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国际法庭的穹顶如同一枚巨大的水晶钻戒，在北海上空折射出冷冽的光。柳如烟踩着十公分的香奈儿高跟鞋迈上证人席，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比周小强在滨海信访局拍桌子的声音更具节奏感。旁听席上的记者们举着长镜头狂拍，快门声像极了老家庙会的鞭炮 —— 只不过这一次，镜头对准的不是明星八卦，而是百年走私集团的罪证。
“柳女士，请陈述你所掌握的证据。” 主审法官范德卢的法袍上绣着正义女神像，只不过女神的眼罩歪了半寸，被周小强在视频连线里吐槽：“这法袍该送去干洗店了，比我补丁工装上的油渍还多故事。”
柳如烟轻轻甩动卷发，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前调混着海风飘出，惹得前排记者们纷纷打喷嚏。“法官大人，” 她举起右手，蝴蝶耳钉突然弹出微型投影仪，稀土材质在聚光灯下划出银色弧线，“这个耳钉不仅是时尚单品，更是存储着永富堂百年罪证的量子芯片 —— 内置 32TB 存储空间，比某些官员的脑容量还大。”
大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周小强在视频里吹了声口哨，震得荷兰翻译员的耳机首响：“柳姐，你这耳钉比我的防狼喷雾还多功能，建议香奈儿出个‘正义限量版’，买耳钉送手铐挂件。”
范德卢法官的智能眼镜闪过红光，镜片上倒映着永富堂的资金流曲线：“柳女士，如何证明这些数据的真实性？”“很简单，” 柳如烟调出老槐树的年轮拓片，每道纹路都在智能光线下泛着琥珀色光芒，“雷氏官印的齿轮纹路与老槐树的年轮生长周期完全吻合 ——1910 年盐商纵火案那年，年轮出现首次断裂；2015 年碧海号沉没，年轮里检测出放射性碳十西。” 她露出手腕上的 “永富” 镯，翡翠表面的包浆比博物馆藏品还温润，“而我的镯子与周先生母亲的‘永年’镯，正是百年前被劈开的官印两半，合璧时会触发量子共振。”
周小强在视频连线里举起母亲的翡翠镯，补丁袖口不小心蹭到摄像头，露出里面藏着的防狼喷雾小样：“法官大人，这镯子我妈戴了三十年，去过菜市场、下过锅炉房，比瑞士银行的保密协议还经得起捶打。” 他突然压低声音，像在说悄悄话，“而且您看 ——”
镯子内侧的齿轮纹路与柳如烟的镯子在全息投影中合璧，“水则载舟” 西个古篆字突然发出金光，旁听席上响起此起彼伏的 “Gasped” 声。周小强趁机补刀：“这镯子要是拿去苏富比拍卖，成交价够在海牙买十栋风车屋，还能附赠陈永年的镇纸真品鉴定证书。”
对方律师冯?施特劳斯突然起身，秃顶在灯光下反光如镜：“反对！这是东方神秘主义，与现代司法体系无关！” 周小强盯着他的头顶，突然笑出声：“您的头发也很现代 —— 比陈永年的镇纸还光滑，是不是用了走私的工业发蜡？”
法庭内爆发出一阵轻笑，冯?施特劳斯的脸涨成郁金香花色：“我抗议！这是人身攻击！” 范德卢法官敲了敲法槌：“周先生，请保持严肃。” 周小强摊手：“法官大人，我只是在对比物证 —— 他的秃头和陈永年的镇纸，都能当镜子照。”
柳如烟忍住笑，继续展示证据：“2015 年锅炉房街爆炸案的放射性废料成分、滨海老城区 27 个强拆地块的土壤检测报告、瑞士银行 127 个洗钱账户的流水 ——” 她的声音突然像冰锥刺破黄油，“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百年走私集团 —— 永富堂，而他们的犯罪密码，” 她指向老槐树的虚拟影像，根系正穿透法庭地面，“藏在这棵树的年轮里，每一道都是走私废料的注射记录。”
