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瑛的妖火在混沌中烧穿时空,焰心映出金阙前世的诛仙台。那被三千锁魂链缚住的女子,腹部隆起着与星图同频胎动的婴孩。"现在明白了吗?"瘟神借赤瑛之口狞笑,"你亲手杀死的不是妖龙,是怀着你骨肉的发妻!"
金阙的剑灵之躯开始崩解,每一片飞散的金屑都刻着往生咒文。他忽然看清诛仙台下的青铜棺椁——棺内躺着的正是自己,而棺盖上密密麻麻的镇魂钉,竟与当年钉死妻子的如出一辙。
青梧的鬼藤刺入采药女星穴,却在触及天工目时开出血色曼陀罗。每朵花蕊里都蜷缩着被他吞噬的孩童:"哥哥,为什么用我们换饴糖?"藤蔓突然反噬,将他拖入饿鬼道幻境。遍地都是三年前被他毒杀的监天司官员,此刻正用他喂食的饴糖熬煮人肉羹。
"原来因果在这里..."玄溟生啖着月宫遗族的脑髓,桂魄反噬让他的记忆如走马灯轮转。当他在吴刚的记忆里看见玉璇玑为月宫叛徒时,无相瓶的弱水突然倒灌入七窍——这具躯体早被炼成囚禁吴刚的水牢!
地母神像的石化蔓延至黄垚心脏,山河印碎片却在此时显灵。祖父的残魂从印中爬出,指甲缝里还沾着地母神的翡翠血:"乖孙,黄家真正的使命是..."话音未断,堂兄的地龙钻突然穿透残魂,钻头沾满星骸商帮的蚀骨粉。
"为何叛族!"黄垚怒吼震落身上石屑,却见堂兄掀开脸皮——底下竟是鬼市牙婆的褶皱面孔!秤钩勾出他的心脏,秤盘上赫然显示:"地脉龙气七钱三,弑亲罪孽九斤八。"
采药女的天工目在此刻暴睁,瞳孔里爬出金阙妻子的残魂。那魂魄腹中胎儿己生龙角,脐带竟与浑天仪星轨相连:"夫君,当年你斩的不是蛟,是玉璇玑用我血肉养的星枢!"金阙的剑灵之躯突然重组,斩龙锏碎片化作九百哭丧钉,将妻子魂魄重新钉入青铜棺。
赤瑛的瘟神妖核突然离体,焚天绫在虚空写下血淋淋的《火德忏罪书》。每笔落下,焰刀门亡魂便从灰烬中爬出,手持星傀线缝补她的妖躯。"半妖?星君?"她癫笑着撕开胸腔,"不过是玉璇玑养的蛊!"
通天塔废墟中升起孽镜台,照出五圣九世轮回的真相。青梧看见自己曾是监天司初代监正,为炼长生锁屠尽一城婴孩;玄溟镜中映着吴刚挥斧斩杀的,正是偷换月桂种的自己;最惊悚的是黄垚——他的每一世都在重复灭门惨案,而凶手始终是佩戴山河印的自己!
"这就是五行劫的真谛。"玉璇玑的声音从每具青铜棺中传出,"金主杀伐,木司贪婪,水蕴欺诈,火藏暴虐,土承罪孽。"浑天仪突然分解重组,露出核心处跳动的星核——竟是采药女被挖空的心脏!
金阙的九百哭丧钉暴雨般射向星核,却在触及瞬间化作姻缘线。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每一世都注定爱上玉璇玑的棋子。斩龙锏最后一枚碎片刺入掌心,他蘸血在虚空画出《碎星诀》,浑天仪开始逆向炼化星君魂魄。
青梧的饿鬼道幻境突然崩塌,鬼藤开出往生花海。他在花蕊中看见妹妹的转世——正是采药女缺失的一魄!长生锁残片突然嵌入自己颅骨,三百孩童怨灵竟化作《青帝长生经》。当经书文字流入血脉,他第一次看清脖颈青鳞的真相:那不是龙鳞,是监天司用星傀线缝制的囚龙符!
地母神像彻底苏醒时,黄垚己石化至脖颈。他最后看见的,是祖父在地脉深处刻下的忏悔录——黄家本是地母祭司,山河印实为弑神凶器。石化蔓延至舌尖的刹那,他用最后的灵力引爆山河印,混沌之气如洪荒再临。
玄溟在弱水倒灌中窥见一线天机:无相瓶里吴刚的弑神斧,正是打开青铜棺椁的钥匙。当他把斧刃刺入自己丹田时,月宫崩塌的记忆与今生重叠——原来每一世,都是自己亲手将桂魄献给玉璇玑!
赤瑛的《火德忏罪书》烧穿三界,瘟神妖核里却爬出个白玉般的婴孩。那孩子眉心的火纹,与焰刀门祠堂的祖师像如出一辙。"娘亲..."婴孩的啼哭化作红莲业火,将星傀线烧成灰烬。赤瑛突然明白,自己才是玉璇玑最大的克星——她体内孕育的根本不是妖胎,而是浑天仪的劫火化身!
五道星芒在此刻汇聚成剑,贯穿玉璇玑的星核心脏。但胜利的曙光里,青铜棺椁突然齐齐开启,走出三百具与五圣容貌相同的傀儡。而在孽镜台背面,真正的玉璇玑正微笑着撕开三界帷幕——那后面是数以万计的平行人间,每个世界都在上演同样的五行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