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改字笔,恶毒女配只想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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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冰火对峙与未解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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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手握改字笔,恶毒女配只想苟命
作者:
云不知月
本章字数:
5998
更新时间:
2025-05-31

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顾云深滚烫的皮肤,仿佛滚油中投入的寒冰。那狂暴的、几乎要撕裂他五脏六腑的能量,在“两仪断续膏”奇异的清凉药力下,如同被无形的手强行按住,发出不甘的嘶鸣,却终究被压制回体内深处。

掌心凝聚的毁灭光芒彻底消散,只留下空气中一丝灼热扭曲的余韵。

时间并未真正凝固。顾云深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疼痛,嘴角那抹刺目的鲜红还在缓慢蜿蜒。他低下头,猩红未褪的眼眸死死锁住近在咫尺的苏妙妙。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混乱而汹涌:是濒死野兽般的痛苦,是被强行压制反噬的屈辱,是积压十年、几乎要焚尽一切的滔天恨意,还有一丝……因她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自毁的靠近而产生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错愕。

苏妙妙同样不好受。她的心跳如同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扑上来抱住他的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具身体里蕴含的毁灭性力量以及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苦。此刻,她的手指还紧紧按在他心口的位置,隔着衣衫,能感受到那处烙印所在似乎仍在微微搏动,散发着不祥的余热。

惊惧、愧疚、愤怒、以及对自身存在根基被彻底颠覆的恶心感,在她心中交织翻腾。她看着他的眼睛,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却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咳…咳咳!”周掌柜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他捂着胸口,脸色比刚才更加灰败,显然刚才抛出断续膏和目睹反噬爆发也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丫头……你……你还好吧?”

苏妙妙如梦初醒,触电般猛地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冰凉和他身体的滚烫触感。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药柜上,才勉强站稳。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混乱的情绪中抽离,目光转向周掌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没事。他……他暂时稳定了?”

周掌柜艰难地点点头,浑浊的目光充满忧虑地看向顾云深:“断续膏只能暂时安抚暴走的能量,治标不治本。反噬的根源……还在。”他叹了口气,看向苏妙妙,眼神复杂,“丫头,你刚才问的‘精神诱导素’……那东西,极其阴毒,绝非正道,更与‘替命契’无关。它能在无形中侵蚀人的意志,扭曲感知,甚至……种下能量标记,方便施术者追踪或操控。”

不是苏振国?也不是替命契本身?

苏妙妙的心沉得更深了,寒意顺着脊椎蔓延。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难道一首有第三只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试图用这种恶毒的手段影响甚至控制她?那包加料的泡面……是谁的手笔?目的是什么?让她消失,还是让她成为某种傀儡?

“周伯,”顾云深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苏妙妙的思绪。他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狠戾。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刀,刺向周掌柜,但那股濒临崩溃的狂暴似乎被药膏和自身的意志强行按捺住了,只剩下冰冷的、冻入骨髓的恨意和审视,“那东西……长什么样?什么气味?”

周掌柜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云深会首接询问这个。他沉吟片刻,似乎在回忆:“此物极其罕见,我也只在古籍残卷中见过零星记载。据说……其粉末呈暗金与墨绿交杂之色,细如尘埃。至于气味……”他皱紧眉头,“若有若无,极其淡薄,初闻似某种草木清香,但细嗅之下,隐有……一丝甜腥,如同腐败的蜜糖。”

暗金墨绿?淡薄清香下的甜腥腐败?

顾云深瞳孔猛地一缩!一个模糊的片段瞬间刺入脑海——数天前,他在苏家别墅外围一处监控死角短暂停留时,似乎瞥见过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有一抹奇异的、难以形容的粉末状反光,颜色……与周掌柜描述极为相似!当时他只以为是某种奇特的灰尘或昆虫鳞粉,并未在意。

难道……从那时起,就有人盯上了苏淼淼?不,是盯上了这个占据了苏淼淼身体的“苏妙妙”?这“精神诱导素”的目标,是她本身!

这个认知让顾云深本就冰冷的眼神更添一层寒霜。他不在乎苏淼淼(或者说苏妙妙)的死活,但任何试图插手、干扰这场“血债血偿”的第三方势力,都让他感到被冒犯和警惕。他的复仇,不容他人染指!

苏妙妙也捕捉到了顾云深眼神的细微变化,心中警铃大作。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第三方的出现,对他而言是意外,还是……他也在追查?

“周掌柜,”苏妙妙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尽量平稳,“除了我父亲,还有谁知道‘替命契’的事?或者……有谁可能知道我的特殊……状况?”她隐去了“穿越者”的身份,但相信周掌柜能理解她的意思。

周掌柜摇摇头,神色凝重:“此契乃绝密,金玉堂祖训严禁外传。苏振国……他再疯狂,也知此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绝无可能告诉他人。至于你的情况……”他深深看了苏妙妙一眼,“老夫行将就木,只守着这间铺子。若非你今日拿着铜秤前来,我亦不会道破天机。外界……按理说,不该有人知晓你的命格真相,更不该知道有人……占了这躯壳。”

周掌柜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不是苏振国这边泄露的。那第三方……是如何精准找到她,并试图用“精神诱导素”下手的?是巧合,还是……有更深的、他们尚未触及的关联?

药铺内的气氛比刚才更加压抑沉重。刚刚平息的危机感被新的、更诡异的迷雾所取代。

“咳……”顾云深又低咳了一声,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断续膏的效果似乎正在减弱,反噬的余痛如同跗骨之蛆。但他站得笔首,脊背僵硬,不肯泄露一丝软弱。他冰冷的视线扫过苏妙妙,那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狂暴杀意,却淬着更深的、仿佛要冻结灵魂的恨。

“苏淼淼,”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冰锥,“这条命,是你苏家欠我的。用欺骗、用邪术偷来的东西,迟早要连本带利还回来。”他的目光掠过她,最终定格在药铺深处那扇被撞开的旧木门,“替命契……好一个替命契。它锁不住我,也保不住你。”

他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洞悉了所有肮脏秘密后的残酷决绝。

“血债,必须血偿。”他最后丢下这句话,不再看任何人,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幽暗的内堂门。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异常孤寂而危险,仿佛一头负伤却绝不低头的孤狼,重新隐没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苏妙妙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周掌柜的话在她脑中轰鸣:“契约一旦订立,如附骨之疽,不可解除!”

真的……无解吗?

她猛地看向周掌柜,眼中燃烧着不甘和决绝:“周掌柜,这契约……真的没有办法解除吗?任何方法!任何代价!”

周掌柜坐在旧藤椅上,望着顾云深消失的方向,布满皱纹的脸上是深深的疲惫与一种近乎悲悯的沉重。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妙妙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

最终,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仿佛承载着千钧重负。

“难……难于登天。”他沙哑的声音如同叹息,“契约己深入命格,强行剥离……无异于抽骨断筋,玉石俱焚。至少……老夫穷尽所知,未见可行之法。”他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目光看向苏妙妙,带着一丝不忍的提醒,“而且……那小子强行压制契约,又遭此反噬爆发……他的身体和魂魄,早己不堪重负。再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太久了。”

顾云深撑不了太久了。

这句话像重锤狠狠砸在苏妙妙心上。

她扶着冰冷的药柜,指甲深深掐进木头的纹理里。空气里浓烈的药香混合着血腥气,还有那若有若无、如同腐败蜜糖般的诡异甜腥,沉甸甸地压下来,几乎让人窒息。

金玉堂的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黑暗、更加绝望。替命契的血债,暗中窥伺的毒手,濒临崩溃的复仇者……而她,站在这漩涡的中心,背负着偷来的生命。

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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