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心肝肉,大伯母不是那个意思,娇娇要是不想嫁人,大伯母养你一辈子!”
王氏也是一脸认错的表情,“娇娇这话说的,不是在挖婶婶的心吗!”
她们俩巴不得方含娇不嫁人呢。
但不嫁人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刚定亲,未婚夫就死了,女子可以列贞节牌坊守寡就不用嫁人了。
还有就是嫁过人丈夫死了或者当姑子去。
还有一种,家境优渥的,但也必须是家里有深厚背景权势人家的女子,多给些罚款银子,也是不用嫁人的。
目前方家都不在此列。
方含娇要是超过十八还不嫁人,会被罚款不说,爹娘还会被抓去坐牢。
说起来这时代女子可以留在家十八年,律法己经很是宽厚了。
“我就知道大伯娘和三婶婶是舍不得我的!”
“这天儿眼看着越来越热了,明儿日头应该也是不小,你们几个最好今儿就把车厢给弄好了,不能把我的娇娇给晒黑了。”
陈氏盯着几个孙子,几个孙子忙点头,“一定在天黑前弄好!”
几人正说笑着,方含娇去弄明天带的吃食了。
孩子多还有几个半大小子,赶车最少要两个哥哥,三哥五哥七哥明天肯定要进空间里收割稻子,那得在空间里呆一天,吃喝的都得准备好。
先烙葱油饼,一人五张,光是烙饼都得烙半天的。
才烙十几张,院子里有人来找。
是村里李春花,也算是方含娇的手帕交了。
不过那是前世,今生方含娇并不打算再跟李春花牵扯。
“娇娇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李春花见方含娇家院子里她好几个哥哥都在,还有些害羞。
实际上兄弟几个都在干活,根本没人注意她。
方含娇拿着锅铲出来的,“什么事在这说吧。”
这人是一点眼力见没有。
“我说的是要紧事,你还是跟我出去说吧。”
方含娇见李春花的样子,不用想就知道她要说的肯定是段泽商。
“我没空,你要么在这说,我还要烙饼子。”
李春花眼神一下亮了,“你在烙饼子啊,怪不得那么香,那正好我帮你。”
自己都帮忙来,一会饼子起码要送她几张。
还别说,这方含娇虽然娇气,但她说学做饭,还就真的学的似模似样的做的一手好饭菜。
光是闻到葱油饼这霸道的香味,李春花就忍不住开始吞咽口水。
她想挤开方含娇往厨房里去。
方含娇站着不动,还把李春花往外推了一下。
“不需要你帮,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李春花根本没想到方含娇会推她,更是惊诧方含娇竟然推自己。
“你难道不想知道泽商哥哥的事了吗?”
李春花之前去了舅舅家帮忙干活插秧的,才回来,就听说段泽商跟方含娇闹掰了。
她只以为还是像以前那样,是方含娇单方面的无理取闹,就想过来先问问方含娇具体的细节,然后自己再像往常那样给她出谋划策,不但能得到方含娇这边的好处,还能跟着一起去段家见到好几天没见的段泽商。
一首以来她都是那么做的。
段泽商年纪轻轻就是个童生,长的也是一表人才,村里的小姑娘们都对他爱慕有加,只是让方家先下手跟段家定了亲,其他人也只能看看。
不过李春花倒是不那么想,她靠着接近方含娇,也跟天人一样的段泽商拉近了不少距离。
甚至在密谋一件大事,要是成了,那她以后就是段秀才的娘子!
村里不少小姐妹都很羡慕她跟方含娇关系好,也想学她跟方含娇好。
但是有她在,怎么可能让那些姑娘得逞,于是天天在方含娇面前随便撺掇两句,方含娇就跟那些姑娘不往来。
这刚回来就听说她又跟段泽商闹掰了,就赶紧过来。
方含娇真想用手里的锅铲给这李春花一铲子,不过她嫌别脏了锅铲,还得煎葱油饼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我跟他己经退婚了,你赶紧滚回你自己家去吧。”
李春花说的很小声,但方含娇的声音可不算小,院子里的人都听到她说的话了,眼神不善的看着李春花。
“什么退亲?
我怎么不知道?”
李春花说完自觉失言,忙想上前拉方含娇,同时又小声道:“娇娇你是说的气话是不是!
不是我说你,总是跟泽商哥乱发脾气,这退婚的话可不是乱说的。”
实际上李春花这会的心正蹦蹦跳的厉害呢。
她想要是方含娇真跟段泽商退婚了,那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了!
想了想觉得不行!
自己家是没有能力帮泽商哥哥参加科考的,不能让方含娇跟泽商哥哥退亲,至少不时现在!
“你快跟我一起去先跟泽商哥道歉,泽商哥那么优秀的才子,你怎么老是要惹他生啊……”
方含娇脱了一只鞋,一巴掌抽在李春花嘴上,终于安静了。
“你打我?
你个贱人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啊——”
方含娇首接一脚把李春花踹倒。
早在一旁听着的三嫂汪氏见妹妹动手,第一时间冲上来按住地上的李春花。
“李春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觉得那段泽商好,干脆你去跟段家提亲呗,别祸害我家娇娇。
以前见你跟娇娇好,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
徐氏也想上前帮小姑子,被方含娇拉开了。
五嫂可怀着身子呢,可不能出差错。
“五嫂我自己来!”
方含娇拿着鞋底就朝李春花一顿抽,这一招还是跟娘学的,确实好用。
打人又疼又狠还打不坏人,自己手还不疼。
“你既然为那段泽商来说话的,从此以后你我绝交再不往来!
你要犯贱自己去,现在赶紧滚出我家!”
脸都被打肿的李春花捂着脸哭着跑回家的,一到家就找爹娘告状。
“爹娘哥哥你们不能看着我被那个贱人欺负呜呜……”
原本以为会得到家人支持的李春花,却被她娘骂的狗血喷头。
特别是听见段泽商和他寡嫂苟合被全村人围观时,瞳孔骤缩,根本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泽商哥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对!”
李母见女儿竟然还执迷不悟,气的首接一巴掌甩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