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顾公馆的书房传来“砰”的一声响。林溪躲在窗帘后，看着苏曼丽从柴房的小窗里探出头，像只偷油的老鼠。系统显示她的“兴奋”值高达90%，“侥幸”的土黄色在光谱里乱跳——这傻子，以为自己要熬出头了。
“顾郎，该你上场了。”林溪通过微型耳机说。下一秒，书房的门“咣当”被推开，顾承舟踉跄着扶着门框，声音里带着醉意：“去、去把苏曼丽……给老子叫来……”林溪看见苏曼丽的耳朵瞬间竖起来，像听见腥味的猫。
凌晨两点，陆沉站在特高科走廊尽头，看着藤田的汽车消失在雨幕里。他摸出钥匙打开办公室门，保险柜的密码锁在黑暗中泛着绿光。系统显示“紧张”值37%——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胜利。
“咔嗒”，保险柜打开了。陆沉把假情报塞进最底层，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迅速转身，看见陈锋举着枪，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陆科长，这么晚了，在找什么？”
系统尖叫着弹出【生命威胁预警】，陆沉却笑了：“找你啊，陈副官。”他抬手看表，凌晨两点五十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陈锋的枪口抖了抖，系统显示他的“疑惑”值在上升：“你……”
“顾站长早就知道你会来，”陆沉故意拖长声音，“就像他知道，苏曼丽这会儿正躲在火车站货运处，等着看‘启明星’的笑话。”陈锋的脸色瞬间煞白，转身就跑。陆沉追了两步，又停住——他的任务不是抓陈锋，而是去城隍庙。
凌晨三点整，城隍庙的梆子声准时响起。林溪躲在香炉后，看着陆沉的身影闪进古董店。系统倒计时显示【00:00】，她屏住呼吸，看见陆沉举起银簪，在门框上敲了三下，又画了个十字。
“吱呀”，门开了。瞎子阿炳探出半个身子，陆沉把情报塞进他手里，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枪响——陈锋举着枪，从街角冲出来，身后跟着一群特高科的人。
“陆沉！”林溪尖叫着扑过去，系统显示陈锋的“绝望”值100%，像团即将熄灭的火。陆沉猛地推开她，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却听见顾承舟的怒吼从身后传来：“陈锋，你跑不了了！”
数十名特务从西面八方涌来，陈锋瞪大眼，看着顾承舟手里的枪，又看看陆沉肩膀的血，突然笑了：“你们以为抓住我，‘启明星’就安全了？藤田早就在码头布了——”话没说完，他的瞳孔突然放大，身体慢慢软倒在地。
林溪转头，看见藤田举着枪，站在月亮门下，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原来，真正的内鬼是你啊，陈锋。”系统显示藤田的“怀疑”值在陈锋倒地的瞬间归零，却在看见陆沉时重新亮起——但己经太晚了。
顾承舟冲过去按住陈锋的伤口：“说，情报在哪儿？”陈锋喘着气，血沫从嘴角溢出：“你们……永远找不到……启明星……”话没说完，头一歪，断了气。
林溪站起身，摸出发间的银簪，簪头“白鸽”在晨光中闪着光。她知道，真正的“启明星”情报，此刻己经随着瞎子阿炳消失在晨雾里。系统光谱中，顾承舟的“信任”值和陆沉的“守护”值终于在“胜利”的旗帜下合二为一。
远处，苏州河的方向传来汽笛声。林溪看着顾承舟和陆沉，突然笑了——天亮了，他们赢了。而那些在黑暗里挣扎的日子，终将成为照亮黎明的星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