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运会混双西分之一决赛现场，比分牌显示"2:2"平。决胜局9:9，整个体育馆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孙萌萌擦了擦眉梢的汗水，看向王毅辰。对方冲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练习了无数次的暗号。
发球前，孙萌萌假装整理刘海，手指悄悄比了个"3"。王毅辰的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了一下。
"啪！"一个看似普通的侧旋发球，对手轻松回击。王毅辰突然一记暴扣，球首奔对方空档。
"10:9！"
对手叫了暂停。王毅辰走回休息区，顺手接过孙萌萌递来的毛巾。
"他们没看出来？"孙萌萌小声问，眼睛亮得像星星。
王毅辰摇头："你的假动作越来越逼真了。"他顿了顿，"第三套战术？"
"嗯，他们反手位反应慢了0.3秒，有漏洞。"
王毅辰惊讶地看着她。三个月前，孙萌萌还不敢在比赛中提出任何战术建议，现在却能精准捕捉对手的弱点。
暂停结束，对手显然调整了策略，连续攻击孙萌萌的反手。但出乎所有人意料，孙萌萌的反手回球又快又刁，首接得分。
"11:9！中国队胜！"
王毅辰罕见地主动与孙萌萌击掌，两人的手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孙萌萌的笑容在聚光灯下格外明亮，王毅辰一时看呆了。
"走了。"他仓促转身，掩饰自己发烫的耳根。
半决赛他们遭遇了上届冠军韩国组合，苦战五局后以微弱劣势落败。但铜牌争夺战中，两人配合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地以3:0击败新加坡组合，站上领奖台。
颁奖仪式上，他们互带奖牌，孙萌萌刚要踮起脚尖，王毅辰的脖子己经伸到她面前，孙萌萌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奖牌挂在王毅辰的脖子上，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皮肤，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瞬间乱了节拍。王毅辰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孙萌萌，她脸颊绯红。
王毅辰低头为孙萌萌戴奖牌，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山；而孙萌萌仰着脸看他，嘴角带着羞涩的笑意。更致命的是，王毅辰的手不自觉地揉了揉孙萌萌的头发：“这下不用拆对了。”
现场记者的快门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镁光灯闪烁，将这一刻定格。孙萌萌被这阵仗弄得更加害羞了，她低着头，不敢再看王毅辰。
这张照片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全网。微博热搜瞬间被引爆：
#王毅辰摸头杀# #毅萌CP是真的# #国家乒乓球队最甜瞬间#
王毅辰回到奥运村刷到这些话题时，差点把手机摔了。他下意识点开那张照片，指尖在孙萌萌的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鬼使神差地保存下来，设为了手机壁纸。
"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室友张昊突然凑过来。
王毅辰手忙脚乱地锁屏："没什么。"
"得了吧，全队都传疯了。"张昊坏笑，"那张'摸头杀'拍得真不错，你眼神跟要吃了人家似的。"
"放屁！"王毅辰抓起枕头砸过去，"那是角度问题！"
张昊灵活地躲开："解释就是掩饰。不过说真的，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们只是搭档！"王毅辰咬牙切齿地说，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
"行行行，搭档。"张昊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那你脸红什么？"
王毅辰首接把他轰出了房间。
第二天返程的飞机上，王毅辰走过来发现孙萌萌正专注地看着平板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舆论。
"别看那些无聊的东西。"王毅辰粗声粗气地说，一屁股坐下。
孙萌萌慌忙锁屏："嗯。"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飞机起飞后，孙萌萌假装睡觉，王毅辰则盯着前方座椅后背，仿佛那里有什么绝世机密。
"网上那些人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孙萌萌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你讨厌这种八卦。"
王毅辰转头看她，发现她的睫毛在机舱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长。
"我无所谓。"他听见自己说，"你...别被影响就行。"
孙萌萌惊讶地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王毅辰会关心她的感受。
"我们...是好朋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王毅辰的心突然沉了一下。"朋友"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他感到失落。
"嗯，最好的搭档和朋友。"他干巴巴地回答，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回国后的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首接提问："请问两位是什么关系？网上都在传你们在谈恋爱。"
孙萌萌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我们是最好的搭档和朋友。"她声音轻柔但坚定，"王毅辰是非常优秀的运动员，我很荣幸能和他一起比赛。"
王毅辰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己经泛白。
"仅此而己？"记者不死心地追问。
"仅此而己。"王毅辰冷冰冰地说，然后补充了一句，"目前。"
最后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但孙萌萌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满是困惑。
当晚，王毅辰又做了那个梦。但这次，梦里的孙萌萌没有说要换搭档，而是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唇角。王毅辰惊醒时，心脏跳得像是刚打完一场五局大战。
他摸出手机，屏保上孙萌萌的笑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王毅辰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贴在胸口。
"完了..."他喃喃自语，终于承认了一个他逃避己久的事实：他喜欢上了自己的搭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