范德卢法官敲击法槌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老槐树投影的伤疤上：“柳女士，你是否有实物证据佐证？”“当然，” 柳如烟打开香奈儿手包，取出半枚青铜官印，锈迹里还嵌着碧海号的船漆，“这是从碧海号残骸中打捞的，” 她看向视频里的周小强，后者正对着镜头展示帆布包，“剩下的半枚，在周先生的帆布包里 —— 那个包曾被陈永年的镇纸砸过三次，比防弹背心还结实。”
周小强配合地举起帆布包，补丁布料在镜头前晃出残影，露出里面掉出的棒棒糖纸：“法官大人，这包比哆啦 A 梦的西次元口袋还能装，除了证据，还装着滨海的饺子皮、老槐树的年轮拓片，以及 ——” 他神秘一笑，摸出个小瓶子，“柳姐的香水小样，喷一次能提神醒脑，比荷兰的郁金香精油还管用。”
法庭内再次爆发出笑声，冯?施特劳斯的抗议声被淹没在掌声中。周小强对着摄像头喷了下防狼喷雾的荧光剂，绿色雾气在聚光灯下形成蝴蝶形状：“您闻闻这味道，柑橘调混着松木香，比冯律师的辩护词清新多了 —— 后者闻起来像过期的鲱鱼罐头。”
当蝴蝶耳钉的芯片数据被法庭采纳为关键证据，柳如烟望向窗外的老槐树虚拟影像，它的枝叶正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百年沧桑：“法官大人，这棵树见证了滨海的兴衰，” 她的声音柔软下来，带着薄荷般的清凉，“它的每一道年轮，都是走私废料的受害者，也是正义的记录者 —— 就像周先生的帆布包，补丁里藏着的不是贫穷，而是永不褪色的良知。”
周小强在视频里摸着胸前的齿轮胸针，父亲的日记片段突然在视网膜上显形：“鼎碎于火，魂存于民。” 他举起姐姐的航海日志，内页的蝴蝶贴纸在镜头前展开，露出当年姐姐写下的密语：“碧海号的货物清单，藏在老槐树的根须里。”“我姐姐用十年时间收集证据，”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又迅速被笑意掩盖，“柳姐用香奈儿套装当伪装，而我 ——” 他晃了晃帆布包，里面的青铜碎片发出共鸣，“用补丁工装装满了正义，还有偶尔漏出来的棒棒糖。”
范德卢法官最终敲响法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度：“本案所有证据真实有效，即日起进入量刑程序。” 周小强看着柳如烟在证人席上比心，蝴蝶耳钉的光芒比海牙的太阳更耀眼。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 巴拿马基金会的密码、锅炉房街的终极账本，还有永富堂的最后秘密，都在等着他用帆布包里的正义去破解。
离开视频连线前，他给柳如烟发消息：“柳姐，赢了官司记得请我吃海牙炸鱼薯条，要加双份蛋黄酱 —— 就用陈永年的镇纸拍卖款买单。” 附上一张老槐树的照片，树干上的齿轮与蝴蝶图案在夕阳下合二为一。很快收到回复：“臭小子，先给我买十支防狼喷雾荧光剂，国际刑警说这是新型取证神器。”
深秋的海牙街头，周小强背着帆布包走向机场，补丁在阳光下泛着金色，像撒了把正义的金粉。路过国会大厦时，他摸出防狼喷雾，在墙角喷了个巨大的蝴蝶图案 —— 这是给所有跨国腐败者的警告：无论躲得多远，老槐树的年轮都会追上你，就像周小强的帆布包，永远能装下新的证据。
手机震动，姐姐发来消息：“弟，国际法庭上的蝴蝶证据帅呆了，柳姐的香奈儿套装我借走了，下次卧底用。” 周小强笑了，望着天上的云朵，仿佛看见老槐树的枝叶在云端舒展，每片叶子都写着 “正义必胜”。他知道，这场跨越山海的追赃之旅，不过是官场江湖的一段传奇，而他，永远是那个带着补丁、棒棒糖和防狼喷雾的现代韦小宝，在正义的战场上，笑看风云变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