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中心地下停车场,一辆低调的黑色保姆车静静停着。
车内,热芭靠在后排座椅上,车窗贴了深色的膜,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脸上的泪痕早己擦干,甚至重新补了妆,除了眼眶还残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红,整个人看起来己经恢复了平静,甚至比平时多了一丝沉静的疏离感。
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办公室里那令人窒息的一幕,林鹿冰冷的眼神,陈默瞬间松开的手,还有自己那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蜜姐那些如同冰锥般刺耳的话,再次清晰地回响起来:
“甜点…廉价崇拜…拿出配得上他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她心上,带来尖锐的痛楚,却也奇异地将最后一丝幻想和委屈彻底抽走。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那股翻腾的酸涩和难堪被强行压了下去,眼神渐渐变得清晰、坚硬。
不能再这样了!
她低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蜜姐。
电话拨通,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热芭?”杨蜜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工作间隙的慵懒。
“蜜姐。”热芭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异常,没有了往日的撒娇或委屈,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帮我多安排几个剧组吧。小角色也没关系,女配也行。”
电话那头的杨蜜明显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是这个开场白。几秒钟后,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没有了慵懒,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严肃:“想通了?”
“嗯。”热芭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重若千钧。她看着车窗外冰冷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目光仿佛穿透了它们,看到了某个模糊却必须抵达的远方。
“我想认真拍戏。每一个角色,都认真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杨蜜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一丝满意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欣慰”的意味:“好。剧本明天送到你手上。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电话挂断。
热芭放下手机,将它紧紧贴在胸口,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
她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属于小女孩的迷茫和依赖彻底褪去,只剩下属于战士的、清醒而坚毅的光。
晚上八点,热芭站在杨蜜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帝都的夜景,手里把玩着一个 限量口红。这是杨蜜特地从香港带来的,包装盒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杨幂从厨房走出来,接过她手里的口红:“这个颜色不适合你。小鹿系无辜妆,还是得用豆沙色。”
热芭的脸瞬间红了,眼神不自在地闪躲:“蜜姐,您不是说要我收起小女孩心思吗?”
杨蜜轻笑一声,将口红塞回她手里:“心思可以有,但得学会藏起来。就像这个口红,你不用时,它只是个装饰品;用对了场合,它就是你最好的武器。
杨蜜伸出手臂揽住了她,轻声说“热芭,你记住,娱乐圈也好,男人也罢,只有你足够红了,足够强了,才有的挑。”
热芭重重地点头:“我记住了,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