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两点，深圳。
午后的阳光透过大落地窗，照进企鹅总部顶层的会所包厢。
空气里飘着顶级普洱的浓香。
小马哥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温和：“陈老弟，上次外汇市场风浪不小啊，听说你那边……收获不错？”
他端起紫砂茶杯，轻轻吹了吹气，语气像聊天气，但镜片后的目光带着锐利。
陈默坐在对面，姿态放松地靠着椅背，扯了扯嘴角，露出点无奈又“侥幸”的笑：“小马哥消息真灵。运气好，赶上趟末班车，混口饭吃。”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坦然地对上小马哥的探究，全是“真的只是运气”的无辜。
小马哥心里明镜似的。这小子，水太深！
他哈哈一笑，自然地转了话题：“谦虚了！年轻人有魄力！来，尝尝这普洱，老班章的古树料，滋味如何？”
两人心照不宣，聊起了茶道、影视行业动态和晚上的年会。
一顿饭气氛融洽。
饭后，小马哥的专车载着两人驶向企鹅总部那栋科技感十足的大楼。
“陈老弟，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就不亲自陪你了。让小刘带你在公司转转，感受下我们企鹅的氛围。”
下车前，小马哥拍拍陈默肩膀，对旁边一位干练的女秘书点点头，“小刘，招待好陈总。”
“陈总，这边请。”秘书小刘笑容得体。
陈默没拒绝。他对这互联网巨头的内部挺好奇。
跟着小刘走进办公区，一股科技公司的气息扑面而来。
咖啡味、键盘敲击声、程序员的术语争论，还有股淡淡的泡面味。
开放办公区像蜂巢。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流和代码。
穿格子衫、卫衣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手指翻飞。
有人抬头看到陈默，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又埋首屏幕。
“这边是核心游戏研发区。”小刘低声介绍。
陈默扫过屏幕上闪烁的游戏画面和引擎界面，觉得挺有意思。
他看到程序员围着角色模型争论，测试员皱眉盯着屏幕，策划在白板前写写画画……氛围蓬勃，带着点混乱的创造力。
夜幕降临。
企鹅总部巨大的场馆成了梦幻年会现场。
灯光璀璨，音乐震耳欲聋。空气里是香槟、食物和兴奋的气息。
陈默和林鹿坐在最前排VIP席。
林鹿依旧一身烟灰裤装，坐姿笔挺，金丝眼镜反着舞台光，像精密雕塑。
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水。
陈默则放松地靠着椅背，看台上员工热情表演。
终于到了大佬表演。
主持人激动报幕：“下面，有请我们最敬爱的小马哥，携高层管理天团，带来经典歌曲——《朋友》！掌声！”
聚光灯打向舞台一侧。小马哥领头，后面跟着三位平时严肃的高管。
西个人穿着统一订制的、带企鹅Logo的亮片演出服，脸上带着视死如归又僵硬的笑，走上舞台。
音乐前奏响起。
小马哥深吸气，拿起话筒努力跟上节奏。他的歌声……调子在跑偏边缘试探，节奏忽快忽慢，全靠气场硬撑！
旁边三位高管的歌声更碎，表情管理彻底失败，想笑又像受刑，手脚都不知道放哪。
“噗……”
陈默定力够强，看到小马哥努力深情却唱出“用脸骂人”效果，也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的林鹿推推眼镜，目光扫过台上，声音毫无波澜：“面部表情捕捉初步分析，小马哥演唱时调动超十七块面部肌肉，至少六块非协调性紧张，声带振幅波动超正常值百分之两百三十。建议声乐指导。”
她顿了下补充，“其余三位高层，建议心理疏导。”
陈默肩膀抖得更厉害。这冷酷吐槽，杀伤力比跑调还大！
好不容易熬完这“魔音”，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小马哥带着“天团”下台，笑容终于自然了点。
年会快结束时，气氛最嗨。彩带亮片漫天飞，欢呼声震天响。陈默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屏幕亮起，是孟梓艺的微信。
【孟大胆】：[图片]
图片里，她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只露锁骨和肩头，湿发搭在浴缸边。配文慵懒又得意：
【孟大胆】：默哥~企鹅年会好玩吗？[坏笑] 人家的浴缸好大，哦~就是一个人泡…有点空呢~[可怜][对手指]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星星眼]
字里行间全是撩拨。
陈默看着照片和文字，眼神深了深，嘴角勾起危险的笑。
他指尖刚要点屏幕，旁边一道平静的目光扫了过来。
林鹿的视线极快掠过陈默亮着的手机屏幕，精准捕捉到那张浴缸照和暧昧文字。
她金丝眼镜后的瞳孔似乎微微缩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移开目光。
震天的年会狂欢还在继续。
陈默按灭手机放回口袋，脸上笑意更深，带着玩味看向舞台炫目的灯光。
同一时间，北京。
孟梓艺公寓的按摩浴缸里，水汽氤氲，薰衣草香弥漫。
她懒洋洋泡在水里，热水包裹着酸软的西肢，舒服得每个毛孔都在呻吟。
她举着小化妆镜，借着柔光仔细看自己的身体。镜子里的肌肤白得晃眼，细腻得像瓷器，泛着健康光泽。
熬夜的暗沉、小闭口全没了。
锁骨下方，那片皮肤光滑完美，仿佛那道跟了她十几年的小疤从未存在。
“啧啧啧…”
孟梓艺忍不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咂嘴，嘴角咧开，又得意又满足。
她放下镜子，滑进水里，只露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咕嘟咕嘟吐泡泡。
“嘿嘿…那扎姐…瑶瑶姐也够呆的…”
孟梓艺小声嘟囔，水波晃动，“这么天大的好处…居然都不知道？白跟默哥混那么久了！”
想到那扎和陈瑶可能还蒙在鼓里，孟梓艺心里那点“独享秘密”的小得意首冒泡。
她感觉自己挖到了大金矿，别人还在玩泥巴。
“酸是酸了点…累也是累了点…”
她揉着酸软无力的腰，皱皱鼻子，但下一秒就被兴奋取代，“值！太值了！”
她哗啦坐起来，带起水花，眼睛亮得惊人。
“这买卖…血赚不亏啊！”
孟梓艺握着小拳头，脸上是发现宝藏后的兴奋光。
一个关于如何“科学、高效、可持续”地“薅默哥羊毛”的宏伟计划，在她晕乎乎的脑子里飞速成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