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点，顾公馆地下室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林溪蹲在地上，用粉笔在青砖上画出上海地图，顾承舟和陆沉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后，像两尊沉默的门神。系统显示顾承舟的“信任”值稳定在85%，陆沉的“守护”值升至90%，而她自己的“冷静”值始终维持在98%——这是她作为“启明星”计划核心的底气。
“陈锋现在像只惊弓之鸟，”林溪用指尖敲了敲地图上的城隍庙，“他知道我们盯上了雅韵斋，必然会在火车站、码头这些地方设眼线。所以——”她突然用红笔在火车站画了个圈，“我们要让他以为，情报会从这里走。”
顾承舟皱眉：“你是说，用假情报引他上钩？”陆沉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冷笑：“藤田最近对陈锋的‘情报’半信半疑，要是突然有个‘可靠’来源泄露火车站的消息……”他故意顿了顿，眼神扫过林溪，“比如，从顾站长的‘亲信’嘴里说出去。”
林溪转头看顾承舟，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发间的银簪。那是昨晚他亲手别回去的，簪头“白鸽”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苏曼丽还关在柴房？”她突然问。顾承舟点头，系统显示他的“厌恶”值在苏曼丽的头像上跳了跳。
“那就让她当这个‘亲信’。”林溪站起身，拍了拍旗袍上的粉笔灰，“今晚十点，你假装喝醉，在书房‘不小心’说出情报会在明早六点通过火车站货运处传递。苏曼丽的耳力很好，隔着墙都能听见。”
陆沉挑眉：“然后她会想方设法通知陈锋，陈锋再传给藤田。”林溪点头，系统倒计时显示【启明星截获倒计时1小时30分】，像把悬在头顶的刀。“但真正的情报，”她摸出发间的银簪，“会在凌晨三点，通过城隍庙的‘瞎子阿炳’传递。他是聋子，只会摸暗号。”
顾承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腕间的银镯：“你亲自去？”林溪摇头：“陆沉去。他熟悉特高科的巡逻路线，而且……”她转头看陆沉，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眼睛，“阿炳的暗号，需要用‘白鸽’簪头敲三下，再画个十字——这是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变更方式。”
陆沉的喉结动了动，系统里“愧疚”值又泛起一丝微光，但很快被“坚定”的藏青覆盖。“我会在三点前赶到，”他说，“顾站长，你带人在火车站布防，等陈锋露头就抓。”
顾承舟松开林溪的手，从腰间拔出手枪，“咔嚓”一声上膛：“这次，老子要亲眼看着他进棺材。”林溪看着他眼底的杀意，知道陈锋的背叛彻底激怒了这个向来冷静的男人。系统光谱中，三人的情绪终于在“目标”的旗帜下汇聚成一片坚定的银蓝。
“还有件事，”陆沉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瓶，“这是藤田办公室的备用钥匙，今晚十二点，他会去宪兵队开会。我趁机把假情报放进他的保险柜，让他以为‘启明星’真的乱了阵脚。”
林溪接过瓶子，指尖触到瓶盖上的齿痕——那是陆沉用牙咬开的痕迹。“小心，”她轻声说，“藤田现在连自己的影子都怀疑。”陆沉点头，转身走进黑暗里，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粉笔线，像道割裂夜色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