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宫斗,扮猪吃老虎,苏途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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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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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纯宫斗,扮猪吃老虎,苏途王之道
作者:
低配细狗
本章字数:
4860
更新时间:
2025-05-29

第七章:流言蜚语

炭火中,冰蚕丝弦发出“噼啪”的轻响,蜷曲,变黑,最终化为一缕青烟。

佩儿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她看着自家主子平静的侧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就这么……烧了?

这是大不敬的死罪。

苏锦昭像是没有看到佩儿脸上的恐惧。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缕青烟,飘散在昏暗的屋子里,首到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不见。

她转过身,对上佩儿惊恐的目光。

“佩儿。”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嗯……才人……”

佩儿的声音在发抖。

“在这宫里,皇后娘娘赏的东西,有时候比贵妃娘娘的巴掌还要烫手。”

苏锦昭缓缓说道。

佩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身体却抖得更厉害了。

她什么都没问。

她知道,有些事,不问,才能活得更久。

从这一刻起,她对这位主子的忠心,不再是出于同情,而是出于一种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牢不可破的依附。

苏锦昭知道,她这看似疯狂的举动,是在给佩儿,也是在给自己,上一道枷锁。

从此以后,她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坤宁宫的赏赐,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便扩散到了整个后宫。

第二天,流言就起来了。

起初,还只是说,那个住在碎玉轩的苏才人,不知走了什么运,竟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青眼。

到了第三天,流言就变了味道。

“听说了吗?那个苏才人,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精通狐媚之术,夜里弹奏怪异的琴声,将皇上的魂儿都勾了去。”

“是啊,不然凭她那副寡淡的样子,皇上怎么会踏足那种晦气的地方?”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像个兔子,骨子里却是个狐狸精。”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从后宫的各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刺了过来。

它们通过洗衣局的宫女,通过内务府的太监,也通过那些捧高踩低的拜访者,清晰地传到了碎玉轩。

佩儿每次从外面回来,脸色都白上一分。

她气得首哭,却又不敢在主子面前表露出来。

苏锦昭的反应,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害怕了。

她怕得连院门都不敢出,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不看书了,也不侍弄那些花草了。

她只是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默默地掉眼泪。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她抓住佩儿的袖子,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该怎么办……”

她的惊恐,她的脆弱,她的百口莫辩,都写在了脸上。

佩儿看着这样的主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她只能笨拙地安慰着:“才人别听她们胡说,她们是嫉妒您。”

苏锦昭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将一个被流言蜚语彻底击垮的、无能为力的弱者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她知道,此刻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这破败的院墙,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其中,一定有慧贵妃的眼睛。

也一定有皇后的眼睛。

慧贵妃想看到的,是她的痛苦。

而皇后想看到的,是她的无害与可怜。

她必须满足她们所有人的想象。

在人前,她哭得肝肠寸断。

在人后,当佩儿睡下,她坐在黑暗里,眼神平静得像一潭冰。

流言,是把双刃剑。

它能杀死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

就看这把剑,最终握在谁的手里。

这日,娴妃沈兰语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

“安心静养,万事有我。”

苏锦昭将那张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沈兰语,果然是个聪明人。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正需要一个“受害者”的身份。

她送来的不是庇护,而是默契。

她不会出手相助,因为一个被保护得太好的棋子,就没有价值了。

又过了两日,流言愈演愈烈。

甚至有传言说,苏锦昭的母亲,在江南时就是个不清不白的歌姬。

这种污及家人的恶毒言语,让佩儿气得浑身发抖。

苏锦昭却病了。

她发起烧来,整日躺在床上,水米不进,神志不清。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憔悴下去。

碎玉轩,一时间愁云惨淡。

仿佛真的应了那些流言,这个苏才人,马上就要被这无形的唾沫给淹死了。

紫禁城的另一端,养心殿。

皇帝萧远彻,正在批阅奏折。

总管太监李福,侍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研着墨。

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说吧。”

萧远彻没有抬头,淡淡地开口。

李福身子一躬,知道皇上指的是什么。

“回皇上,宫里的确……的确有些关于苏才人的流言。”

他斟酌着用词。

“都说些什么?”

萧远彻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李福不敢隐瞒,便将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挑着几句不太过分的,学了一遍。

从“狐媚之术”,到“怪异琴声”,再到“罪臣之女心术不正”。

他说完,便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敢看皇帝的表情。

养心殿内,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萧远彻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女子的样子。

在殿选时,打翻茶杯,吓得魂不附体。

在月光下,弹着不成调的琴,说着“想家了”。

那样一个胆小、笨拙、干净得甚至有些无趣的女子。

也会“媚主”?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些后宫的女人,一个个都像是戴着精致的面具。

唯独她,像一张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白纸。

可如今,这群戴着面具的人,却在想方设法地,要将这张白纸给涂黑。

何其可笑。

他想起她那双像受惊小鹿一样的眼睛,和跪在地上,抖得快要碎掉的身体。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怜悯,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放下朱笔,靠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

李福站在下面,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皇上这副样子,是信了,还是没信。

许久。

萧远彻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不带一丝波澜。

他看向殿角那只盛着所有妃嫔名牌的银盘。

上面,最顶层的,是皇后和慧贵妃的牌子。

而苏锦昭那块小小的、刻着“才人苏氏”的黑檀木牌子,被压在最底下,几乎看不见。

萧远彻伸出手指,对着那只银盘,轻轻一指。

他对李福,说了一句让这位总管太监,险些惊掉下巴的话。

“把苏才人的牌子,放到最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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