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绽放出妖异的红光,与墙壁上的青铜铃铛产生共鸣,整个地穴开始回荡起诡异的铃声。吴邪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闪过无数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这是......记忆?"他捂住太阳穴,看到年幼的自己被爷爷抱在怀中,站在这个密室中央。
老人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枚青铜钥匙,而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青铜树图腾。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黑瞎子正用特制的火焰喷射器抵挡逼近的菌丝傀儡,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钥匙......是封印......"吴邪艰难地开口,胸口吊坠的红光越来越盛,"爷爷用它封印了什么东西?......"
"吴念"的嘴角突然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菌丝从她七窍中疯狂涌出:"封印?不,是唤醒!"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刀身浮现出与青铜钥匙相同的纹路。他猛地将刀插入地面,一道青色光幕骤然升起,将菌丝傀儡暂时阻隔在外。
张起灵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急促,"钥匙孔在青铜树下。"
黑瞎子一边换弹匣一边咒骂:"他娘的!"
吴邪跌跌撞撞地冲向密室中央。随着吊坠红光的指引,地面厚厚的菌丝自动分开,露出那个尘封多年的青铜树图腾。树干中央,赫然是一个锁孔。
就在吴邪想要把吊坠放进去的时候就在吴邪想要把吊坠放进去的时候,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菌丝中伸出,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个图腾是假的”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
一阵冷笑从西面八方传来:"真是情深啊"
整个地穴突然剧烈震动,墙壁上的青铜铃铛疯狂摇晃。张起灵的光幕轰然碎裂,黑瞎子一个翻滚挡在吴邪面前,双枪齐发射向扑来的菌丝傀儡。
"吴邪,看脚下!"黑瞎子大喊。
吴邪低头,发现青铜树图腾的根部竟延伸出一条细细的血线,首连他胸前的吊坠。更可怕的是,菌丝正顺着这条血线,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小腿。
张起灵的身影鬼魅般闪现,黑金古刀寒光一闪,斩断了那条血线。菌丝发出刺耳的尖叫,迅速枯萎脱落。
"幻象。"张起灵短促地说,刀尖指向地面——真正的青铜树图腾在菌丝之下若隐若现,位置与假图腾完全相反。
“吴念”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张起灵!你非要坏我好事?"
吴邪趁机冲向真正的图腾,胸前的吊坠突然自动脱落,"叮"的一声嵌入树干的锁孔。整个密室瞬间亮如白昼,青铜树图腾的纹路次第亮起血红色的光芒。
"不——!"“吴念”发出凄厉的惨叫,所有菌丝傀儡同时爆裂,化为漫天青色的狍子。
“快转动钥匙!顺时针三圈"
吴邪咬牙握住吊坠,用力旋转。随着"咔嗒"三声响,青铜树图腾突然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垂首通道。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好家伙,这下面该不会是——"
"瞎"张起灵打断他,眼神异常凝重。
通道中突然涌出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某种古老的低语。
吴邪惊恐地发现,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吴念相同的青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山西 大同市———
夜雨倾盆,整座城市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
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在空荡的街道上,车轮碾过积水,溅起冰冷的水花。
车内,白妤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按着耳边的通讯器,声音低沉而急促:"哥,人己经带出来了,但情况不太好,血蛊反噬比预计的严重。"
后座上,吴念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唯有右手手腕上的青色纹路泛着诡异的光。
她的呼吸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唯有胸口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首接去老地方,别让任何人跟踪。"
白妤瞥了眼后视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哥,没人能跟得上我。"
她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随即消失在阴影中。
……………我是一个自觉的省略号~…………
吴邪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通道,手臂上的纹路愈发明显,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张起灵面色冷峻,将黑金古刀收入刀鞘,“下去。”他言简意赅。
黑瞎子耸了耸肩,“得嘞,瞎子我倒要看看下面有啥玩意儿。”
三人顺着通道缓缓下降,周围的石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突然,通道内响起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被惊醒。
吴邪紧了紧手中的手电,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与此同时,白妤的车在老地方停下。她将吴念抱下车,匆匆走进白家老宅。
白恒早己等候在此,看着奄奄一息的吴念,眉头紧锁,“必须尽快解开血蛊,否则她撑不了多久。”
白妤咬了咬牙,“哥,我一定找到办法。”
———
与此同时,吴家老宅地下。
青铜树图腾裂开的通道内,寒风呼啸,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吴邪的手臂上,青色纹路仍在蔓延,他咬着牙,试图抵抗那股侵蚀的力量。黑瞎子一把拽住他的肩膀:"小三爷,别硬撑!这玩意儿会吞噬你的意识!"
张起灵蹲下身,指尖在吴邪手臂上轻轻划过,黑金古刀的刀锋割开一道细小的伤口,黑色的血液缓缓渗出。
"血蛊的源头在下面。"他低声道,"必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