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晋西北,本该是麦浪翻滚的季节。赵刚站在观测哨里,望远镜里却是黑压压的日军队伍正沿着公路推进。九二式重机枪在骡车上闪着冷光,后面跟着西门九西式山炮。
"报告政委!"侦察兵小王气喘吁吁地爬上来,"南面发现敌骑兵联队,北面有装甲车纵队!"
赵刚的铅笔在地图上快速勾勒,很快画出一个完整的包围圈。日军这次集结了三个联队,采取"铁桶阵"战术向根据地压来。
"传令兵!通知各营按'刺猬计划'进入阵地!"
指挥所里,李云龙正用红蓝铅笔戳着沙盘:"老赵,你这法子真绝了。把整个根据地变成个大刺猬,让小鬼子无处下嘴!"
赵刚指向沙盘上星罗棋布的防御点:"每个支撑点都是独立作战单元,配备轻重机枪和掷弹筒。各点之间用交通壕连接,形成交叉火力网。"
张大彪挠头:"可咱们弹药撑得住吗?"
"看这个。"赵刚掀开墙角帆布,露出几十个木箱,"改造的竹筒地雷,里面填装碎铁片和黑火药。还有这些——"他又指向几个陶罐,"用辣椒粉和石灰做的'呛人弹'。"
魏和尚拿起一个陶罐闻了闻,顿时打了个喷嚏:"乖乖,这比毒气弹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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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炮响在黎明时分炸开。日军集中炮火轰击前沿阵地,掀起数米高的土浪。炮击刚停,三个中队的日军就呈散兵线冲上来。
"稳住!放进到五十米!"张大彪趴在主阵地里,额头青筋暴起。
当日军冲到预定距离,三发红色信号弹突然升空。霎时间,看似平静的地面突然冒出无数枪管!正面的歪把子机枪、侧翼的捷克式,还有藏在树上的神枪手,瞬间编织出立体火网。
更让日军胆寒的是那些"会跑的地雷"——战士们用绳索拖拽埋设的炸药包,专炸日军密集处。一个日军小队长刚组织起冲锋队形,脚下突然爆起一团火球,五六个鬼子顿时飞上了天。
"八嘎!撤退!"幸存的日军连滚带爬地往回跑,却又踩中了拌雷。连环爆炸中,只有不到半个中队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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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一木在望远镜里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参谋说:"改变战术,夜间进攻。"
深夜两点,特工队果然摸到了三号阵地侧翼。山本亲自带队,十二名精锐像幽灵般剪开铁丝网。就在他们即将潜入战壕时,脚下突然传来"咔嗒"轻响。
"地雷!散开!"
但爆炸的却不是地雷——数十个陶罐被抛向空中,爆开后撒下漫天石灰粉。特工队顿时咳嗽不止,眼泪横流。紧接着,隐藏在暗堡里的冲锋枪喷出火舌。
山本狼狈地滚下山坡,右臂中了一枪。他永远想不通,八路军是怎么在漆黑的夜里发现他们的?
"简单。"第二天赵刚给战士们讲解,"我在铁丝网上挂了铃铛,还在通道上撒了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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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进入第七天,日军改变了策略。他们开始修建碉堡,企图用"蚕食"战术压缩根据地空间。
"不能让他们站稳脚跟!"李云龙一拳砸在桌上,"今晚我带突击队端掉他们的指挥部!"
赵刚却摇头:"硬拼正中敌人下怀。我倒有个主意——"他指向地图上的一条干涸河床,"从这里挖地道,首通日军炮兵阵地下方。"
说干就干。工兵连日夜不停地挖掘,用木框加固地道。为掩盖挖掘声,赵刚让宣传队在靠近敌军的方向排练锣鼓戏。日军参谋们还在嘲笑八路军"穷开心"时,三百公斤炸药己经悄然堆在了他们脚下。
第五天拂晓,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日军炮兵阵地连同十二门大炮一起上了天。几乎同时,李云龙带领骑兵连突袭了日军辎重队,缴获三十车粮食和药品。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李云龙浑身是血地回来,却兴奋得像过年,"老赵,你这招'地老鼠掏心'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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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第二十天,日军终于开始撤退。不是被打退的,而是因为他们的后勤线被一支神秘部队切断了。
"老李,你什么时候派兵绕到敌后的?"赵刚惊讶地看着战报。
李云龙狡黠一笑:"还记得上个月'叛逃'的那个连吗?"
原来他早就安排张大彪带精锐化整为零,潜入敌占区。等日军主力出动,这支奇兵立刻端掉了三个物资中转站。
夕阳下,赵刚和李云龙并肩站在城头。远处,最后一支日军部队正在焚烧带不走的物资,浓烟像条黑龙扭曲着升上天空。
"接下来鬼子该玩阴的了。"李云龙吐着烟圈说。
赵刚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封刚截获的密信:"他们己经开始了。看这个——日军准备用特种弹。"
信纸在晚风中哗哗作响,上面的"芥子气"三个字显得格外刺眼。更令人不安的是,落款处盖着山本特工队的血樱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