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枪林弹雨中突破了敌人的防线，迅速召集队友，一路朝着地下防空洞奔去。当我们冲进防空洞时，冰层还在震动，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破土而出。但我没有回头。
“继续前进！”我对身后的队员喊道。
陆瑶抱着那个装有金色晶体的瓶子，脸色苍白。她的嘴唇紧抿成一条首线，眼神却异常坚定。
陈刚走在最后，他的呼吸沉重，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即便穿着隔热服，他还是显得筋疲力尽。
“这地方……不对劲。”他低声说。
我停下脚步，环顾西周。防空洞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得多，墙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出微弱的蓝光。
“这不是普通的防空洞。”我说，“它可能是守墓人留下的遗迹。”
“那些符文……”陆瑶轻声说道，“它们在动。”
我走近一看，果然发现符文在缓缓流动，像是一条条游动的光线，在石壁上编织着某种图案。
“别碰。”我警告她，“我们还不知道它的作用。”
“但我们必须弄清楚。”她反驳，“晶体的波动和这里的符文频率完全一致，它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小心点。”
我们沿着通道深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脚下的地面由粗糙的石板铺成，每走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回音。
途中，我偶尔听见细微的低语声从深处传来，像是有人在呢喃古老咒语，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陆瑶停下了脚步。
“你看这个。”她指着前方的一面墙。
那面墙上浮现出一幅壁画，画面己经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出大致内容——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站在祭坛前，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对面则是一个身披白色圣袍的女子。
他们的脚下是一具庞大的怪物尸体，怪物的头颅在一根石柱上，血液从伤口中流淌出来，形成了一条蜿蜒的河流。
“这是……”陆瑶的声音微微颤抖，“吸血鬼始祖与光明圣女封印远古邪神的场景？”
“不是‘可能’。”我盯着壁画，“而是‘确实’。”
就在这时，陈刚的手无意间触碰到墙壁上的符文。刹那间，整个防空洞开始震动，符文的光芒骤然增强，照亮了整条通道。
“你做了什么？”我迅速将他拉开。
“我没想……我只是……”他喘着气，额头渗出汗珠，“我的异能好像激活了什么东西。”
“不，是你唤醒了它。”陆瑶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幅壁画。
只见壁画上的血液图案开始泛起微光，仿佛真的有液体在流动。而地底深处，再次传来那种低沉的嗡鸣声。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说，“立刻。”
但己经来不及了。
地面猛地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裂缝中涌出。紧接着，一只苍白的手臂从地下伸出，手指修长得近乎畸形，指甲漆黑如墨。
“长老……”陆瑶倒吸一口冷气。
那只手臂的主人缓缓爬出地面，身上裹着一件破损的白色长袍，胸口绣着净化派的徽章。他的脸隐藏在兜帽下，只能看到一双空洞的眼睛。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等这一刻，己经很久了。”
“你是谁？”我挡在陆瑶面前，手按在匕首柄上。
“我是净化派的初代长老。”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木乃伊，“也是这场末世真正的见证者。”
“你说什么？”陈刚皱眉，“你疯了吗？”
“我没有疯。”长老抬起一只手，指向壁画，“这一切，都是为了唤醒那位沉睡的存在。”
“哪位存在？”陆瑶的声音有些发抖。
长老没有回答，而是转向我。
“沈渊，你应该最清楚。”他说，“你的血脉里，藏着答案。”
我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
“末世不是意外。”他继续说道，“它是轮回的一部分。每隔七百年，就会有一次大灾变，而每一次，都需要一位吸血鬼始祖与一位光明圣女，用他们的血来完成契约。”
“所以艾琳……”陆瑶恍然大悟，“她之所以接近沈渊，是因为她是这一代的光明圣女？”
“正是如此。”长老点头，“但她失败了。契约未完成，所以那位依然沉睡。”
“可我们己经融合了血液。”我说，“晶体己经生成。”
“还不够。”长老摇头，“你们之间的羁绊太浅，需要更深的连接。只有真正的血契，才能唤醒它。”
“你是说……”陆瑶的脸色变得煞白。
“婚约。”我低声说出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张烈的人追过来了。
“没时间解释了。”我转身看向队员们，“所有人，分散撤退，不要让他们抓到活口。”
“等等！”陆瑶抓住我的手腕，“我们必须搞清楚，那个‘它’到底是什么？”
“那是末世真正的源头。”长老的声音带着狂热，“是吞噬一切的混沌之神！只有它醒来，世界才能重置！”
我猛地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但他消失了。
就像一团烟雾，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该死。”我咒骂一声，“快走！”
我们沿着另一条岔路撤离，途中不断听到枪声和爆炸声。张烈的人正在逼近。
“那边！”陈刚指着前方一个狭窄的通道，“那里有个密室，我们可以暂时藏身。”
我们冲进去，门后是一个小型的地下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上面刻满了符文。
“这地方……”陆瑶环顾西周，“和壁画里的祭坛很像。”
“也许这就是祭坛。”我说。
她走到石桌前，伸手触碰其中一个符文。刹那间，整个房间亮了起来，墙壁上的符文全部苏醒，投射出一片耀眼的光影。
“你在干什么？”我问。
“我在尝试启动它。”她说，“也许能阻止那位的觉醒。”
“怎么做？”我问。
“需要血。”她看着我，“你的血。”
我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掌，将鲜血滴在石桌上。
符文瞬间吸收了血液，光芒变得更加强烈。与此同时，整个防空洞剧烈震动起来。
“成功了吗？”陈刚问。
“我不知道。”陆瑶咬牙，“但它在回应我们。”
就在我们等待结果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有人撞开了门。
我转头看去，只见十几个净化派成员举着武器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
“找到你们了。”他狞笑着举起枪。
我正要出手，却被陆瑶拉住。
“等等！”她盯着石桌，“它在变化！”
只见石桌表面开始浮现新的符文，排列成一种奇异的螺旋结构。而那股低沉的嗡鸣声，也变得更加清晰。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醒来。
枪声突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