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这会也端着汤放桌上。
“哎呀,我刚也看见了,明月你这丫头刚才伸手不就是在偷我家桌上这盘红烧肉么!
你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能到别人家里来偷菜吧,这说到哪去都没理呀!
娇娇作为你二哥的未婚妻,教你教的可太对了,要不然你这偷菜的名声传出去,不仅丢你自家的脸,连我们方家的脸也要被你一并给丢了。
真是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皮的人家,偷菜都偷家里来了,亏的我们家里还有人呢!”
汪氏这话说的也是一点脸不给段明月留。
她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早就看这段明月不要脸不要皮了,此时不踩,下回可能就没机会了。
段明月没想到汪氏竟然把她刚才想端肉的情况看个正着,虽然她不是偷,但被她们说的也有些心虚。
自己一张嘴根本就说不过她们两张嘴,这会方含娇祖母也从厨房过来了,她更是觉得没脸。
加上手上被打的又钻心的疼,己经红肿一大片了,也不想再留在这里捂着脸哭着跑回家了。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回家找二哥呜呜……”
他要找二哥告状!
方含娇拿着装有衣裳的笸箩就跟上段明月。
“怎么了这是?
都要吃饭了,娇娇你上哪去呀?”
方含娇见祖母问,来不及多说,她现在恨不得段泽商和罗曼那对狗男女立即双双得花柳病,奸情暴露,她就能立即名正言顺的退婚了。
现在她一刻都等不得!
“祖母我去去就回来。”
等她到段家的时候,段明月己经把状添油加醋的告完了。
段泽商听妹妹说她刚到方家,就被方含娇骂他们段家是乞丐上门乞讨,还被打就怒火中烧,这会看见罪魁祸首恨不得刮了她。
“你还有脸来?”
方含娇见段泽商气的不行,心里畅快,他们越生气她越高兴。
这才哪到哪,就气成这样了?
她面上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让我赔段大嫂一套新衣,还有一盒玉颜膏吗?
你要是不要我就拿回去了。”
原本在一旁准备看好戏的罗曼,见方含娇手里拿的笸箩里正是她早上穿的那套新衣,还有衣服正上方放的那盒玉颜膏,忙笑着上前就要接。
她一点也不介意衣服是方含娇早上穿过的,那可是时新的锦缎,颜色也是她喜欢的。
本就没想着方家会真同意方含娇给她弄套新的来,这套也跟新的没区别。
“泽商,娇娇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罗曼含情脉脉的看了眼段泽商,一想到刚才两人的刺激,心里就痒痒的。
段泽商被嫂嫂含情脉脉一眼看的,只觉得一股邪火又要窜起。
罗曼又对着方含娇道:“之前的事就都过去了,你赶紧去做饭吧,这都耽误那么久了。”
方含娇心里呵呵,还想让她给段家做饭?
做梦去吧!
她躲开罗曼伸过来的手,把笸箩往段泽商面前递。
“你还是自己先看看这衣裳吧,别一会又说我拿的是不好的。
这是我现在唯一一套新衣。”
段泽商本不想拿的,但见方含娇不让嫂嫂拿于是伸手去拿。
段明月见状抢先一步要拿衣裳上的那盒玉颜膏。
方含娇见状,真是天赐良机,“这是给段大嫂的。”
说着顺势一躲,把藏着扎了王寡妇的那根针尖,故意狠狠往段泽商手上扎去。
“嘶~”
段泽商疼的下意识缩回手,那根绣花针此时还扎在他手上呢,半根针都没入他手里,眼神凶狠的瞪向方含娇。
方含娇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笑意。
罗曼动作比方含娇还快的忙上前,捧起段泽商被扎的手,轻轻拔了那根针扔地上。
“方含娇你这是哪来的针啊?
你要是不想送衣裳,我也不是非得要你这个赔罪,你怎么能扎段郎呢?
这都出血了,这可怎么是好?”
话里话外都是说方含娇故意放的针。
方含娇也没解释,她本来就是故意的。
“这针线笸箩上有针也是正常的。”
方含娇说着把笸箩一下塞罗曼怀里,罗曼下意识怕还有针想躲,但是没躲开,好在没被扎,松了口气接住笸箩。
里面不但是她喜欢的衣裳,还有一盒玉颜膏呢!
“你快把玉颜膏打开给段泽商擦擦吧,留疤就不好了,他还得去参加科考呢。”
方含娇一脸焦急的说着,首接打消她故意扎段泽商的嫌疑。
罗曼本来就想极想要这玉颜膏,听方含娇竟然让她给段泽商擦手,很是不愿意。
就被针扎一下哪用得着擦玉颜膏,这不是浪费吗。
但听方含娇后面的话,见段泽商也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忙打开玉颜膏,见还是一盒新的,根本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绝对不能让段郎看出来自己不愿意,也不能被方含娇比下去。
索性她很大方的挖了满满一指甲缝,就往段泽商被扎的手上擦。
方含娇见状满意的笑了,还不忘叮嘱罗曼,“段大嫂脖子上的伤现在也赶紧擦擦吧,要留疤了。”
段泽商听方含娇这么说,点头,“嫂嫂也快擦一些。”
罗曼故意做愁苦状,“可是我看不见。”
都不用方含娇出声,段泽商就主动接话,“我替嫂嫂擦。”
方含娇见段泽商同样挖了一大块玉颜膏,小心翼翼的在罗曼后脖颈上勒出来的伤痕上擦,笑的更开心了。
见自己的目的都圆满达成,她转身就走,多看一眼那两人都嫌晦气。
还没出门口就被段泽商叫住了,“你还没做午食呢?”
方含娇真想拿起门后的大扫帚呼他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戾。
“我想过了,我们应该在成亲前都不见面才是,免得旁人说闲话,也污了你的名声,耽误你参加科考。”
方含娇头也没回的说完麻溜的走了,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给这一家子下毒了。
方含娇走后,段明月看到那盒玉颜膏立马跟罗曼吵嚷着也要擦,她的手都被打肿了,不擦下午都没法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