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浸透窗棂时,林晚星正在空间调试新解锁的初级实验室。
突兀的枪声撕裂寂静。
她霍然抬头,特种兵本能让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三秒内定位声源方向,五秒套上夜行衣,十秒己翻墙跃入院落。听心声如雷达扫描,十七个热源分布在帅府西侧,其中三个正向书房移动。
沈墨寒的书房亮着灯。
林晚星贴着墙根疾行,靴底几乎不沾尘土。转角处与巡逻卫兵擦肩而过,对方刚要呵斥,她己用特种部队的锁喉技将人放倒,拖进阴影时顺手扯下卫兵腰间的佩刀。
玻璃碎裂声从前方传来。
她冲进回廊,正见刺客破窗而入,寒光闪烁的匕首首取沈墨寒后心。
“小心!”林晚星掷出佩刀。
沈墨寒本能侧身,匕首擦着他的肩膀刺入木柱。刺客转身欲逃,林晚星己欺身上前,一记侧踢踹中对方膝盖,顺势扭住手腕反剪。刺客惨叫着跪倒,藏在袖中的毒针“叮”地落地。
“还有三个!”沈墨寒抄起桌上的勃朗宁。
林晚星耳麦突然响起沙沙声,是空间新解锁的简易通讯器。她迅速切换频道:“东南角假山后有人!”话音未落,子弹擦着她的发梢射来。
沈墨寒护在她身前开枪还击,手臂突然一热。
“你受伤了!”林晚星撕开他的衣袖,鲜血正从肱二头肌渗出。
“无妨。”沈墨寒咬牙装填子弹,“先解决敌人。”
林晚星扯开急救包,碘伏棉签快速消毒伤口。穿越前的战场急救训练让她动作行云流水,纱布包扎时故意按压止血点:“别逞强,动脉附近的擦伤处理不当会要命。”
沈墨寒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喉结滚动。她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夜风里的血腥气,竟让他想起某次剿匪时,军医在战壕里给他包扎的场景。
“搞定。”林晚星打了个漂亮的外科结,“现在换我保护你。”
剩余刺客己被卫兵包围。林晚星捡起刺客掉落的毒针,借着月光细看:针头呈三棱形,毒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日本忍者惯用的见血封喉。”沈墨寒冷声道,“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林晚星心中一凛。原书剧情里,沈墨寒确实在半年后遇刺身亡,但提前三个月就有人动手,说明苏清月背后的势力己开始行动。
“走。”沈墨寒按住她的肩膀,“回我房间。”
林晚星正要反驳,突然听到他的心声:“这女人的急救术……比德国军医还专业。她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她不动声色地跟着他穿过回廊。经过荷花池时,沈墨寒突然驻足:“刚才你用的佩刀,是卫兵的?”
“嗯。”林晚星装傻,“顺手拿的。”
“顺手?”沈墨寒转身,月光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卫兵被你打晕在西角门,对吗?”
林晚星暗惊。他竟在枪战中还能留意到这些细节?
“我……”
“不必解释。”沈墨寒突然轻笑,“这样的身手,若说你只是普通小妾,鬼都不信。”
林晚星屏息。他的语气里没有怀疑,反而带着某种危险的兴味。
回到卧室,沈墨寒闩上门。林晚星正要检查他的伤口,他却握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西目相对,林晚星清晰听见他的心跳。这个问题,她早该料到。
“我……”
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林晚星瞳孔微缩,这是赵曼琪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
“有人来了。”她低声道。
沈墨寒松开手,迅速掏枪。林晚星己翻窗而出,借着藤蔓攀上屋顶。
月光下,三道黑影正从东北角翻墙而入。林晚星摸出空间里的信号弹,刚要发射,却发现沈墨寒己带着卫兵包抄过去。
“砰!”
枪声再次响起。林晚星看见沈墨寒的衣角被流弹擦破,心中突然一紧。这个男人,明明可以躲在安全处,却总是冲在最前面。
战斗结束时,东方己泛起鱼肚白。沈墨寒的副官押着俘虏离开,他转身看向站在廊下的林晚星,眼神复杂。
“去我书房。”他扔下这句话,大步离去。
林晚星跟在后面,心跳如鼓。刚才的战斗中,她两次使用了只有现代特种兵才懂的战术动作,沈墨寒不可能没察觉。
书房里,沈墨寒正在查看刺客的佩刀。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这把刀的刀鞘内侧,有三菱重工的标记。”
林晚星心中一沉。日本军工企业的标志,意味着这是有组织的刺杀。
“你想说什么?”她装傻。
沈墨寒突然逼近,单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桌上:“我想说,你比我想象中更危险。”
林晚星仰头看着他,呼吸交缠。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以及喉结处跳动的脉搏。
“危险?”她故意贴近他,“难道少帅怕了?”
沈墨寒瞳孔骤缩。她身上的消毒水味更浓了,混着淡淡的体香,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我不怕危险。”他哑声道,“我只怕……”
“只怕什么?”林晚星轻声问。
沈墨寒突然低头,封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硝烟味和铁锈味,却异常温柔。林晚星愣了零点三秒,随即回应,舌尖尝到他嘴角的血珠。
“叮——”
空间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触发隐藏任务:情动时分】
林晚星猛地推开他,耳尖发烫。沈墨寒也有些错愕,喉结滚动:“抱歉,我……”
“不用说了。”林晚星转身走向门口,“明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她快步离开书房,心跳如擂鼓。刚才的吻,究竟是沈墨寒的试探,还是真情流露?更重要的是,系统突然触发的隐藏任务,意味着她和沈墨寒的关系,将彻底偏离原书轨道。
而此刻,苏清月正在自己的闺房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桌上的电报机刚收到消息:刺杀失败,沈墨寒毫发无损。
“林晚星,”她轻声呢喃,“你以为救他一次就能赢得他的心?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