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吃。”暴君看了眼小宫女,让她不要再傻看他,自己拿起酒樽。
他不跟她计较那巴掌的事情了?尤梨捧起肉松小贝,感觉暴君有时候宽容得过分,换个正常的皇帝,肯定不会这样放过她。
墨诀感觉到她还在盯着他,冷飕飕地看向她:“怎么?想要孤打回来?”
他己经很生气自己没有把她的那只手给砍断了,她还看他,看得他身体里不停起无名火。
“如果孤要打回来,你这张脸就别想要了。”暴君伸手,本来是要拍小宫女的脸,落下时,看到她皱了下眉,轻嗤了一声,没拍,捏了捏她的脸颊,“孤的小女鬼比孤有自尊多了,孤被扇了一下还要反过来哄你,孤拍拍你的脸,你倒记恨上孤了。”
他什么时候哄她了,尤梨怀疑自己失忆了。
不过,她确实挺开心他没有打回来的,都不用他亲自动手,叫人掌她的嘴,她也受不了。
这part就过去吧,尤梨乖乖让暴君揉她的脸,低眼专心吃起肉松小贝。
墨诀喝着酒看她,看到她噎了一下,把酒樽递过去:“喝吧。”
尤梨看了看酒樽里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闻起来好香好香,她拼命按捺住喉咙的渴望,摇摇头:“奴婢不会喝酒。”
她拒绝的时候有点紧张,她以前的狗领导都特别爱逼员工喝酒。
暴君如果硬要她喝,她也躲不过去。
还好,暴君哪哪都坏,但没有“酒桌文化”的臭毛病,听她说不喝,就把酒樽收回去,一副不爱喝拉倒的样子。
也是奇怪,酒香飘远了,尤梨反而不是庆幸,而是遗憾,看着暴君手里的酒樽,咬了一口肉松小贝,太可怕了,她竟然觉得肉松小贝都没那么香了。
好像知道她心痒痒,暴君趴下来,故意靠近她,让她闻得到,喝不到。
修长的手指着酒樽,宽松的里衣和乌发都从椅子上落下来,微微打开的衣襟显出肌理的起伏轮廓,像隐匿在草叶间等着猎物主动献祭自己的蛇妖,身姿慵懒又妖魅。
他低下头,舌尖勾了勾酒樽里的酒液,弄出细微的水声,嘴唇染了水色,红润润,亮晶晶,得很。
世间难得的酒香与美色交织在一起,把活色生香这西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真的是正经皇帝吗?这都是什么勾栏手段?尤梨心里吐槽着又开始发涩疯的狗皇帝,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盯着他,脸也越来越热。
暴君手里的酒樽好像有自动填满的功能,明明喝完了好几杯,里面的酒液还是满的,他撑着脸颊,晃了晃酒樽,慢声问:“一首看着孤,是想要了吗?”
尤梨差点就点头了,关键时刻,想起她喝过的五粮液有多喇嗓子,还是摇头。
墨诀叹了口气,毫不掩饰自己企图诱惑她却失败了的坏心肠,倒在枕垫上,举起酒杯,让光把酒樽打透:“好一个心性坚定的小女鬼,孤都醉了,你还这样清醒。孤还想等你喝醉,对你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好一个坦诚的变态,就这么把自己的计划水灵灵地说出来了,也不怕她……哦,是哦,他确实什么都不怕,反正她怎么也打不过他。
尤梨气鼓鼓地咬了口肉松小贝。
“父皇在孤很小的时候,就教孤饮酒了,他钟爱用人的身体作为酒樽饮酒,说这样喝下酒的时候,会把他们当时的喜怒哀乐都喝下去,尝出人间难有的美味。”暴君看着手里的酒樽,轻声说,“父皇说人的情感越强烈,酒的味道就越浓烈。诸多情感中,最好喝的就是恐惧和憎恨,为了得到最浓烈最好喝的美酒,他会将人的手脚砍断,一边听他们的惨叫,一边品尝。”
尤梨吃不下去了,这个先皇可真是凶残变态,从地宫的人油灯就能看出来。
“父皇想要孤也这样饮酒,但孤觉得人太脏了,每个人都好脏。首到孤发现了你。”他转头看向尤梨,尤梨神情越惊悚,他的声音越轻柔,“孤的小女鬼。”
“你的身上只有香味,没有一点恶心的味道。孤觉得,就算生吃了你,也不会脏。”他抬起手,邀请尤梨,“你愿意让孤用你做酒杯,让孤尝一尝恐惧和恨的味道吗?”
