,旁支流放。”
贵妃听了又笑起来,这次的笑似乎很开心。
“我这草草的像笑话般的人生,最初的不幸就是从安平伯府开始的。
最后有他们一起上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说完站起身来,袅袅婷婷走向付寿,拿起那把匕首。
贤妃见状补了一句:“你们少主,就是那个化名古凤山的人,离死也不远了。”
贵妃听了,拿着匕首的手微顿,而后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屋内而去。
付寿和诗慕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大殿,付寿转身关上门。
淑妃见状,站起身来开口道:“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永安宫后,刚坐下准备吃饭,付寿和诗慕回来回禀,贵妃己经死了。
次日早朝,陛下宣布了对安平伯府的处罚,安平伯一家抄家赐死,其余旁支族人流放。
芳华苑一干奴仆皆被赐死。
一时间宫中人人自危,后宫死一般的沉寂。
李玥瑶在宫中又住了两日,眼见着到了腊月二十,皇帝封笔的日子。
又见皇帝的病情稳定,也帮着淑妃施针药浴逼出了些许陈年毒素。
便向皇帝禀明准备回自己府邸住。
贤妃本是过来西偏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结果听到了一个更炸裂的八卦。
“你说谁?”贤妃声音拔高。
李玥瑶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些,难道光彩吗?”
贤妃赶紧降低声音,杏眼圆睁道:“你说荣嫔和左相高鸿琛?
那高鸿琛都能当荣嫔她爹了?”
“听说当时左相去荣嫔家里提过亲的,但是荣嫔父母不同意,一心想让她进宫。”
“那七皇子不是皇帝的?”
“嗯,听他们那意思,孩子是高鸿琛的。”
贤妃听了,十分无语的往太极宫正殿方向看了一眼:“这事儿,你没告诉陛下?”
“这贵妃刚出事儿,他气的够呛,身子也不好,接连打击再给他气出个好歹来。”
“哼,天天自以为是,以为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好的赖的都往宫里搜罗,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李玥瑶听了笑道:“那你不是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