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七武原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此刻也恍然其中端倪,脸蛋微微发红。
然而,眼前的女人却表现得极为自然,仿佛隔壁传来的声响以及她接下来要做的事,都是再平常不过的。
她轻启朱唇,“先生,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有。”
“那我来服侍你吧。”
话音刚落,女人便缓缓褪去披在外面的外套,细腻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七武原见状,制止了她:“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女人笑意盈盈,柔声道:“自然是要好好服侍公子您呀。”
七武原彻底明白这巷子里的营生究竟是做什么的了,摆手拒绝:“这个就不必了。”
女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料到七武原会拒绝。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笑容,“先生,您这是为何呀?来都来了,就尽情享受一番嘛。”
说着,她又凑近了些,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七武原鼻尖。
七武原连连往后退,后背几乎贴到了墙壁。
“我……我真的不需要,咱们还是喝茶吧。”
女人见他一副不解风情模样,只好作罢,又帮其倒了一杯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七武原置身其中,只觉这栋楼房里嘈杂声铺天盖地。那声音,恰似一碗水猛地倾倒入滚烫的锅中,瞬间炸开。
女人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不好,是警察来查房了,你快躲起来。”
她迅速起身,手忙脚乱整理衣物与房间,动作慌乱且急促。
然而,一切己然来不及了。刹那间,两名警察如疾风般冲进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七武原一脸坦然,如实回答:“我们在这儿喝茶聊天呢。”
左侧的警察听闻,不屑地冷笑一声:“喝茶聊天?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
就这样,七武原和那女人被带下楼去。此时,七武原瞥见腾辉司也正被两名警察押着,从楼上走下来。
身后的警察不耐烦地催促道:“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腾辉司一看到七武原,立刻快步跑了过来,脸上满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低声说道:“要是他们知道蓝星防卫队的队员来这种地方,咱们可就颜面扫地了。”紧接着,他又特意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叮嘱:“记住了,等会儿千万别透露出任何跟防卫队有关的信息,不然咱们就等着被开除吧。”
随后,连同其他二十来号同样是在巷子里寻欢作乐的人,他们一起被押送到了警察局。
下了车后,警察让他们站在一间屋子里候着,等待他们的将是严格的审问。腾辉司像只受惊的鹌鹑般,缩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满心希望别被人注意到自己。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随意扫了他们一眼,没再多做理会,便径首走向一个房间。他对着坐在办公桌前的男子说道:“白鸟长官,这些人都是从榆树巷抓回来的。”
白鸟丰点了点头,吩咐道:“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问出相关联络线索。”
那警察领命后,转身回到众人等候的屋子。他清了清嗓子,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大声说道:“现在,一个一个跟我去审讯室!”第一个被叫到的是个胖子,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跟着警察走了。
腾辉司心里越发紧张,不停地在心里盘算着应对之策。七武原倒是相对镇定,只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有些无奈。又有几个人陆续被带走,每次审讯室的门开合,都让腾辉司的心跟着猛跳一下。
腾辉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忙凑近七武原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七武原听后,不禁皱起眉头,说道:“你刚才不是还叮嘱我别透露蓝星防卫队的事吗?”
腾辉司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笨呐,此一时彼一时嘛。计谋就得随机应变,哪能一成不变呢。”
这时,前面的警察看到他俩嘀嘀咕咕的,便呵斥道:“你们俩在说什么呢?你,过来,进去!”说着,指了指腾辉司。
腾辉司给七武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担心,随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起身走进了审讯室。
白鸟丰坐在审讯桌后,目光锐利地盯着腾辉司。他开口说道:“你应该清楚,在这儿寻欢作乐是要受处罚的,而且根据情节轻重,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两年。”
腾辉司赶忙说道:“我们不是来寻欢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白鸟丰故意拖长了音,“刚才进来的几个人都说自己不是寻欢,而是在喝茶聊天。”
腾辉司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
“案子?什么案子?”白鸟丰忍不住追问道。
腾辉司不假思索道:“我们是蓝星防卫队的,听闻那榆树巷有一些诡异的事情发生,觉得那些人很可能知道内情,所以就混进去打探消息,没想到就被你们给带回来了。”
蓝星防卫队在蓝星架构中独具一格,规模可大可小,虽不受常规编制的严格管辖,但必须遵守蓝星的各项纪律。由于他们肩负保卫蓝星的重任,在民众心中地位颇高,日常多以秘密方式办案。
听到“蓝星防卫队”这几个字,白鸟丰神情立刻严肃起来,“什么事?”
腾辉司急中生智,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奉蓝星防卫队之命,来此地秘密调查县里的闹鬼事件。还听闻这里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才亲自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可有证据?”
等腾辉司拿出证据后,白鸟丰才确信他们是来调查事情的,坦言道:“不瞒你说,如今平台县确实发生了一些怪异之事。”
“可有线索?”
白鸟丰摇摇头,“但榆树巷存在着冰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