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望着吴念离去的背影,首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口。
他失落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单地印在水泥地上。
"她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急..."黎簇嘟囔着,慢吞吞地往家走。
路过便利店时,他鬼使神差地买了两瓶汽水,草莓味的——他记得吴念今天课间喝的就是这个口味。
回到家,黎簇把汽水放进冰箱,想着明天带给吴念。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吴念今天反常的表现。
那个黑衣男人是谁?为什么吴念看到消息就急着离开?还有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锋利...
手机突然震动,是苏万发来的消息:【鸭梨,明天周末,去不去新开的密室逃脱?叫上陈同学一起啊!】
黎簇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他想起吴念临走时紧绷的侧脸,犹豫了一下回复:【她可能没空,你自己去吧】
发完消息,黎簇走到窗前。夜色己深,对面吴念家的窗户里居然还是漆黑一片。
陈同学她,不在家吗?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老宅院里,白妤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她时不时看向大门,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别转了,眼晕"白恒坐在石凳上擦拭着一把匕首,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哥..."白妤的声音带来了一些担心,"自从她化名陈妤昕接近那个叫黎簇的小子,我就总觉得要出事"
白恒动作一顿,眼神暗了下来:"她有她的计划。我们只需要按吩咐行事。"
"可吴邪那边..."
"好了"白恒将匕首插进桌面,木屑飞溅,"念姐说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吴邪知道。.."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里,给这个本该宁静的傍晚蒙上一层血色。
吴邪一脚踢开半掩的院门,木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巨响,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麻雀。
"她又消失了,她在哪儿?"
吴邪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利用完我们就跑?"他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白恒正坐在石凳上擦拭匕首,闻言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我们也不知道。老大做事,向来有她的道理。"
"呵,道理?"吴邪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掀翻了面前的矮桌。茶具摔得粉碎,瓷片西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喜欢她,对吗?"
他逼近白恒,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你替她开脱,是为了博她芳心吧?"
白恒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这个反应让吴邪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你的目的不纯啊。"吴邪讥讽地勾起嘴角,眼神却冷得像冰。
"吴邪!别乱说!"白妤从屋里走出来,一把拉住白恒青筋暴起的手臂。
她能感觉到白恒的肌肉绷得像石头一样硬。
"你冷静点"她转向吴邪。
但吴邪充耳不闻,继续咄咄逼人:"她之前怕不是都是装的,这些年装得够辛苦的吧?现在狐狸尾巴藏不住了?跑了?"
白恒的呼吸越来越重,白妤能感觉到他手臂的颤抖。突然,白恒挣脱白妤的手,一拳狠狠砸在吴邪脸上。
"砰!"
吴邪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院角的梅树上,震落一地花瓣。他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竟笑了起来:"终于忍不住了?"
白恒像头暴怒的狮子扑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粗重的喘息,还有白妤惊慌的喊声交织在一起。
"哥!住手!"白妤拼命拉开两人。
"被她耍得团团转,现在倒对我动手?"吴邪一个翻身将白恒压在身下,揪着他的衣领,"你们几个跟条狗一样被她使唤,还护着她?"
白恒猛地抬头,额头狠狠撞在吴邪鼻梁上。趁着吴邪吃痛松手的瞬间,他反身将吴邪按在地上:"我去你的!你他妈才目的不纯!"
吴邪仰面躺在碎石地上,后脑勺火辣辣地疼。他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冷笑道:"配骂我吗?她利用了多少人,你们心里没数?"
指尖划过腰间的匕首,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清醒。
这是吴念在他过生的时候送他的。
"连我这个哥哥都利用......"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尽的苦涩,"呵,真是厉害"
“你放屁!念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你”
"当年……"
白恒刚开口,白妤突然浑身一颤,猛地抬手捂住白恒的嘴,眼神慌乱地看向白恒,声音压得极低:"这不能说啊,哥"
堂内一片死寂,只有雨声和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白妤默片刻,终于开口:"吴邪,我们确实不知道念姐在哪儿。"
她顿了顿,目光复杂,"我劝你也好好想想,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说完,她拽着白恒转身进屋,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只留下吴邪一人站在空荡的大堂里。
吴邪盯着紧闭的门,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他忽然想起吴念最后一次见他时,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和那句轻飘飘的话——
"吴邪,你的性格...迟早会害死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门内,白好急得首跺脚,声音压得极低:"哥!你疯了吗?念姐说了,不能打"
“当年的事情,念姐本来就不想让吴邪知道,结果你还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