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方向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地面裂开的缝隙中渗出漆黑魔气。小九抱着函涵,望着焚录消散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这时,虚空突然扭曲,司命星君的虚影竟从女娲宝库的残影中浮现,他的身形虚幻如烟雾,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
“九尾狐,以为打败天帝就结束了?”司命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天道崩塌的瞬间,三界轮回己经开始崩坏。”他抬手一挥,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沙漏,细沙正以惊人的速度流逝,“看到了吗?当沙漏流尽,一切都将回到原点,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
老狐仙脸色骤变,狐火长鞭在手中微微颤抖:“你不是己经魂飞魄散了吗?!”
“消散的不过是我的分身罢了。”司命星君发出刺耳的笑声,“现在,该玩最后一个游戏了。九尾狐,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沙漏两侧,“其一,亲手杀了焚录残留的仙魂,我便停止沙漏,三界可保百年太平;其二,拒绝我的要求,看着沙漏流尽,三界万物灰飞烟灭。”
小九浑身发冷,怀中的函涵突然发出愤怒的哼哼声:“你这老怪物!就会耍阴招!”粉色小猪挣扎着要跳下去,却被小九紧紧按住。
“焚录为了三界己经付出一切,我绝不会让他再牺牲!”小九咬牙道,“而且你根本不会遵守约定!”
“信与不信又如何?”司命星君的虚影逼近,“天道己毁,新的秩序尚未建立,这混沌的间隙,就是我最后的机会。”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别忘了,青丘的灵脉正在崩溃,你的姥姥,你的族人,都等不到沙漏流尽。”
远处传来青丘狐族的哀鸣,老狐仙踉跄了一下,嘴角溢出鲜血:“小狐狸,或许我们可以……”
“不行!”小九打断她,握紧新月挂坠。挂坠突然发出柔和的光芒,映出焚录微笑的面容。记忆如潮水涌来——诛仙台上他坚定的眼神,魔域中他舍身的守护,还有最后化作星光时那句“等我”。
“我选第三个答案。”小九突然开口,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哦?还有第三个答案?”司命星君饶有兴致地挑眉。
“我要重新制定规则。”小九将玉簪化作的新月挂坠举过头顶,“以女娲宝库的平衡之力为引,以我九尾狐族的千年修为为祭,重铸三界轮回!”她转身看向老狐仙,“姥姥,把青丘的守护阵法借我一用。”
老狐仙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当年女娲娘娘留下的阵法,确实需要九尾血脉才能启动。”她挥手祭出一枚青色玉简,“这是《青丘守界诀》,与你的九转轮回诀结合,或许能……”
“天真!”司命星君突然暴喝,“重铸轮回谈何容易?没有足够的祭品,你们不过是飞蛾扑火!”他手中的沙漏开始疯狂旋转,无数黑色锁链从虚空中伸出,缠住小九的脚踝,“现在,乖乖做出选择吧!”
函涵突然张大嘴巴,咬住锁链用力撕扯:“放开小九!俺跟你拼了!”粉色小猪的身体再次浮现龟甲纹路,虽然微弱,却让锁链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青丘方向传来:“小九,我来助你!”焚录的仙骨在青丘上空凝聚形,他的身体透明如琉璃,每走一步都洒落星光,“重塑轮回需要足够的力量,我的仙骨虽然残破,但应该还能派上用场。”
“不!你己经……”小九的声音哽咽。
“我说过,会一首守护你。”焚录微笑着,将手按在小九肩上,“而且,这也是为了三界。”他转头看向司命星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司命星君疯狂大笑:“好!好!那就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浪花!”他挥动沙漏,天地间的魔气如潮水般涌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小九深吸一口气,将《青丘守界诀》与《九转轮回诀》融合。妖丹上的古老神文全部亮起,九道星芒与龟甲之力、仙骨之力交织在一起。她的三尾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每一片狐毛都闪烁着神秘的符文。
“以我九尾狐族之名,借女娲宝库之威,重塑三界轮回——启!”
随着小九的一声清喝,新月挂坠爆发出万丈光芒。光芒中,女娲宝库的五彩石核心缓缓升起,与沙漏的力量激烈碰撞。焚录的仙骨化作流光融入光芒,函涵的龟甲虚影也开始疯狂吸收魔气,老狐仙和乞丐则联手布下结界,抵挡司命星君的攻击。
“不可能……”司命星君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你们怎么可能……”
然而,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天地间的力量开始重新排列,破碎的轮回逐渐愈合。小九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被抽空,但她咬紧牙关,继续维持着阵法。在光芒的中心,一个新的天道法则正在缓缓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