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金丝蚕付诸阿兄十年心血,是南疆最有用的药蛊,保管让你筋脉恢复如初。”
虞清安心中又惊又喜,想起当初苗青渊帮她缝伤口时说的那句“没关系”,原来,竟是早已有解决之法。
一时间,她对苗青渊情感更加复杂,感激,崇拜,还有浓烈的欢喜。
三日后,整个南疆王宫张灯结彩,红绸翻飞,各家各户都在屋檐门口挂满鲜花,庆祝他们圣子娶妃。
鲜艳的蝴蝶在空中盘旋飞舞,喜乐声声,虞清安穿着南疆服饰,和苗青渊一起接受子民的祝福。
这是她第一次见苗青渊传这样张扬而热烈的红,只觉得他宛若山崖间的一朵鲜花,漂亮高洁,难以攀折。
总之,虞清安很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了。
苗青渊牵住她的手一起登上高台,用虞清安听不懂的语言念着祝福的话。
下面的南疆子民欢呼鼓舞,跳着祭祀舞,场面恢弘盛大。
晚上,虞清安换上嫁衣,小娥正在认真的给她额间绘上梅花。
“对了,奴婢想起离开时特意带了书册,公主稍等。”
说完,她急匆匆跑出去。
虞清安有点奇怪,但也没把她喊住,只是整理着盖头,心里欣喜雀跃。
伴随着“吱嘎”一声,有人逐渐靠近。
虞清安以为是小娥,不免疑惑,“怎么回来的如此之快?”
没人回答她。
难道是苗青渊回来了?
片刻后,一只手轻轻拉住她盖头一角。
虞清安心一沉,认出这只手并不属于苗青渊。
她猛地掀开盖头,脸色骤变。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姜恒恩,他瘦削很多,那张脸让虞清安快要忘记的那些记忆再次翻涌出来。
姜恒恩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是深深的偏执。
“清安,跟我走。”
虞清安愣了一下,简直要被他的话逗笑了。
她一把甩开那只手,“姜恒恩,你是觉得还没完够?虞鸢鸢已经嫁去姜国,你又为何还要来纠缠我!”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大婚之夜,虞清安真觉得无比糟心。
姜恒恩脸色很难看,“她只是个顶替你身份的骗子,我之前......也是被蒙蔽了。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曲水县的灾情,你救了一个少年......”
他把自己说的很无辜,虞清安却不吃这一套,毫不犹豫打断他。
“我并不想跟你说这些无聊的从前,若是再不走,我便喊人了,届时你插翅难逃。”
姜恒恩嘴角微勾,“清安,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带你走,南疆圣子心性难测,并不适合你。我已知晓你的心意,我亦心悦你。”
虞清安听的很想吐,冷笑一声,“他不适合我,谁适合,你吗?姜太子,你是否以为天下之事都在你掌握之中,只要你勾勾手指,我就会乖乖过去。”
听到她的称呼,姜恒恩脸色瞬间苍白,“你......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