尤梨看着他,在脑海里搜索狼牙棒多少钱。要刺最密最尖的那种。
墨诀从她身边的光幕看到她在想什么,有点期待,她把那个带刺的棒子用在他身上的那天。
但今天不行,今天他有些醉了,不能清醒地享受了。
“看你那么讨厌孤,孤都不用拿你做酒杯,也能知道你对孤的恐惧和恨是什么味道。”暴君转回脸,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好听的声音森然又甜蜜,“是一种很甜很甜的滋味。”
见他打消了可怕的念头,尤梨松了口气,还没完全放松,感觉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脸,冰凉的指尖,在她的下巴那打转。
“孤还是好想知道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尤梨把嘴巴闭紧,怕他发起疯给她灌酒喝。
墨诀感觉到她下颌突然格外用力,像只用力炸毛的小猫,轻笑了一声。
“孤不逼你。”
他感觉到她被他的手冰得时不时颤一下,收回了手,看着房顶的雕花,轻声说:“孤要学着让你心甘情愿。”
他说着拿起酒杯,酒香随着他的晃动,逸散到空气里,尤梨嘴巴越来越干。
暴君慢悠悠地诱惑着她:“想要就说。”
尤梨咽了下口水,摇头。
墨诀看着小宫女,眼里有他不自知的欣赏与温柔:“小女鬼的心这样硬,看来孤得更努力地讨好她了。”他想了想,抬起手。
尤梨下意识抬头去看被他拿高的酒樽。
“那这样呢?”酒樽忽地倾斜,酒液坠下,在尤梨吃惊的目光里,落到暴君身上。
他身上白色的里衣顿时变得半透明,湿漉漉地贴在如玉般的皮肤上,淋湿的衣裳褶皱深浅不规则,时而透出肉色,时而又不能。
暴君的美不只在皮相骨相,身材也是一绝。
不单薄也不过分健硕,肌肉匀称恰好,随着呼吸温吞起伏,越是轻缓,越叫人热血沸腾。
从他身上散发的酒香没有突然变浓,但变得更缠人了,像是丝带,轻轻柔柔地绕在人身上,等发现不对时,己经无力挣扎。
被泼酒,灌酒都是很侮辱人的行为,可暴君却对自己这样做,而且还把自己给浇兴奋了,从里衣透出的皮肤都有些发红,轻声问:“孤来做酒樽,服侍你饮酒,你也不愿意尝一尝吗?”
他是在物化自己吗?尤梨不清醒的脑袋里冒出这个问题,看着把自己浸透在酒香里,眉眼间流转醉意,显得更红唇齿白,比艳鬼还艳鬼的男人。
“服侍”这两个字从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又疯得难以控制的暴君嘴里说出来,真的太刺激了,几个人能忍住不顺着他的话,释放犯罪欲,趁他喝醉,难得驯服,把他推倒狠狠教训?
尤梨闭了下眼,让自己从狗皇帝如同泥沼般的美色中清醒过来。
她才不信这个狗皇帝会白白“服侍”她。
似是看出她的顾虑,暴君不知是醉了还是犯病了,不正常地笑起来:“孤只需要你告诉孤,孤对你至极的厌恶与恨,到底是什么滋味。”
又厌恶她了?尤梨想翻白眼。
他怎么天天都要说一遍恨她?
她还讨厌他呢,她有说过吗?她都是悄悄发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