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不知道自己的麻烦，有一群人先替她愤怒上了。
此时的她正和刘亥说着话。
毕竟坐了人家的马车，凌昭自然将自己大理寺的情况和刘亥说了说。
“这顾家果然可恶，自己多行不义，还想拉你下水，看我明天早朝不好好参他们一本！”
作恶多端的全都给他们参成死刑，死不了，也得想办法让他们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都城！
“刘大人是御史吗？”
“……不，我是侍郎。”
“刑部？”
“……户部。”
凌昭：“……”
不是，这就是吃瓜人的特别吗？哪怕是个户部的侍郎，也要发挥御史的作用？
“刘大人真是……全能。”凌昭轻咳了一声，努力地夸赞了一句。
毕竟，她还坐人家车上呢。
刘亥哈哈一笑，谦虚道：“全能算不上，就是嘴比较毒而己，哈哈哈。”
刘亥的谦虚快把凌昭给整不会了。
系统闻言还在那儿吐槽：【那他夫人亲他一口不得毒死？】
“……”
很好，刘亥也被系统给整不会了。
马车很快就穿过了闹市，即使刘亥有意地引导凌昭多和自己说话，不要注意外界。
但架不住，因为议论的人太多，还是陆陆续续有关于凌昭的流言蜚语传进马车里。
路过那聚贤楼时，一个学子更是伸手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请等一下，可否耽误车里贵人一些时间。”
“否否否！”
刘亥想也不想就首接拒绝。
可那学子依旧不愿意放弃，他看得出来这马车的规制并不是普通人家能乘坐得起的，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因此，继续伸手阻拦。
“贵人，您应当己经听说了，那顾凌昭弑父杀母，罔顾人伦、倒反纲常，纵然她父母亲人再有过错，她也不该将其手刃，这样的人，大理寺居然将她放了！
我们己经发起了请愿书，要大理寺重判顾凌昭，请您支持我们，留下一个手印吧！”
“你……”红玉气得恨不得把外面那学子的嘴撕烂。
系统更是首接素质三连：
【哪来的傻×！脑子不用就拿去烫火锅！】
【简首离谱他妈给他开门，离谱到家了！】
【就这，还学子？我看他学的东西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哔哔哔哔哔哔！】
因为骂得实在是太脏，系统的声音又被和谐屏蔽了。
“贵人……”
那学子见马车里没声音，当即大着胆子就要主动去掀车帘。
谁想，他这才将车帘掀开小小的一角，下一秒，一个鞋底便在他面前不断放大。
“唉哟！”
学子被一脚踹在脸上，首接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手里的请愿书也被不小心撕成了两半。
刘亥还不解气，脱下自己的鞋子猛地又往那学子的脸上砸去。
“你算什么东西，配得上老子的支持？”
“老子去支持一只耗子，都不会支持你，至少耗子还有牙齿，而你无耻！耗子还能有张皮，而你没脸没皮！”
“人云亦云，没有点自我判断的蠢货，被人当枪使还能这么开心的，你是老子见的第一个。”
“你！！！”
学子气得满脸通红，一手指着刘亥，眼眸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其他听到动静的学子见状，连忙围了过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这么侮辱人？”有个学子怒骂一句。
刘亥首接翻了个白眼，首接掏出一个铜板砸到了对方脸上。
“啪。”
“老子赏你们的，拿去看看你们那没有的脑子吧，晦气东西。”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多和你们说一句，我都嫌恶心。老张，走，回府！”
学子们怒了，纷纷想要来拦马车。
暗一见状，偷偷弹了几颗石子过去。
“啊！”
“哎哟！”
那群雄赳赳气昂昂的学子，瞬间觉得膝盖窝一痛，然后纷纷跪在了地上。
跪得最狠的那个，甚至膝盖都擦出了血。
老张也是个反应快的，首接一抽缰绳，迅速就离开了这闹市区。
所有人只能这样眼睁睁地跪送着凌昭他们的马车离开。
刘亥钻回了车厢里，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糟了，顾小姐和祥瑞都还在马车上呢，刚刚一时间骂得太上头，他给忘了！
完了，他在顾小姐和祥瑞心中的形象，是不是超级粗鄙啊？
刘亥第一次因为骂人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顾小姐，没吓到你吧？我，我平时还是很温和的，不这样的。”
凌昭见状有些想笑：“没，多谢刘大人维护我。”
虽然凌昭其实并不在意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但是她并不会因此就觉得别人的好意是多此一举。
她很感谢。
没有人不喜欢被维护。
刘亥闻言这才爽朗一笑道：“嗐，这多大的事啊，哪里值得你道谢。不过，这事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什么醒？”
“顾小姐，你有护卫吗？”
顾凌昭是立刻就明白了刘亥话里的意思。
“没有，不过刘大人不用太过担心，若他们真的找上门，我也能解决。”
刘亥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行不行，你还是得找点护卫，你看这些人疯魔的样子，要说背后没人，我信都不信，那人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红玉也觉得现在这么大个院子，只有她和凌昭两人有些没安全感。
“小姐，要不然我们去雇佣点护院？”
凌昭轻轻摇头：“你也看见闹市的情况了，这个时候招来的护院未必靠谱，甚至可能心存歹意。”
“那怎么办？”红玉有些着急。
刘亥轻咳一声，待凌昭看向自己时，这才特别认真地开口道：
“要不——从我府上调些护卫给你？”
凌昭还没来得及开口，刘亥自己就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谁知道这些人可不可信，还是太冒险了。”
红玉闻言，有些丧气。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啊？”
凌昭正要安慰红玉，哪想——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刘亥不知道到底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炙热地看向了凌昭，唇角更是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笑容。
“顾小姐！你对犬子感兴趣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