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转瞬即逝。这天大清早,易大妈早早准备好了火盆,自家门口放一个,又在龙老太家门口放了一个。收拾妥当后,她便匆匆赶往派出所。
等了一会儿,易中海搀扶着龙老太走了出来,两人身上脏兮兮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易大妈强忍着那股酸臭味,赶忙迎上前去:“中海,老太太,你们出来了。”易中海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聋老太拍了拍他胳膊,:“中海啊,咱们先回去吧。”
三人往西合院走去。此时,院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剩下几个没工作的妇女围在垂花门做鞋底。远远瞧见他们进来,这些妇女一时之间,见也不是,躲也不是,最后索性像鸟兽般散开了。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才过去几天啊,他易中海还没倒呢,这些人就这般对他,他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聋老太看了他一眼:“中海,先别冲动。”易大妈赶忙上前,把火盆拿出来:“中海,你先跨过火盆回家里,我送老太太回去。”易中海点点头,跨过火盆回家去了。
易大妈扶着龙老太来到后院,同样让她跨过火盆才进门。“老太太,我在家里烧了水,这就拿过来给您擦擦身子。”聋老太点点头:“就麻烦你了。”
易大妈赶忙回到家中,拿出澡票和干净衣服递给易中海:“中海,你去澡堂洗个澡。家里有点水,我对付着给老太太擦两把就行。”易中海默默接过澡票和衣服,出门去了。易大妈则忙着兑好水,端到后院给聋老太擦洗。
到了中午,易中海才洗漱干净,还提着两斤肉回来了。一进家门,看到媳妇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他问道:“老太太那边洗干净了吧?”
“洗干净了,中海。”
“好,那我去找老太太。这肉你先别做,留到晚上再说。”
“好嘞,我知道了。”易中海脚步匆匆地来到后院,敲了敲门:“老太太,是我,中海。”
“哦,是中海呀,你进来吧。”易中海进去后,坐到桌子跟前,说道:“老太太,我实在忍不住了。”聋老太也坐起身来。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都低着头没有搭话。易中海忍不住扫了聋老太一眼,心里暗自骂道:“没用的老东西,平时吹嘘自己多厉害,现在怎么就成软柿子了?”
聋老太缓缓抬起头,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一下被看穿了,顿时有些慌张起来。聋老太这才缓缓开口:“中海,我都说了,让你别操之过急。王主任之前不是交代了,让最近别闹出动静嘛。”易中海长叹一声:“好吧,老太太,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刚要往外走。
“中海,你看你,我说了你别着急,你又……”易中海赶忙慌张地转过头:“老太太,您这意思是?”
“中海,我说我们不主动闹出动静,可没说不让别人闹出动静啊。”聋老太朝后院东厢房努了努嘴。
“东厢房?您是说……,”龙老太点点头,“让刘胖子出头!”易中海苦笑一声:“老太太,以前有傻柱在,刘胖子不敢不听我的话,现在………”聋老太瞪了易中海一眼,“咋了,没傻柱你就不会掌控院子了?我问你,姓刘的那个草包最想什么?”
“想当领导。”易中海脱口而出。
“对嘛,他想当领导。厂子那边他当不了领导,西合院的二大爷还被王主任撸了,你说他急不急?”易中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啊!对于刘海中这样的官迷来说,当不了官,那简首跟要了他命一样。
“中海,你晚上把刘胖子和小闫叫到一起。给刘胖子点甜头,告诉他只要把刘汉东打压下去,你就支持他当一大爷。”易中海连忙点头:“老太太,还是您有办法。正好我买了两斤肉,晚上让桂香做点红烧肉,做软和点,给您端过来。”聋老太啃了一周窝头,早就馋的不行,赶紧答应:“行啊,我知道了,你让桂香早点送过来。”
易中海这才出了门。聋老太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地嘀咕了一句:“笑话刘海中是草包,我瞧你易中海也不咋样,你易中海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易中海有了主意,兴冲冲地回到家。“老婆子,晚上把那两斤肉都做了,”
“做烂糊点,端一碗给老太太送过去。我再出去买点鸡蛋,买两瓶酒,晚上招呼老闫和老刘。”易中海说道。
易大妈转过头,疑惑地问:“招呼他们干啥?”
“你就别问了,老太太给我出了主意。”易大妈一听是聋老太出的主意,便转过身继续干起活来。
易中海拿了钱来到供销社,想着今晚上的事,虽心疼但还是忍痛买了两瓶二锅头。毕竟他心里清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抓不着流氓”这个道理。
回到院子,刚进院就瞧见杨瑞华在门口晒东西,他赶忙招呼道:“他三大妈,今晚上老闫回来,你告诉他一声,我在家请他吃饭,商量点事。”
杨瑞华有些诧异,这老易平时可没见这么大方,心里不禁琢磨:“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又一想自家老闫,那可是精明过人,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肯定不会被易中海算计,于是点点头说:“行,一大爷,老闫回来我就告诉他。”
易中海回家把东西放下后,又去了后院。来到刘海中门前,喊道:“他二大妈。”二大妈从屋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一大爷?”“晚上你告诉老刘,让他上我家吃饭啊。”说完便走了。二大妈同样满心好奇。
不到五点,闫埠贵先溜号回来了。杨瑞华赶忙把易中海请客的事告诉了他。闫埠贵听完,眨巴眨巴小眼睛:“老杨,我跟你说,易中海这人无利不起早,他请吃饭,肯定没安好心。”
杨瑞华有点担心:“那你就别去了?”
“去,为啥不去。不管他易中海搞什么糖衣炮弹,反正糖衣我吃了,炮弹给他送回去。”
杨瑞华听完一脸崇拜:“老闫,你可真厉害,我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闫埠贵一脸得意:“那可不,我老严是什么人呐?”
杨瑞华看了看,见孩子们不在,便悄悄凑过去:“老闫,那你晚上吃完早点回来,今晚上我奖励你。”
闫埠贵一听,脸上顿时有些慌乱:“这可说不准了,男人一吃饭喝酒,时间就不好把控。”
“不管咋样,老闫,晚上我等你哦。”
闫埠贵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这可咋整?这虎老娘们真是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