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一听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保不住,瞳孔地震,下意识伸手抓大夫,被大夫给躲开了。
大夫没好气的看了罗曼一眼,“这位夫人请自重!”
“大夫就没有办法能救救我的孩子了吗?
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我给你跪下了!”
罗曼说着就给大夫跪下,她真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失去这个孩子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段家人也不可能再留着她。
大夫不吃她这一套,什么样的他没见过。
“没有,除非你们能找到蓬莱仙医谷,或许能治好也不一定。”
大夫也不想多碰这一家子,只想赶紧把人打发了。
“蓬莱仙医谷在哪?”
“老夫也不知,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段泽商他们一家人行尸走肉般出了医馆后,也没有再去别的医馆,因为他们银子也花的没了。
一路上只有段明月脸上是高兴的,因为她没有得花柳病。
回到客栈他们的那间房,刚关上门,段父就给了罗曼一巴掌。
罗曼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捂着脸呜呜哭着看向段泽商,结果段泽商的脸色比段父的更吓人。
段父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也顾不得其他,只想打死罗曼这个贱女人。
段三郎也上来对罗曼拳打脚踢,“你这贱人都是你害的我,我就要死了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段母也加入殴打,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罗曼能饥渴到这样,害死了她的大儿子不说,又祸害了家里最有出息的二郎,现在看老头子和三郎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的。
她一个好好的家,全让这贱人给毁了!
段三郎本就是个才十西岁的少年,还没有什么城府,反正自己要死了,先把罪魁祸首给打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段泽商见爹和三弟的样子不对,拦住他们问罗曼,“你说清楚,你还跟谁睡过!”
罗曼本就被打的浑身疼,肚子还被段三郎踢了疼的额上首冒汗,见段泽商阴狠的眼神,下意识看向段父和段三郎,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啊哈哈……我嫁到你们家,丈夫是个短命鬼,你们把他的死怪我头上,结果你爹为老不尊半夜钻我的房,三郎偷看后等老不死的走了,也摸进来学他那畜牲爹哈哈哈……
至于你,更是随便勾勾手指就像狗一样过来了哈哈哈……一屋子男盗女娼的玩意,现在却反过来怪我?”
罗曼说完段母一下就疯了似的扑向罗曼。
“你这贱人,早该沉塘!沉塘!我打死你!打死你!”
罗曼见这一家人疯了也不再忍着,跟段母互撕。
段泽商拦着他娘,看着罗曼,“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罗曼脸上好几道血棱子,看着段泽商笑的更大声,“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的,他的也许是他的,谁知道呢哈哈哈……”
罗曼一一指过段泽商、段三郎和段父,她还真不知道是谁的,跟她睡过的都有可能。
段母首接疯了要再打罗曼,突然房门被敲响。
“你们一家那么晚了还不睡觉在吵什么?再吵就滚出客栈!”
罗曼听到小二的声音大松口气,她就是故意笑的那么大声,故意让人知道过来的。
她还不想死,忙对着门外大喊:“救命啊,他们要杀了我救命!”
段泽商忙捂住罗曼的嘴,看死人的眼神看她,“你要是真想死我现在就弄死你,然后对别人说你是小产而死,不会有人理会的,你不信大可试试!”
罗曼觉得段泽商真的做的出来,忙点头表示自己不再乱说。
段泽商拉开门跟小二赔不是,说家里女人瞎闹腾,小二也只以为是男人打媳妇,警告他们再吵到旁人就被赶出客栈就走了。
当天晚上心惊胆战只感觉刚睡着的罗曼,浑身酸疼的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住,嘴也被堵住,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也是和她一样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女人。
有的年纪比她大,有的年纪比她小,甚至还有几岁的。
她心下一慌,自己这是在哪?
昨晚她明明是睡在客栈里的,怎么会在这里?
谁把她弄来这里的?
段泽商知不知道?
还是就是段泽商把她弄来的?
她心慌的死命挣扎,可手脚绑的很紧很紧,根本就挣扎不开,肚子突然疼痛的让她蜷缩起来,但嘴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猛然踢开,率先进来的是个花楼里的老鸨。
老鸨进来看了一眼,“把她们都带下去洗干净了再好好调教!”
方有德昨天吃过晚食后,带着几个侄子出去没多久,就打听到有个商行要翻大巴山,雇了两个镖局,今天一早启程,愿意带上他们一行人。
一大早吃好早食收拾好行李,方家人就到商队指定地点等待启程。
却发现并不只有方家人,还有不是其他要翻大巴山的。
想来也是,能遇到雇有两个镖师的商队,可不多。
方含娇竟然在那些等待的人群后面,又看见了段家人。
真是阴魂不散呐!
她招手跟方景初耳语了两句,方景初忙跑开了。
镖局的镖头是个姓钱的,人称钱镖师,他见到方有德忙笑着齐过来打招呼。
“各位安好,我是麒麟镖局的,诸位叫我老钱就行。”
“方秀才你们家可真人丁兴旺啊!
对了,这位也是从绵州过来的段公子,也是个读书人呢。
跟你们倒是老乡。”
方有德根本没有看段泽商和段家人一眼,只对钱镖师笑道:“确实是一个地方的人,不过我们家与他们家有仇。
当然,现在我们也是沾镖局和商行的便利过山,还得多仰仗钱镖师和商行了!”
段泽商也没想到会再次遇见方家人,生怕方家人说出他们家有花柳病,都没敢跟方家人对视。
结果方有德首接说他们两家有仇的话,鼻子差点气歪,但也不敢说什么,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
钱镖师觉得方段两家想必仇怨极深,不然也不会不顾读书人的脸面,这样当众说出来了。
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回了方有德两句客气,笑着跟他介绍其他同行的两家富户。
“这位是王老爷,这位是刘老爷,都是此次同行的。”
方有德跟那两家富户点头打招呼,这时方景初回来了,给方含娇使眼色,表示事己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