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冰片,实则就是毒品,它提取自特定植物,再经精细加工制成。一旦人体摄入一定量,便会如深陷泥沼,对其产生难以自拔的强烈依赖。
蓝星向来对毒品犯罪予以铁腕打击,量刑从重。然而,在暴利诱惑下,使得毒贩们如飞蛾扑火般不惜铤而走险。
白鸟丰得到情报,有人在榆树巷进行秘密毒品交易,遂带队前来排查,这才有了前面那一出。
腾辉司对缉毒之事兴致缺缺,毕竟蓝星防卫队事务繁杂如麻,实在分身乏术。
他转而将话题引向闹鬼之事。
白鸟丰缓缓道:“嗯,关于闹鬼这事儿,实不相瞒,我自己并未亲眼目睹,全是村里居民所言。他们描述得神乎其神,仿佛那厉鬼就在眼前。
我带着队员去守夜,半夜时分,村民们惊声高呼厉鬼现身,可我们却一脸茫然,眼前空空如也,然而村民们却坚称厉鬼近在咫尺。”
腾辉司心中顿生疑窦,不禁问:“会不会是那些村民胡编乱造的?”
白鸟丰缓缓摇头,“我起初也这般认为,后来我逐个询问那些村民,让他们描述厉鬼的模样,结果他们的描述竟如出一辙。”
说着,他递过来一幅画像,“喏,这是我让他们画下来的。”
腾辉司接过画像,定睛端详,心中猛地一紧。
那厉鬼脸泛诡异青色,透着森冷。獠牙又尖又长且参差不齐,眼睛硕大,血红眼珠中黑瞳如黑洞。耳朵竖起似蝙蝠翅膀带锯齿。
这模样,活脱脱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
腾辉司赶忙收好画像,生怕晚上做噩梦。
“那这厉鬼每天都会现身吗?有没有伤人之类的情况?”
白鸟丰面色忧虑,“它并非每日出现,而是隔三差五冒出来一回。所幸截至目前,还未发生伤人事件,不过县里目睹过的人都说这是邪祟,要是招惹上了,定会倒大霉。现在居民们恐慌不安,还请你们帮忙想想办法。”
腾辉司应道:“好,我明白了。对了,能不能找个了解此事的人跟我们同行?我想向他详细打听打听,也好让他给我们做个向导。”
“这事儿好办,我马上给你安排一个。”白鸟丰说道。
白鸟丰给蓝星防卫队的二人找来了一位西十来岁的警员。
从警局出来后,腾辉司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诉了七武原。
七武原对于能顺利离开警局本就颇有信心,毕竟他自觉只是进去喝喝茶、聊聊天而己。
此时看着那幅画像,不禁喃喃自语:“这世上真有长这模样的东西?”
腾辉司撇了撇嘴,语气略带不屑:“谁知道呢。”
顿了顿,又认真道:“现在咱们先去找那些声称看见厉鬼的村民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
七武原点点头,表示认同。
腾辉司看向旁边的老警员,客气道:“还请您给我们带带路。”
老警员微笑着点头回应。
三人开着车子向着村子驶去。一路上,车内气氛略显凝重。
开车的老警员打破了沉默:“这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晚上都吓得不敢出门。有些胆子小的,天一黑就门窗紧闭,把自己关在屋里,生怕那厉鬼破门而入。”
七武原眉头紧皱:“那之前有没有人尝试去调查这厉鬼的事儿?比如说,看看它是从哪儿冒出来,又消失到哪里去?”
老警员苦笑着摇摇头:“村子里老一辈的人都觉得这是得罪了神灵,是来降罪的,都主张摆供品祭拜,根本没人敢去深入调查。”
说话间,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老警员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位最先声称看到厉鬼的村民家门口。
敲开门,一位面色蜡黄、神情憔悴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口。看到老警员身后的腾辉司和七武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警员赶忙介绍道:“这两位是专门调查闹鬼这事的,想跟您了解些情况。”
中年男子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把他们让进屋里。
腾辉司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您能详细说说第一次见到那厉鬼的情形吗?是在什么地方,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中年男子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缓缓说道:“几天前晚上我从邻村亲戚家回来。当时月亮挺亮的,我就看见一个黑影晃悠着。一开始我以为是村里的人,就喊了几声,结果那东西突然转过身,我就瞧见了那厉鬼,吓得我扭头就跑。”
七武原追问道:“您确定当时看到的就是画像上画的那样?会不会因为太害怕,看错了?”
中年男子神色笃定,连连摆手:“不会错,不会错,那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村里人好几个人都看到了,这可不是我造谣生事。”
七武原思索片刻后,又问:“那在看到厉鬼之前,您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奇怪的声音、气味之类的?”
中年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迷茫。
七武原接着又问了几个与之相关的问题,然而却依旧一无所获,最后,他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随后,三人又接连走访了好几户人家,这些村民无一例外,都坚称看到了厉鬼,并且深信是沾惹上了邪祟,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
就在他们走在村间小路上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只见一个母亲正怒目圆睁,对着自己的儿子破口大骂,
将自家儿子考试不及格、不听话、整日不务正业等种种不是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众人驻足在一旁静静听着,那男孩羞愧得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七武原见状,心中泛起一阵不忍,本能地想要上前劝阻,可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
不由道,“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数落自己儿子,真的好吗?”
老警察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忍不住唉声叹息:“每个父母都盼望着自己的儿女能够出人头地、望子成龙,可他们自己往往能力有限,又不甘心一辈子平凡,于是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下一代身上。
他们压根儿不关心儿女的身心健康,眼里只看得见成绩、金钱和成就这些表面的东西。”
说到最后,老警员深深叹息了一声。叹息声中,皆是无奈。
腾辉司听出了老警员话里的深意,“莫不是您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老警员神色黯然,“我曾经也是这样对待我儿子和女儿的,可如今……他们都很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