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封异姓王
随着萧御霆这句话落下,原本围在旁边的官员们瞬间安静了下来,都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人群中的柳云容。
柳云容的表情有些呆滞。
众人的心思各异。
对于柳云容,众人都有所耳闻,毕竟她曾经在盛京也是风云人物。
柳云容的绝色容貌,见过之人难以忘怀。她平日里要打理家中生意,常常在外走动,认识她的人不少。
听见萧御霆称呼她为‘夫人’,众官员皆是一愣。
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冰冷下来,颇有些舌头打结的感觉。
柳云容觉得莫名其妙,实在是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些人围着他们做什么?
萧御霆走到柳云容跟前,牵住她。
“各位大人,今日实在疲倦,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带着我家夫人回府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议。”
萧御霆准备撤退,拉起柳云容的手就要上马车。
几位大人不愿让他就这么走了,有人思虑一番后,还是匆匆忙忙走过去,将他拦了下来。
那人搓搓手,有些尴尬的询问,“王爷,您刚才叫瑞景县主‘夫人’……呵,呵呵,这是何意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瑞景县主不是您的妾室吗?您的先夫人是陈国公府的长女陈秀滢啊。如今,陈氏去世了,您的正妻之位应该是空着的……”
那位官员絮絮叨叨的说着,柳云容只觉得脑子一空。
王爷?
他刚才竟然管萧御霆叫王爷?
柳云容惊讶的瞪了瞪眼睛,又不想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于是强行压着心里的那股劲儿。
她面上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来,静静的站在萧御霆身边。
萧御霆向各位官员拱了拱手。
“因为是我的家事,所以也没有对外大肆宣扬。早在我出征松江之前,便与皇上商议过要将瑞景县主扶为正妻。因为这半年一直在外地,所以也没有时间回来举行仪式,敬告祖宗。不过现在有空了,过几日便会举行仪式,将我夫人瑞景县主的名字写入族谱正妻之位。”
萧御霆为了杜绝他们把自己女儿塞给他做正妻的想法,直接把皇帝的名头搬了出来。
果然,众人听到这话便不再说什么。
只是还有的人心有不甘,想法子钻空子:“哎呀,王妃是只有一个的,可按理说王爷的侧妃,都是要写入玉碟的……现在王爷后宅里人少,不如再添几位伺候您,也更贴心不是。”
原来是他们还不死心,想着让自家女儿做侧妃也可以。因为,一般来说每位王爷都可以有一位正妃,无数名侧妃。
侧妃的身份也很高贵。
与寻常人家的妾室不同,侧妃也是要写入玉碟的。
这下,不等萧御霆开口,柳云容率先一步站在他前头,语气不善:“各位大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必在我跟前商议。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又记仇。王爷若是没纳侧妃也就罢了,若真是纳了,正巧还是您几位家中人,那我可都记清楚了。”
反正她在外头的‘河东狮’人设已经立下,干脆一做到底。
萧御霆自然不会吱声,但他的‘不吱声’已经摆明了是因为惧内。既然连萧御霆都不敢得罪瑞景县主,这几位官员自然不可能再惹她不痛快。
“县主莫怪,我们也是关心则乱。”
想想也是,人家刚被扶为正妻,你们上来就要给人家丈夫塞小妾,换做谁也会生气的。
萧御霆终于突出重重包围,拉着柳云容上马车。
终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柳云容一把揪住萧御霆领口,怒道:“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萧御霆抿了抿唇,心虚道:“本想给你个惊喜的……”
没想到成了惊吓!
……
今晨。
早朝,萧御霆踏着红毯,一步步走向金銮殿。
殿内,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等候,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得胜归来的萧御霆。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他身上。
萧御霆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臣萧御霆,不负陛下重托,凯旋而归!”
霎时间,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虽然这消息早就传遍,但今日是萧御霆正式上朝述职的大日子,众人亲眼瞧见这样的场面,都是人心振奋。
皇帝坐在金銮殿的鎏金龙椅上,威仪的表情难掩兴奋。
萧御霆为他除掉了心腹大患,从此,内忧已除!
“好!”皇帝气势昂然。
他起身,亲自拿起昨夜拟好的诏书。
皇帝没有让太监代为宣旨,而是亲自来。
皇帝执起明黄诏书的手顿了顿,上头密密麻麻的字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殿内寂静得能听见玉笏相击的轻响。
“今有长乐侯萧御霆,平边城之乱、收复北疆,活捉逆贼,三战连捷,为朕稳固江山,拓疆千里。”
皇帝声如洪钟,诏书在蟠龙柱间激起回音。
“今封安澜王,封地边城,赐丹书铁券,食邑万户,许开府建牙!”
一句话,震起惊涛骇浪。
萧御霆是武将,在本朝已经是封无可封的富贵显赫。他此次立下大功,皇上却迟迟没有定下封赏,众人都在猜测。
或许是给金银,或许是加封国公……
谁也没想到,皇上沉默了这些日子,竟然一下憋了个大的,直接将他封王!
皇上话音未落,阶下文官的朝服已泛起暗涌。
礼部侍郎踉跄着出列,玉笏磕在青砖上发出脆响:“陛下!自太祖立朝以来,从未……”
“从未什么?朕看,是从未有过如此战功吧!”皇帝猛地将诏书拍在龙案,震得鎏金香炉青烟乱颤。
他已经做了决断,绝不可让任何人置喙。
萧御霆为他稳固江山,是他的定海神针。
“朕比太祖太宗更有福气,有萧卿这样的肱股之臣替朕荡平大燕的山河。尔等,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臣瑟瑟发抖,不敢再置喙。
丹萧御霆终于抬起头,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臣谢陛下隆恩。”他的声音像是裹着砂砾,叩首时额间在青砖磕出闷响,惊起檐角铜铃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