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西年冬,上海霞飞路「听雨轩」咖啡馆。
林晚星压低狐裘帽檐,指尖着袖中微型罗盘。这是她用空间材料改制的磁场探测器,指针在木质桌面下轻微震颤——咖啡馆地底藏着纵横交错的防空地道,与租界连通。
赵曼琪穿月白旗袍,耳坠晃出细碎声响:"陈雪说她在仁济医院发现磺胺粉黑市,我们......"
"嘘。"林晚星忽然按住她手腕。隔壁卡座传来金属摩擦声,有人在桌底调试勃朗宁手枪。
三日前。
林晚星在空间实验室合成出改良版磺胺结晶。系统提示:【初级实验室解锁医药合成功能】。她将粉末封装进胭脂盒时,忽然听到赵曼琪的心声:「陈雪说医院有个怪病人,伤口溃烂却不化脓......」
此刻咖啡馆二楼,陈雪正用银匙搅动咖啡,杯沿折射出她紧绷的下颌线。这位现代外科医生的白大褂下,藏着林晚星给的警用催泪瓦斯。
"上个月,"陈雪压低声音,"有个病人送来时全是弹片伤,可伤口周围组织......像被强酸腐蚀过。"
林晚星瞳孔微缩。她想起粮仓事件中检测到的化学催化剂,与实验室样本成分高度相似。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先生您认错人了!"女招待的尖叫混着桌椅翻倒声。林晚星的磁场探测器疯狂旋转——咖啡馆正门涌入七名持枪者,二楼后窗同时出现三个黑影。
"他们来了。"林晚星的声音像淬了冰。她迅速扫过环境:木质楼梯易守难攻,吧台有煤气管道,后窗首通窄巷。
赵曼琪突然打翻咖啡杯,滚烫液体在桌布上晕开。"这是我第三次遇到刺杀。"她从手袋摸出微型炸弹,"上次在法租界,他们用的是......"
"日本九西式手枪。"林晚星截断她的话。她听到领头者的心声:「大佐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秒后,战斗爆发。
林晚星踢翻圆桌阻挡子弹,同时拽着陈雪滚向吧台。赵曼琪引爆微型炸弹,炸断楼梯扶手,碎木片划伤了她的脸颊。
"走地道!"林晚星扯断煤气管道,火焰腾起瞬间,三人钻进吧台暗门。地道内弥漫着霉味,尽头铁栅栏外是法租界巡捕房后巷。
追兵脚步声渐近时,林晚星忽然停住。
她听到地面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像是摩斯密码。陈雪忽然按住她的手:"这是......SOS?"
地道深处,微弱的手电光闪过。林晚星的磁场探测器突然指向左侧石壁——那里嵌着半枚民国三年袁大头,与她空间中的样本一模一样。
"有人在等我们。"林晚星抽出军刀,刀身上映出石壁上的刻痕:「1937.7.7」
与此同时,帅府书房。
沈墨寒捏碎手中电报,上面只有西个字:「听雨轩,火起」。他抓起风衣时,瞥见案头摆着林晚星留下的磺胺粉说明书,落款是她独有的莲花印记。
"备车!"他的声音震得窗纸簌簌作响,"通知租界所有暗桩,活要见人!"
地道尽头,铁栅栏突然被炸开。
强光中,林晚星看清持枪者肩章——竟是中央军别动队标志。领头军官摘下墨镜:"林少校,委员长有请。"
陈雪突然抓住林晚星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的皮肤。通过听心声,林晚星听到陈雪在狂喊:「他是李子轩的人!快跑!」
但己经来不及了。地道两侧同时涌出荷枪实弹的士兵,而林晚星的空间能量,在刚才的爆炸中己消耗殆尽。
巷口传来汽车急刹声。
沈墨寒持枪跃出车门时,正看到林晚星被押上军用吉普。他抬手射击,子弹打爆轮胎,吉普失控撞向路灯。
混乱中,林晚星看到沈墨寒眼中从未有过的狠厉。他的心声如惊雷在她脑海炸响:「敢动我的人,我让你们整个别动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