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儿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李母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哪能不知道她是因为害羞而不好意思开口。
虽说对于女儿的这种表现,李母暗自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为了女儿的幸福,她也只得亲自出马,为其保驾护航。
“这位同志,能不能劳驾你,带我去见见你们所长呀?”李母面带微笑,客气地对靳东方说道。至于其目的嘛,自然是想把旁人支开,好给女儿和徐长卿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哎呀,婶子,您太客气啦,我就是这里的所长靳东方!长卿啊,他跟我既是同志,又是好兄弟。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肯定会帮您妥善解决。”
李母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了底,她不再跟靳东方客气,首接开门见山地说:“那个靳所啊,是这样的,因为长卿救玉贞的事,她爸特意写了一封表扬信给所里,你看——”
要不说,靳东方会是最佳僚机呢。
他一见李母偷瞄女儿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立马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咳咳,婶子,这表扬信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必须得好好地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才行。要不这样吧,您到我办公室里来,咱们详细地聊一聊,您看如何?”靳东方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
“哎,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李母连声附和,“表扬信嘛,还是要慎重对待才好!”
“嗯,婶子说得太对了!那咱们这就去对面的办公室细谈。”
“好好好!”面对靳东方的邀请,李母自是满口答应,欣然前往。
于是,转眼间,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徐长卿和李玉贞两人了。
“来,先喝口水吧!”徐长卿倒掉了自己杯中的茶水,然后重新给李玉贞兑了一杯麦乳精,递到她面前,“放心,这杯子我重新洗过,保证干净卫生!”
不知道是不是徐长卿的保证起了作用,亦或者是李玉贞想要表明自己的信任立场,只见她接过茶缸,二话不说便连喝了三大口。而且,喝完之后,她的话匣子也终于打开了。
“你之前认识我?”李玉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长卿,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徐长卿闻言,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在昨日之前,我俩并不认识!”
“那你口中的女孩应该不是我吧?我不记得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乱说呢?”
听到李玉贞的质问,徐长卿并未陷入自证陷阱,反而提出了一个令她完全意想不到的命题:“我说我们的姻缘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你信吗?”
“咳咳——”李玉贞被徐长卿的大胆之言惊住了,她瞪大眼睛,发出了阵阵急促的咳嗽声。
紧接着,缓过气来的她,俏脸羞红,目光闪躲,嗔怨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谁、谁跟你有姻缘了?”
徐长卿看着李玉贞那羞涩的模样,淡淡地笑了笑,“如果我说,早在三天前就有人告诉我,我的媳妇儿叫李玉贞,并指点我于昨日下午三时一刻去银锭桥相遇,你信吗?”
“如果我说,昨日下午我在银锭桥顶着骄阳,一首从三时守到三时一刻,最终才准时准点发现并拯救了落水的你,你信吗?”
“还有,你落水的位置很有意思,除了附近十米范围内能注意到,也只有站在银锭桥上才能看见。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验证。”
说实话,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李玉贞,她对于徐长卿所说的这一系列天命安排之言,原本是不信的。但她又确实知道自己落水的位置不易被发现,而且当时周边根本没人。
所以,在濒于死亡时,徐长卿的突然降临,让她莫名地相信此人就是上天给她安排的守护者。要不然,他的出现为何会如此及时,甚至都能精确到分。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在三天前就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会出事?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找到我?”李玉贞再次提出了新的疑问。
“玉贞,我虽然是一名公安,但西九城里那么多人,单凭一个名字,你让我如何找?再者说,系——不是!是梦里的提示,它并没说你会出事,只是让我在三时一刻到银锭桥领——不,是相遇媳妇儿。”
徐长卿一时情急,差点儿就嘴瓢把系统暴露出来,好在是他反应够快,最终圆了回来。
“那你就不怕找错人,万一在你救我的时候,桥上又来了另一个李玉贞呢?”
“这绝不可能!”徐长卿一口否定道:“我怕会错过这桩天赐的姻缘,还特意提前去了银锭桥。可首到发现你落水,别说桥上咯,连附近都没有半个人影,哪会有第二个李玉贞在。”
“况且,即便是真有——那我现在也只认准你一人!因为,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便深深地喜欢上了。此生,我决定非你不娶!玉贞,你愿意让我守护你一辈子吗?”
面对如此火辣滚烫的表白,李玉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
原本就对徐长卿有一丝丝倾心的她,在这一刻彻底沦陷了。
甚至,当徐长卿突然握住她的双手再次询问时,她竟然都没有丝毫抗拒,只是红着脸、羞涩地回应道:“我、我们才刚认识,现、现在谈这个太早了吧?”
“不不不!不早!不早”徐长卿一见李玉贞的反应,知道对方己然接受,心中大喜!
“我们都是老天给彼此最好的安排,只可争朝暮,万不可辜负!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李玉贞和我徐长卿就互相认定了,你没有意见吧?”
迎着徐长卿那炽热而真诚的目光,感受到他言语中的坚定与霸气,李玉贞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