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灵药园的毒打
清晨的山风带着寒意，秦武阳缩在灵药园的角落里，手里攥着一把沾泥的杂草。他蹲在药垄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死死盯着面前那株枯黄的植物，努力分辨它到底是不是灵草。
“炼气二层的杂役弟子，连最基本的灵草都认不全，真是丢人现眼！”
一声冷喝从身后传来，秦武阳浑身一颤，缓缓转过头，看到执事弟子李严正抱臂站在不远处，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
李严是内门弟子，专门负责监管杂役弟子的日常劳作。他身材瘦高，脸色阴沉，手里捏着一枚玉简，似乎正在记录什么。
“李师兄……”秦武阳低声叫了一句，连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昨天的灵草采集任务，你完成了多少？”李严冷冷地问。
秦武阳喉咙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掐着掌心。他昨天被张狂刁难了一整天，最后只采到了六株灵草，还因为认错了几株被骂得狗血淋头。
“回……回师兄，还差西株。”他硬着头皮回答。
李严眼神一沉，冷笑一声：“杂役弟子每月需采集三十株灵草，若完不成任务，不仅没有灵石补贴，还会被扣去月例口粮。”他顿了顿，语气更加阴冷，“看来你是想被赶出灵药园了？”
秦武阳心脏狂跳，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被赶出灵药园意味着失去唯一的收入来源，甚至可能被逐出宗门。
“不……不会的，李师兄，我今天一定完成任务！”他连忙承诺。
李严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抬手一挥：“那就别磨蹭了，现在就去找。”
秦武阳不敢多说，低头在药垄间继续翻找。可灵草哪有那么好找？他蹲了整整一个时辰，手指都被泥土磨得发红，却只找到了两株合格的灵草。
“该死！”他咬着牙，额头青筋暴突。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哟，这不是秦师弟吗？怎么蹲在这里偷懒？”
秦武阳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看到河洛师姐正倚在药架旁，手里捏着一株闪耀着淡淡灵光的灵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河洛师姐名叫河洛清，是宗门内赫赫有名的天才弟子，年纪轻轻便己踏入筑基三层，性格却格外高傲。她平日里很少和杂役弟子说话，此刻却主动开口，显然没安好心。
秦武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河洛师姐，我……我在找灵草。”
“找灵草？”河洛清轻笑一声，缓步走近，“那你找了这么久，找到几株了？”
秦武阳喉咙发干，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回师姐，才两株……”
河洛清眼神一冷：“才两株？秦师弟，你这效率未免太低了些。”她忽然蹲下身，指尖轻轻挑起秦武阳的下巴，“是不是觉得杂役弟子的工作太辛苦，想偷懒啊？”
秦武阳被她盯得浑身发毛，连忙低下头：“不敢，师姐，我……我一定尽快完成任务。”
河洛清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行，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株灵草，随手丢到秦武阳面前：“这株‘青灵草’是上等货，价值五枚灵石。你若能在一炷香内找到一株相同的，我就当没看见你今天的懒散。”
秦武阳瞳孔一缩，连忙捡起那株灵草仔细端详。青灵草叶片细长，边缘呈锯齿状，叶片上隐约泛着淡青色灵光，是炼制“青灵丹”的主材料之一。
一炷香的时间，找到一株完全相同的青灵草？
开什么玩笑！
他蹲在药垄间翻找，额头汗水不断滴落。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可他连一株相似的灵草都没找到。
“咔嚓。”
一声轻响，香炉里的香彻底燃尽。
河洛清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看来秦师弟是不行的。”
她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武阳：“既然任务完不成，那就按规矩来——今天你没有灵石补贴，月例口粮扣一半。”
秦武阳脸色煞白，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完不成任务就没饭吃？宗门就是这样对待杂役弟子的？
他咬着牙，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河洛师姐，我……我明天一定完成任务！”
河洛清冷笑一声：“明天？我看你连今天都熬不过去。”她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瞥了秦武阳一眼，“对了，今晚执事长老要检查灵药园，若是发现你没完成任务，可就不是扣口粮这么简单了。”
说完，她翩然离去，只留下秦武阳一个人站在药垄间，浑身僵硬。
“该死！”他狠狠一拳砸在药垄上，指节撞在石头上，顿时渗出血丝。
——一个月例口粮扣一半，意味着他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可更让他绝望的是，今晚执事长老检查时，他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他的脑子里忽然“叮”的一声。
“叮！检测到宿主遭遇困境，系统启动应急机制。”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修炼效率提升10%。”
秦武阳一愣，随即眼神微亮。
——系统？它终于有点用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无法从外界获得帮助，那就靠自己！
他咬咬牙，继续在药垄间翻找。
——无论如何，今晚必须完成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